“安杰,为什么要这样?”听这话米想心口也疼了,“那你到底让我怎么样?离开你还是守着你?不管我怎么做你都痛苦,你痛苦我也痛苦,干吗要这么折磨所有人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安杰摇头晃脑地说,“别说幸福了,甚至连安稳的生活我都没法给你,你和别人在一块我又受不了,我真想一死了之。”
“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敢死,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米想恶狠狠地说,“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除了你的才貌跟智慧,还因为你的勇敢,要是你连活着的勇气都没有,那绝对不值得我去爱,我也不会为你可惜了的。”
“米想,你还爱着我吗?请你回答。”
安杰突如其来的问题令米想打寒战,她怎么可能不爱他呢?可就是这个男人把她推到了前夫的身边,现在又抛出这样的问题!开弓没有回头箭,他陷入过去无法自拔,难道也要她跟着陷进去吗?
“你不想回答就算了,”安杰沮丧地说,“我已经没有资格这么问了,你走吧,以后要学会铁石心肠知道吗?不管我过得好与不好你都不用刻意来找我,也不用再给我煲汤。”
“我还爱着你,”米想脱口而出,“可我不能背叛麦天翔,不能背叛我的父母和孩子,我必须要离开你!安杰,如果你想让我清清爽爽地走,那就把自己的日子过好,这样我也能把你忘得快一点。”
“如果说我现在后悔了,”安杰咬着牙问,“你会取消婚礼回到我身边吗?”
“不可能的,”米想痛苦极了,“麦天翔根本没做错什么,我怎么能毫无征兆地打击他呢?后天我们的婚礼就要举办了,我突然悔婚他会疯掉的。安杰,我承认我还忘不了你,可我不能为了爱情不择手段。你可以恨我也可以把我当朋友,随你怎么选择。”
“如果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安杰表情扭曲,痛不欲生地说,“如果当初我能阻止你,一定不会让你拿麦天翔的钱。哪怕我多坐十年八年的牢,我也愿意。”
“别说这些了,”米想摆手,“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们做不成夫妻,我也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你能不能答应我好好服刑?等你出狱了,我尽我所能帮助你,你往后的日子一定会过得有滋有味的。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一定能把你我的伤口抚平,哪怕不在一起了,我们也有各自的幸福。”
“好,我不再强求你,”安杰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把你的手给我可以吗?”
米想毫无防备地伸出手去。安杰轻轻地握着它,放在嘴边亲了两口,艰难地说:“米想,我祝福你,请你一定要幸福,因为你配得上一辈子的幸福……”
门突然被踢开,麦天翔红着眼睛闯了进来。当时米想跟安杰俩人的手中还握在一起。米想吓得把手松开了,她早就料到吴姐会去告状,麦天翔迟早都会来医院找她,可来了也太不是时候了,现在哪怕长两张嘴,也解释不清楚呀。
“米想,你昨晚在这里过夜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麦天翔恶狠狠地问。
“没错,”米想知道逃不掉,索性大方承认,“听说安杰的病情加重,我过来看一看。都是我自己的主意,跟安杰没有任何关系。”
“病情加重?”麦天翔冷笑,“现在不是好端端地坐着吗?他的病好得可真快!看也看过了,你可以跟我回家了吗?”
“我会回家的,”米想说,“不过要再等一会儿,我想等主治医生来了问问情况,要不你先回去吧?”
“说到底你最在乎的人还是他!”麦天翔彻底暴怒,嗓门瞬间拔高了八度,“你难道不知道你的任务是照顾我妈吗?昨天你走了之后她就在病房里摔了一跤,右腿骨折了,是你害的。”
“真的吗?”米想顿时紧张,“她也太不小心了,严不严重啊?”
“这不是我妈的错,是你的错,”麦天翔不依不饶,“如果你在医院守着她就不会有意外发生了。”
“怎么能怪我呢?没事她下床干什么?”
“病房里没有人,她不下床怎么上洗手间?打你电话又不通,你后来还关机了,到底什么意思?”
“她可以找刘妈也可以找你嘛,我不信夜里就没有护士可以扶她去洗手间!”
“米想,你太令我失望了!”麦天翔控诉,“不过是让你讨我妈的欢心,让你在医院守她两天,你竟然做不到!看来我平时真是太宠你了,导致你无法无天。你现在马上去跟我妈道歉!”
注想意识到自己错了,可有觉得委屈,麦天翔和他妈到底把她当什么了?保姆还是奴隶?她担心安杰来看看他真的错了吗?她这条命还是安杰救的。
“麦天翔,我可以让米想跟你回去,”安杰突然开口,“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要为难她,更不能对她动手,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种话?”麦天翔两个箭步上前,揪住安杰的衣领质问,“你算什么东西呀?你已经偷了我老婆一次了,还想再偷第二次吗?如果不是我们麦家,你还不知道要判几年呢!竟然恩将仇报,要不要脸?”
“你主动说到这件事,”安杰面不改色地反驳,“那我就明白告诉你,我情愿坐半辈子的牢,也不愿意让米想落在你手里。之前我劝她嫁给你,因为我觉得你对她是真心实意的,可现在发现我错了,你不过是把她当作你的一件私人物品,嫁给你她不会幸福的。”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麦天翔凶狠地摇晃安杰瘦弱的身子,“我不能给她幸福,你能?你就是个阶下囚,你连自己都养不活,有什么资格对我的未婚妻说那种绵绵情话?是不是见我太幸福了你嫉妒呀?那就该养好身体,然后滚回监狱去,来插足别人的感情是不是找死,啊?”
“麦天翔,够了!”米想忍无可忍地嚷嚷,“不是安杰的错,是我自己来找他的,就当是我水性杨花好了,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