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来到客厅,谢秀芳跟刘妈也领着警察进来了。
“妈,发生什么事了?”蒋玲玲问,“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
谢秀芳气呼呼道:“家里遭贼了,这房子里的每个人都洗脱不了嫌疑,我干吗要跟你说呀?”
“丢什么东西了?”蒋玲玲又问。
刘妈抢着回答:“太太的一对金耳环,昨天还在的,今天就没了,很值钱的。”
“既然是宝贝为什么要随处乱放呢?”蒋玲玲挑衅道,“这不是勾人犯罪吗?”
谢秀芳反驳:“一个人只要心中有歹念,就算锁在保险柜的东西她也会惦记,防是防不来的。警察同志,拜托你们一定要揪出凶手来,不然往后谁都没有安生日子可过了。”
“那就搜刘妈和赵妈的房间吧,”蒋玲玲提议,“胡妈跟阿江是我的人,平时我管得严,她们绝不可能乱拿别人的东西。”
“现在你可说了不算,”谢秀芳冷哼,“等搜完佣人的房间还得搜你的房间,偷没偷,证据说了算。老刘,你先把警察同志带到阿江跟老胡的房间看看。”
刘妈毕恭毕敬地领着警察去了,谢秀芳走到沙发旁坐下,冲蒋玲玲喊道:“你也坐下吧,现在是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耐心等结果就行了。”
十分钟后,刘妈和警察回来了,她朝谢秀芳摇了摇头。警察高声喊道:“麦太太,搜查了两个房间,并没有发现您说的那副耳环。”
“怎么可能?”
谢秀芳一脸蒙,她明明让刘妈把耳环放到胡妈房间的,而且刘妈也得手了,怎么会搜不出东西来?
谢秀芳的目光扫过刘妈,刘妈也是一脸蒙。八成是有人发现故意藏起来了,谢秀芳在心里嘀咕,她绝不能放过一切能扳倒蒋玲玲的机会,便提议道:“那就到这位蒋小姐的卧室搜一搜吧。我敢肯定耳环就在这栋楼里,不应该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太太,您怀疑我跟阿江就算了,”胡妈激动地嚷嚷,“您怎么能怀疑小姐呢?我们家小姐首饰多得说不清,您那对耳环她根本就瞧不上。”
“谁说有钱人就不会偷盗?”谢秀芳反驳,“有时候偷盗不一定是为了敛财,还有泄愤的呢。警察同志,照理说家丑不可外扬,可事情到这份上了,我觉得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这位蒋小姐是我的儿媳妇,不过很快就不是了,我儿子要跟她离婚她死活不同意,还非要赖在这儿,她恨我们每一个人。”
谢秀芳竟然在外人面前厚颜无耻地说这种话,让蒋玲玲觉得颜面扫地,她咬着牙说:“想搜就搜吧,我没干坏事怕什么?”
刘妈又领着警察上楼,胡妈不放心,也跟了上去。蒋玲玲瞪着谢秀芳问:“妈,这出戏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明摆着冲我来的。我没拿什么耳环,也相信胡妈阿江没拿,可你连招呼都不打就把警察招到家里来,说不是阴谋谁信呐?”
谢秀芳呷了口茶说:“蒋玲玲,我发现你变聪明了,可不管你怎么聪明都不可能是我的对手,怎么玩规则都由我来定知道吗?”
“别那么自信,”蒋玲玲挖苦道,“你认为自己聪明绝顶,可别人也不是笨蛋,有时候一个看似完美的计划却是漏洞百出,结果还没出来,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谢秀芳打了个寒战,为什么蒋玲玲这么有底气?耳环无故消失,难道她已经识出破绽要反过来将她一军?老刘到底是怎么做事的,放个小东西都能被人察觉!
刘妈跟警察再次回到客厅,搜查的结果依然是没发现!
“这太奇怪了。”谢秀芳嘀咕,昨晚我明明还看见耳环的,从昨晚到现在谁都没有离开家,耳环肯定还在别墅里呀。
“麦太太,别墅太大了,”警察说,“要搜查起来是有难度的。”
“那今天先这样吧,”谢秀芳起身道,“不好意思让你们白跑一趟。你们可以先回去了,如果有情况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妈,这么草率呀?”蒋玲玲插嘴道,“那么贵重的耳环,还没找到呢,警察来都来了,干吗不让他们仔仔细细地搜查一遍?刘妈和赵妈的房间不是还没搜吗?就搜胡妈,阿江和我的房间,不是明摆着冲我们来吗?警察同志,你们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警察点头,询问谢秀芳:“麦太太,要不我们再到其它房间搜一搜?”
“妈,你就答应吧,”蒋玲玲火上浇油,“不然会让人觉得你心里有鬼。”
谢秀芳恨得牙痒痒,在心里已经把蒋玲玲诅咒十遍八遍了,可警察都发话了,她能不答应吗?要是他们转而怀疑她,那可就糟了。
蒋玲玲早走准备,警察果然有收获。
“麦太太,这副耳环跟您描述的那副很像,”警察将耳环摊在桌面上问,“你确认一下是您丢失的那副吗?”
谢秀芳脸色苍白,果然人算不如天算,蒋玲玲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反制了!她有点接受不了,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可结果却已经明朗了。
“确实是这副耳环,”谢秀芳硬着头皮承认,“可这位是我们家的老保姆,在我们家干了快二十年了,品行一直端正,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呀?”
“不管什么误会,到了公安局再解释,”警察事务性地说,“我们现在就要把人给带走。”
“太太,我没偷耳环,”刘妈害怕得尖叫起来,“您救救我,快救救我……”
刘妈的嘶喊揪着谢秀芳的心,一来她的确心疼陪了她二十年的老姐妹,二来老刘没什么定力,为了自保很可能会供出她这个主谋,那时候才是出大事呢,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得保她!
“警察同志,误会一场,”谢秀芳脸上堆着尴尬的笑,“其实这耳环是我送给老刘的,你看我这记性,现在才想起来,真是老糊涂了。”
如此拙劣的借口让人一眼识破,警察自然也不信,蛋疼地说:“麦太太,这可是您亲口报的警啊,刚才折腾半天您都没想起来这耳环早就送人了?还有你,”警察扭脸冲刘妈喊,“人家送你的东西你也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