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反应倒是够快的,一看就身手不凡。
可惜,他们的身手再厉害,在周瑞面前,也完全不够看,只见周瑞落地之后,几乎在顷刻之间,就是一个后滚翻,翻到了院子里的草地上,接着挺身而起,又连翻三四个跟头,直到接近一棵大树,跳到树枝之间才停下来。
而那些朝他飞刺而来的利刃,则因为射了个空,四飞乱舞,不少都打到了自己人的身上。
“额!”
他们捂着受伤的部位倒在地上,心里又气又急,转过头去,却只能看到树枝之间浓密一片,树影重重,什么也看不清楚。
“照光!”
说起来,这些人也是有备而来,似乎是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场面,立即搬出几台强灯射向那棵大树,霎时间院子里恍如白昼,那大树之间的枝枝蔓蔓,也看的清楚无比。
可是,并无可疑的人影。
“可恶,人去哪里了!”
一群人追到树下,因为找不到周瑞的踪迹,暴怒之下,干脆掏出短刀,爬到树上,把那些粗粗细细的树枝全砍了下来。
然而树枝给砍的光秃秃的之后,还是没有发现周瑞的身影。
“八成是跑了!”
“这小子,溜得够快的!”
他们愤怒不已,正到处巡视着四周,搜捕周瑞下落的时候,别墅里面忽然响起了厉声的尖叫。
女人的尖叫声。
院子里的人听到尖叫声立即露出一丝恶意的微笑,就算周瑞跑了又如何?别墅里面的人,还不是任人宰割?
到时候,只要把周瑞的家属都抓起来,不怕他不露面。
于是,他们放心的继续在院子里搜查,没有再去管别墅里面的事,但等他们把整个院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搜查了个遍,甚至连狗洞都没有放过之后,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难道周瑞已经逃出去了?”
“不可能!他老婆小姨子还有丈母娘都在别墅里面,他怎么可能丢下他们不管,周瑞又不是影组织的人!”
此话一出,众人不由得一阵沉默。
是啊,周瑞不是影组织的人,没有一切以影组织任务为重,不得顾及家人的规定。
领头人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引得手下不满,眼神闪烁,立即又安抚道:“大家加紧动作,等把周瑞这边的事情解决了,上面一定会好好的奖励我们的!”
“是!”
一听到奖励,他们才又恢复干劲,继续寻找起来。
又过了十几分钟,还是一无所获,这些人便有些疑惑,一个人藏的再深,也不可能躲得过这么多人辛苦的寻找。
领头人似乎也失去了耐心,把手中的手电筒一扔,怒道:“不找了,把别墅里面的人带出来,先打断他老婆的腿,就不信那个周瑞,他不出来!”
“对!早就应该这样了,用周瑞的家人做人质,逼他出来!”
领头人掏出手机,给自己的手下打了个电话:“里面情况怎么样了?”
手机对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很好。”
“很好你们还待在里面干什么,出来帮忙!先把周瑞的老婆带出来,我要打断她一条腿,逼迫周瑞现身。动作快点,我可不想在周瑞的家里耗一整个晚上!”
话音刚落,对方就挂了电话。
领头人一怔,顿时皱起眉头:“这小子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走,过去看看!”
他带着院子里的手下来到别墅门口,刚要开门,只听咔嚓一声,整栋别墅里忽然变成了一片黑暗。
众人不禁一怔,面面相觑,不由得纷纷后退了一步。
“怎么回事?”
领头人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好端端的,他们都把院子照亮了,别墅里面有什么好关灯的?
莫非周瑞潜进了别墅?
他立即掏出手机给自己的手下打了个电话,想提醒他周瑞可能已经进了别墅,但刚刚按下拨号键,一阵手机铃声,忽然从头顶响了起来。
众人惊得抬头一看,就见一个被堵住了嘴,浑身被捆成木乃伊的男人被吊在了屋顶上。
“嗯嗯嗯!”
那人用力挣扎,满脸痛苦。
啪嗒!
鲜血滴在底下的手下的脸上,那手下摸了摸脸,摸到了满手的顺滑,拿起来一看,登时睁大眼睛,举起手电筒一照,就见宁哥的腹部还有大腿上,都在不住的往下滴着鲜血。
更诡异的是,他的裤兜里放着手机,手机还在响着刺耳的音乐。
“把他救下来!”
领头人一声令下,手下立即后退一步,抛出一把利刃,嗤的割断了宁哥身上的绳子。
宁哥从高空中坠落,手下连忙搭成人桥去接,可就在宁哥坠落的过程中,别墅二楼忽然飞出来一把椅子,直接撞的宁哥整个人连椅子一起飞向了别处。
砰!
宁哥重重的摔落在地,噗的吐出一口鲜血,脑袋一歪,便不省人事。
众人完完全全的愣住了,这个高度,这个强度,再加上宁哥本来就身受重伤,就是不死,也会落下一身的残疾。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该死的,周瑞一定已经潜进去了,大家别慌!我们有绝对的人数优势,我们…”
他话还没说完,二楼忽然响起一阵破窗的声音。
所有人都吓的纷纷后退,不过片刻之间,别墅下面,只剩下领头人带着几个胆大的手下还强自镇定的站在那里,其他人早已退到了院子的墙边上。
事实证明,他们退是对的。
因为很快,一具又一具“尸体”被从别墅二楼扔了出来,有的摔在地上,有的则直接砸在了领头人和他手下的身上。
起初他们还能抵御一两个,但随着被抛出来的人越来越多,到最后,他们终于一着不慎,被砸倒在地,下一刻,就被扔出来的人淹没,不见影踪。
“舜哥!”
眼见二楼扔人的行为停了下来,刚才退到墙边上的人才敢重新跑回别墅楼下,把领头人舜哥和那几个手下从人堆里扒拉了出来。
“咳咳!”
舜哥被砸的不轻,胸口一阵腥甜。
其他的手下也好不到哪里去,个个都是踉踉跄跄,明显受了重伤。
就在这时,二楼屋檐上忽然响起一个带着三分嘲弄三分奚落的声音:“听说尸体可以当肥料,我这院子里的花刚刚好有些孱弱,不如你们留下来做点贡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