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战却不好意思地看向老鸨和紫兰。
“不好意思啊二位，饭菜就这么多，着实不够分。”
面对杨战的客气，老鸨和紫兰却有些受宠若惊。
“不敢，不敢，我们有吃的。”
老鸨和紫兰说着，还一边晃了晃手里的窝头。狱卒见杨战招呼这个女子一起吃，也没有阻拦。
就在他们刚刚吃完没多久的时候，秦龙回来了，他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来到了杨战的牢房。
秦龙则是激动地来到杨战面前：“老弟……”
他突然发现这里还有别人，然后换了一个称呼：
“公子，吃过早饭了吗？”
杨战笑道：“刚吃完，你还没吃呢吧？要不要边吃边聊？”
秦龙哈哈笑道：“不用，哥……秦谋现在干劲十足，根本就不饿。”
说完他看了一眼老鸨等人，杨战笑道：“大哥有什么话就说吧，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始末。再说也不怕他们传出去，你不是已经让人看着了吗？外人是见不到她们的。”
秦龙吃惊道：“他们都知道了？”
杨战尴尬地点了点头：“不小心说漏嘴了，然后干脆就都告诉他们了。”
秦龙闻言也不再避讳，这里全是他的人，根本就不怕他们跟外面传话。
“经过老鸨的指认，那五个黑衣蒙面人已经捉拿归案。可是最惊喜的不是这个，而是我们在抄卫修齐家里的时候，找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杨战一愣：“不得了的东西？”
秦龙没有回答，而是看了看其他三个女人。他眉头一皱，然后凑到杨战的耳边小声嘀咕起来。
“我们在卫修齐的家里发现了盛国的身份文牒，这家伙原来是盛国的细作。”
“什么？当真？”
秦龙点了点头，然后在怀里一摸，拿出一个小折子。
杨战接过来一看，上边赫然写着身份文牒四个字。杨战打开一看，里边的内容是：
卫修齐，武国燕州人。这其实没什么毛病，但是杨战看到文牒上盖的印章却皱了皱眉头，因为这个印章本应该是武国统一的制式印章，但是这个文牒上面却盖的是盛国的印章。
秦龙看出杨战的疑惑，于是他继续在杨战的耳边解释道：
“公子，要知道这身份文牒一般百姓是没有的，一般百姓只有在当地的县衙才能查到他们的身份或者户籍信息。而这种样子的文牒就算是哥哥我也没遇见过。不过哥哥以前曾听说过，有人要是被敌国策反之后，会让这个人继续在本国给他们当细作。”
“目的是如果发生战事，他们会在暗中搞破坏，这样敌国的胜算会大更多。但是战争肯定会死人的，这些被策反的细作不敢保证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人会不会死，要是没人证明他们的身份，他们怎么会死心塌地给敌国卖命？所以，这种能证明他们身份的身份文牒就诞生了。”
杨战又仔细地看了看这个小折子：“然道这东西不能造假吗？”
秦龙点了点头：“能，不过目前还没有发现有人造假。老弟请看，这个小折子可不是普通的纸张。这个封面要是哥哥没看错，应该是盛国的御用锦帛，而里边包裹的硬质材质，应该是竹板。而这里面的材质应该是盛国最新的工艺，锦帛拼接的绸绢。都是盛国御用的，不说一般人能不能搞到这种东西，就是锦帛拼接绸绢的工艺也不是一般人会的。”
杨战闻言点了点头：“那这么说，卫修齐在我们武国买官，完全是为了将来有战事的时候帮助盛国？”
“是的，咱们冀州可是整个武国的交通枢纽，不管是东南跟盛国发动战事，还是西南跟车国发动战事，所有的后勤辎重和密报往来，都要经过冀州。”
杨战恍然大悟：“看来这个卫修齐刺杀知府根本不是因为他私自营商被知府发现，而是他原本就想取而代之。现在正是新春佳节，不管是地方还是京城，都管不过来这个事情。他不是说他上边有人吗？想必他会马上跟上边的人想办法，最后很可能通过他们的运作，直接由这个卫修齐来接任这个知府的位子。”
秦龙也点了点头：“老弟分析得有道理，看来这个解释才是最合理的。”
杨战偷偷用余光看了一眼其他三个女人，然后小声跟秦龙说道：
“大哥，这件事事关国家机密，牵涉两国外交，而且光是一个身份文牒还不能将卫修齐这个案子办成铁案。再者，这件事我们不知道是不是牵涉到京里的高官，这事现在千万不能曝光出来。”
“老弟的意思是……？”
“大哥，先这样，你把这个文牒交给我，我会想办法把这个文牒送回京城。后边的事我们再等通知，现在我们该做的是先审问那五个凶手，先把他们的口供拿到。”
秦龙一点都没有迟疑，当即就点头答应了。他拿下卫大人的时候就想明白了，这位便宜老弟肯定不简单。而且他已经决定豪赌了，现在不听他的听谁的？再说了，人家说的也有道理。
“老弟，你身在牢里，你怎么将这个送出去？”
“先不急，晚几天送出去也无碍。对了，还有谁知道此事？”
秦龙认真地想了想：“大概五六个兄弟知道吧。”
杨战吩咐道：“大哥，一会你去审问那五个人之前，一定要跟你的兄弟们交代清楚，有关身份文牒的事一定要忘掉，不能跟任何人说。万一有一天事发，皇上怪罪下来，知道这件事的人恐怕全都要连带。”
外交的事情秦龙不懂，但是他相信杨战，杨战说得这么严肃他肯定不敢儿戏。
可是杨战也是吓唬他，他要是不说的重点，这些人可能还真就不怕。要是消息走漏，京里要是真有人插手此事，那自己就会很被动。
现在的皇上，护着自己倒是没问题，可是这个案子皇上恐怕护不住，那还不如他在这就给源头掐断。
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万一京里真的有高官也是盛国的细作，卫修齐是盛国细作的消息不表明，那个隐藏在暗处的细作就不知道卫修齐暴露了，等到卫修齐定罪的时候，那个人还以为他是因为私营的事败露，这才杀人灭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