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龙走了之后,英红问道:“少爷,就算轻舞阁不是一般的青楼,您查探轻舞阁有何打算?”
杨战苦笑道:“你的那些姐妹现在还在外面住着客栈呢,等到使团走了之后,我也不能把他们全留在相府啊。”
“少爷,您是想把他们卖到轻舞阁?”
杨战白了一眼英红:“你把你少爷想得也太坏了吧?”
英红疑惑道:“那少爷不想把他们卖到轻舞阁,那他们怎么可能再跳这个火坑呢?”
“等到使团走了之后,他们要是想留在相府当侍女我也不会拒绝,要是有人想要从良自己生活,我会给他们一笔银子。当然,去轻舞阁也纯属自愿,不过他们的待遇可要高很多。”
“难道少爷觉得轻舞阁不简单,想让他们做您的细作?”
杨战点了点头:“肯定不简单啊,光是偷听那些大员公子的谈话,本少爷也能掌握不少信息。”
英红点了点头:“少爷真是太厉害了,英红五体投地。”
杨战扭头看向英红的**:“你哪来的五体?”
“少爷好坏啊……”
吃过午饭后,杨战跟武能哥俩来到了翰林院。
虽然杨战只是不到三个月没来翰林院,但他也感觉恍如隔世。不对,本来就是隔世。
杨战自从穿越过来,也没再来过翰林院。他对翰林院的记忆,都是这具身体的记忆。
现在的翰林院所有人正在热火朝天地忙活着打扫卫生,有人见到杨战到来都是一愣,随即有人问好,也有人看都不看杨战一眼。
杨战知道,那些把自己当空气的都是各位大臣的公子或者是世族公子,他们知道杨战目前还是一个摆设。
耿大人听闻杨战到访,赶紧出来迎接。耿大人倒不是觉得杨战是丞相才出来迎接的,而是因为杨战他爹怎么说也是耿大人的多年好友,再加上皇上刚刚下旨,丞相大人有求一切都与其方便,所以才迎了出来。
杨战见到耿大人迎了出来,上前一拱手。
“世侄见过耿世伯。”
“哎呦,大人万万不可如此,下官承受不起啊。”
“世伯,世侄可不是以丞相的身份拜见世伯的,世伯和家父是多年好友,世侄行晚辈之礼无可厚非。”
“好,好,大人来访可是为了人选之事?”
杨战点了点头:“世侄着实不知去何处选人,只能求助世伯了。”
耿大人摇了摇头:“不瞒大人,翰林院什么样,下官清楚,他们确实不是车盛两国的对手。”
“耿大夫,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不如车盛两国的人喽?”
突然,一个身穿白袍,身边跟着几个同样身穿白袍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耿大人一拱手:“林公子,本官不是这个意思,本官的意思是说,你们入学时间尚短,还需要学习。”
“哼,少来这套,你刚刚的话本公子可是听得清楚。”
杨战这时候说话了。
“这不是我们的林大公子吗?令尊的顽疾好些了吗?”
这位说话的白衣书生就是礼部尚书林景程的小公子。
“顽疾?你胡说八道什么,家父没有任何顽疾,家父身体好得很。”
杨战身后的武能和武励闻言差点没憋住笑,杨战却一副很诧异的样子。
“不对啊,你爹可是跟皇上请了十来天的病假,说什么顽疾缠身。这要是假的话,你爹不是欺君吗?这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你……?哼,杨战,你以为我跟阎廊那个蠢货一样吗?想套本公子的话?没门!”
“阎廊是谁?”
“嗯?哈哈哈哈……阎廊那个笨蛋要是知道自己被套了话,你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他恐怕会气死。”
杨战闻言恍然,姓阎的他只知道刑部右侍郎阎大人的公子,这个阎廊恐怕就是被自己套话的阎公子了。
“你先别管人家,你爹装病这事……?”
林公子的笑声戛然而止。
“哼,算你狠,我爹是有病行了吧?”
“哈哈哈哈……”
不光杨战笑了起来,周围的同学也笑了出来。
林公子气不过,他扭头恶狠狠地瞪着耿大人。
“耿大夫,你怎么说也是我们武国的大学士,你说你的学生不如车盛两国的人,那这是不是你的责任?”
不等耿大人回话,杨战抢先道:“林公子果然是我辈楷模,都敢顶撞大夫了。本相看林公子倒是有几分胆识,倒是想让林公子参加三日后的文武双会,不知林公子敢不敢啊?”
“哼,想用激将法?本公子告诉你,没用。就算你不找本公子,本公子也会让我父亲派我去对付车盛两国的人。”
杨战却摇了摇头:“耿大人难道没告诉你们吗?文武双会的人选可是本相说了算,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回家问问你爹。不过本相可提醒你,你离开的这段时间,要是本相找到了合适的人选,等你问完回来了,本相也不能让你参加了。”
林公子闻言疑惑地看向了耿大人,耿大人点了点头。
“林公子,丞相大人所言非虚,皇上已经当众下旨,有关人选全权由丞相大人定夺。”
“也罢,本公子就答应你,三日之后跟你一起对付车盛两国。”
杨战却笑着摇了摇头:“林公子别着急,虽然林公子看上去胆识过人,但是本相也想见识见识林公子的真才实学。”
林公子冷笑道:“想考本公子?不过本公子也不怕你,放马过来就是。”
杨战心说,这又不是比武,放你妹的马。
“想必大家也知道,这次文会的比试不是比吟诗作对,而是举行一场辩论会,主题就是如何治理好一个国家。林公子,那你就说说,如何治理好一个国家?”
林公子冷笑道:“小菜一碟,先贤曾说过,治国者,治民也。凡治国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则易治也,民贫则难治也。奚以知其然也?民富则安乡重家,安乡重家则敬上畏罪,敬上畏罪则易治也。民贫则危乡轻家,危乡轻家则敢凌上犯禁,凌上犯禁则难治也。故治国常富,而乱国常贫。是以善为国者,必先富民,然后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