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刀子不愧是烧刀子。
只喝一口的南门皓月,直接被烈酒放倒了两天才真正的酒醒。
“小主儿,你吓死奴婢了!”
睁开眼的南门皓月,还没来及的开口,就被眼前面容憔悴的绣儿,吓了一大跳。
抬头看着其身后的福佳,也没比绣儿好上多少。
“主儿!”
床榻前二女,一哭一满眼含泪,南门皓月这个刚醒的人,倒是担起了安慰人的事来。
“好了,好了,本殿如今也酒醒,通体舒畅没有大碍,福佳绣儿你们放心吧。”
安慰毕二人,方才发现睡的地方不对劲。
“这里是?”
“禀主儿,这里是北疆大营……”
福佳出口回话。
瞧着小世子听此言,瞬时皱起的眉眼,只得硬着头皮解释。
“小主儿,当日你醉酒从楼上跌落,被千老将军的嫡孙千流云接住,奴婢本想从千小公子手里,将小主儿抱回,而后扬鞭策马会京都的……”
京都,自然他们没有回去。
不然,她南门皓月如今也不会躺在这北疆大营里。
“然后呢?”
福佳瞧着小世子从床榻上坐起,微微斜着身子,单手托腮,眼角微挑的瞅着她们。
“然后北疆大营的将军们,策马齐聚酒楼前,直接将小主儿你带回了营地……”
当时,迫于形势。
加之小主儿神智不甚清醒,所以只能暂时委曲求全。
“北疆大营的人,可是对你们动手了?”
南门皓月想起前两日吃的闭门羹,眉眼皱起,神色间带着些许的狠意。
“没有,主儿,他们没有动手!”
“我们之所以留下来,是因为姜御医担心主儿的身体,经受不住车马劳顿。”
何欢立于营帐前,听着里头的动静。
顺手接过送来的汤药,端到生病的小世子榻前,顺道解释当日发生的事情。
“看来是本殿喝酒误事?”
兜兜转转,最终的症结,竟然是在她这里。
南门皓月头一回被自己拖了后腿,这样的感觉实在不太好。
“嗯……其实,主儿,喝酒这事,也算不上误事……”
瞧着小殿下自我“检讨”,何欢笑着端上倒好的汤药,递到世子手中。
南门皓月接过汤药,忍着苦涩一饮而尽,漱完口后方才抬头,一脸询问的看着少年。
何欢最是受不了小殿下如此。
是故,马上“投降”。
“殿下,你当日所喝的酒,是北疆最烈的烧刀子,据说这北疆大营里的将士们也对此酒颇为中意,所以,瞧见殿下小小年纪,便如此识货,对着我们这些随行而来的人,也就分外的亲切起来……”
何欢一脸尴尬的解释,表情可以称之为古怪。
其实,比起少年的表情,还是北疆大营里面的将士们更加古怪才是。
“就这?”
南门皓月一脸的不可置信。
“就这。”
何欢起身也不相信,一切如此简单。
可事实就是,小殿下稀里糊涂醉了一顿烧刀子后,整个大营的将士们都对他们亲近不少。
事实胜于雄辩。
这不,南门皓月刚质疑,外头冲进营帐里的将军,瞧着床榻上的小娃娃醒了,瞬时眉开眼笑。
“小殿下,海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