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秦婉宁一脸惊诧,看着新帝转身离开。
徒留女子在原地。
新帝这举措,让秦婉宁彻底拿捏不准了。
南门候的离开,让皇后没敢轻举妄动。
公主殿内。
躺在床榻上,神思不属,病弱的南门初雪没想到,她父皇会登公主殿。
“初雪见过父皇……”
男人来得突然,南门初雪只能挣扎着从床榻上起身,朝着男人行礼。
“起来。”
“你身体不好,父皇来看看你。”
瞧着南门初雪艰难起身,南门候眉头皱起,从他入公主殿到现在,这殿内连着伺候的人都没有,任由他女儿一人躺在床榻上。
生病时如此,可以想象平日里公主殿那些人对他女儿苛责到了什么地步。
“……父皇?”
新帝的话,让床上的南门初雪彻底愣住了。
不久前,她因为贸然入政殿,坏了大周的礼法被新帝罚紧闭,如今,这一转脸帝王竟是来公主殿看她,此间实在是天差地别。
南门初雪实在做不到丝毫不惊讶。
二公主这惊讶,没能够落入新帝眼里,因为帝王转身将她宫殿里懈怠的宫女侍监一并处置了,不仅如此,还命人把御医找了来。
帝王这样举动,不仅惊着了南门初雪,在后宫也掀起不小的风浪。
众人皆以为二公主彻彻底底失了宠,这一生都将惨淡度过时,没成想新帝突降恩宠。
帝王心似渊,从来不是外人可以揣测。
二公主殿里,也是换了一片天地,宫中伺候的宫人对着主子战战兢兢,唯恐有个不小心直接就没了性命。
唯有南门初雪觉得一切是那么不真实。
父皇冷落她生母及她多年,现在一朝复了恩宠,给了她父女情分,这种事实在是太过荒谬。
南门初雪不信。
她父皇是个步步为营的人。
如果不是她身上有可利用的地方,父皇绝不会突然间有如此大的转变。
公主殿内。
南门初雪见着御医退下,殿中只剩下他们父女二人,方才开口对着一旁的新帝道。
“父皇,儿臣直到父皇的恩宠,需要付之以代价……”
“儿臣没有强大的世家支持,除了自身外再没有能够为父皇效力的地方……”
有些话,要提前说。
南门初雪不想稀里糊涂守着突如其来父爱,然后再从天而降一个巨大的灾难。
所以,便索性将话摊开了说。
“父皇今日,有何旨意要交待儿臣?”
南门候瞧着面前的女子,虽一直没有入得了他眼,可眼下瞧着也并非一无所长。
最起码这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我儿初雪聪慧,既然你如此开口,孤就告诉你,你这些日子需待在这公主府里,将自己身子将养好,连同宫中礼数规矩,孤一并要你学好。”
听着新帝的吩咐,南门初雪一脸的不解。
“……父皇,您要女儿学习这些,是为了将我许给西域百疆族少主?”
将养身子也好,学习礼数也罢。
这些跟公主待嫁所要学习的东西不谋而合。
“不,孤不将你嫁入西域,孤要将你嫁入世子府为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