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候已不足为惧。
南门皓月现在现在也要去看看她的好“母后”——秦婉宁。
秦婉宁在大皇子死了以后，人就疯了，整日里风言风语不知说些什么，因为新帝一直身体不适，所以，皇宫中里里外外的御医多数齐聚在新帝身旁，连着皇后都顾不得了。
加上山国世子起兵，天下大乱。
皇宫中更是一团糟。
南门皓月想起来找皇后时，见到秦婉宁，她自己都愣神许久。
衣衫褴褛，披头散发。
哪里还是大周新帝皇后的模样？
从前，秦婉宁最是奢侈喜好装扮，为了自己的容颜曾经不惜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
如今，她倒是在秦婉宁身上再看不到从前的影子。
“主儿，皇后疯傻，你怕是问不出什么了……”
何欢成了军中副将，在宋飞手下做事。
跟在她身边的是绣儿。
这丫头瞧着秦婉宁疯疯傻傻，便直接挡在她南门皓月的前头，护着她开口道。
“无事，疯了也无妨……”
孙秋落给的药，天长地久的吃着，总会有些毛病。
孙秋落的祖父，曾经为秦相所害，所以，当日入宫为的就是将秦相一门灭杀殆尽。
秦婉宁以为孙秋落是良医，便将女子一直收在身边，殊不知孙秋落给她提供的哪些重回青春的药剂里，多多少少都会伤及根本。
原本，南门皓月是想要一点一点让秦婉宁受着折磨，谁知女子太过脆弱，这仅仅是大皇子身故，她就受不住疯了，如此，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不过，孙秋落说过，秦婉宁有时是清醒的。
在她清醒的时分，能够认清楚面前所有人，绝不会错认或者遗忘。
“皇后娘娘，别来无恙。”
南门皓月推了绣儿的手，往屋内走去。
边走边对着面前的皇后出口。
可惜的是，女人面目之上没什么神情，连着别人唤她，都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她的怀里一直紧紧抱着一块小衣服，瞧着应该是南门易。
毕竟，这蟒式除了大皇子外，其他人鲜少可以佩戴。
“秦婉宁，你如今是越发的糊涂了，南门易已经死了，你抱着个小衣服就能将人盼回来不成？”
女人看到她的时候，眼神是有变化的。
南门皓月原以为自己来的不巧，皇后神识不清，没想到这人倒是认得她的。
当然，认得更好。
“秦婉宁，你嫁与先帝，是大周皇后，嫁与南门候亦是大周皇后，本殿一直想不通的是，你为何要冒险行事？”
秦婉宁无论怎样，都会是大周皇后。
但是，因为她的红杏出墙，在这大周里活生生的成了笑柄。
“南门候那张脸，就值得你秦婉宁为了他将秦家清白声誉置若罔闻，将自己钉在大皇皇后偷人的耻辱柱上？”
她想不明白。
当然，也并不想想明白。
毕竟，有些人就是单纯地想要犯贱。
“秦婉宁，你当初对着父皇那张脸，亲自为着毒药送到他嘴边，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南门皓月夺了女人怀里的小衣服，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