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子是有……同伙的……”
南门候撑起身子,对着一旁的秦相开口道。
“……陛下?”
秦相一脸惊诧的问着面前的新帝。
“……陛下可是查出这背后的指使的人?”
昏厥至今方醒来,秦相倒是不知何时陛下竟然是查明了一切,听闻这话不免有些心惊胆战。
陛下这昏厥到底有几分是真?
“没有。”
“孤没有查出这背后之人。”
新帝眉眼中带着苦笑,他哪可能查清楚背后的之人。
“只是,孤想他一个小小的侍监,从何处找来这沾染天花的锦被?”
侍监自小被卖入宫中。
大周宫中虽然从前也有人得过天花,但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侍监因为恨他南门候处死家人,所以出手报复,可他从哪里得来那染了天花的锦被?
南门候依着想不明白。
“……许是从宫外拿来的……”
秦相亦是被新帝的话问住了,不过,从哪里得到这染了天花的锦被,其实一点不重要。
宫中虽然对天花疾症一直有所防范,但是,并不代表这宫外亦是跟宫中一样加紧防范,秦相也不是没有听闻这宫外有人染上这天花症状的。
“……宫外……宫外就这么好拿到此物吗……”
秦相的话,新帝自然是半信半疑,奈何现在的他实在是没有太多的精力去管这件事了。
因为,还有太多的事情要他着手去做。
那些事情比之眼下的事都要重要的多。
“爱卿,贼人一事就交给爱卿去处置,孤如今要守着易儿……”
大皇子的安危,与大周国运息息相关,南门候这个时候所有的注意力自然是都在他的儿子身上。
“是,老臣必定给陛下一个交待!”
秦相知道此事最后必然落在他肩上,不过,此事如今也没有太多的需要查访的地方。
毕竟,那歹人一心求死。
他若是想要陛下满意,不外乎让其死的更加难看一点罢了。
“陛下,大皇子是我大周辎重,但陛下也需保重龙体。”
转身离开前,秦先儒看了眼身体虚弱的南门候,忍不住出口道。
“爱卿,放心吧,孤会为了大周的基业,保证身体的。”
大皇子倒了。
他南门候不能倒下。
因为若是他倒了,这大周就真的要倒了。
“陛下,世子如今离京不远,快马加鞭也可将世子追回,陛下可要……”
秦相瞧着新帝苦撑着的模样,终究忍不住的出口建议。
新帝身体虚弱,大皇子急症,如今,在这大周朝里,若是真的找个人出来拿主意的话,世子也算是唯一的选择了。
“陛下此前还意图将世子封为王爷,我大周王爷是可监国的……”
新帝不久前属意他拟定封世子为王爷的诏书,所以,他知南门皓月要为世子一事。
“不用了……月儿他不用回来……”
秦相原以为陛下会追回前去山国遗址那里迁徙山国国君陵寝的世子,没想到此事被陛下一口回绝了。
“月儿他暂时不能回来……”
南门候派小家伙去山国遗址,除了迁移山国国君的陵寝,还为了试探一事。
所以,小家伙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