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慎王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说完他又有些后悔:“或许真不该说。”
“我不会说出去的,绝对不会,其实我也是要争一口气,要让她们看看我虽然不是什么高贵出身,但是我也能做一些事出来,现在筹银买粮,早些运到雪灾严重的地儿去,局时就不会乱了,这也是一件好事儿。”
他淡淡一笑:“其实你真的很不错的了,不挥霍,不虚荣,我挺欣赏你的,可惜与你的路,不太一样。”
我也笑笑:“我们是好朋友,要进宫看你姐么?我可以带你进去。”
他却摇头:“不去了,我不喜欢那地方。”
“其实我也不喜欢,可是有什么办法,我喜欢的人,就在里面。”
他说:“如果你不喜欢他,也挺好的。”
“是啊,可惜,冤家啊,上辈子欠了他的了。得,不说这些我们快去吃饭,就去京里最好的地方,那儿大多都是富商王孙贵族的,先瞅个眼熟,到时请他们到宫里喝个茶的。”
他幽幽地说:“你也不容易,能看得出来你是个真性情的人,如果有什么能帮得上你的,我自会二话不说的。我看明儿个的事,你不宜出面,我请人去演一番戏就得了,到时你让人接应着,再溜出宫来就与你无关了,别惹太多的是非在身上,你虽然现在位极皇后,但是有些时候有些事,是防不及防的。”
得,小江湖这才初出呢,就教导我经验来了。
有所失,必有所得吧。
我在宫里没有朋友,出了宫,倒是能时时遇上朋友。
他愿意帮我,我只是说要借点钱,也没说什么还的,他毫不犹豫地给了我他仅有的一百万。
“云净,吃饭去吧,我不坑你了,我们就在小铺里随便吃点。”不去吃好的了。
他哑色失笑:“难道你以为我会请你。”
“你混江湖的,要是传出去说你吃女人饭的,你乐意不。”
“……。”他无语。
不理会宫里的事,倒真是一身轻,第二天早上一早就出去,吩咐了槿色让人守着宫门,若是拿着我牌子的人带人进宫,就让她在凤仪宫里先住下。
出宫去和云净一块去打听那些粮草的来源,才发现这些真不是简单的事,小江湖儿溜滑得紧,我觉得混江湖真是太浪费了。
年年的粮,总是供给容家,已经成了模式,想要从中插手,只怕是不易了。
宫里来人,急急请我回宫。
回去原来是李玉墨黑着脸正在凤仪宫里等着我呢,一见我回来眼皮儿跳了跳,火气在眼里闪烁着。
我笑呵呵地倒了杯茶:“称客啊,客倌,你找小娘子么,不如让我来陪陪客倌,别看我身板儿小,可是我会的可多了。”
一手勾着他的脖子,要朝他亲过去。
往时这样半荤浑地开开玩笑,他不知多乐,什么火气都不见。
今儿个却是拉下我的手:“傅筱爱,给朕正经点。”
“呵呵,大爷你生气了,你别生气,我正经,正正经经的正经。”
“容老爷进宫见朕了。”他说。
还真是来得快,我不动声色地说:“现在人呢?”
“容秋堤那儿呢,你说,你打什么主意,把人家的小妾给弄宫里来了。”
“这不想要他捐点钱嘛,他是铁公鸡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告诉你哦,我第一天就弄到一百万了,这铁公鸡,我非得让他捐出个三百万来不可,然后先买粮什么的。”
“谁给的一百万?”他厉声地喝问。
这么凶啊,我乖乖地说:“云净,你也认识的,就是云家小弟,那个初出江湖的菜鸟,第天就让我碰上了,听说我在做好事,二话不说就慷慨解囊。”
“还给他。”
“啊?”我没有听错吧。
他再说一句:“还给他。”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让你还你就还,谁的银子,能乱要的吗?”他还凶我:“还有容老爷,你居然敢去招惹,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
“你说过你不管我的,放任我去,难道女人会给我钱,别忘了你说过什么天下是男人的。云净是我朋友,又不是什么不干不净的银子,他为盛世做些好事,怎么就不行了。”
“你就使着劲儿去给朕招惹那些男人,若是对你没有什么心思,能把一百万给你吗?没得商量的事,朕让你还,你就还。”
我跺跺脚,气得要命。
什么我使着劲儿去地些男人啊,他能不能思想放明快一点,在这金笼子里呆得久了,心眼儿就鸟眼那么点大。
“我们是朋友。”
“没有纯粹的男女朋友。”他说。
我不想和他再说话,说下去一准就吵。
一百万我怎么还,当初向人家要的时候,要得那么的强抢,他也愿意帮助我,人家是把我当成朋友才会这样的,要是还回去,那成什么了,那就是我不把他当成朋友了。
奶奶个熊的,我就尽会给我出些夭蛾子的难题。
他拉拉我的衣服:“哦,记住了。”
“没,我什么也没有记住。”我捂着耳朵冲他叫。
他笑,伸手过来顺顺我的头发:“筱爱最乖的了。”
不乖,我一点也不才乖,我才不要乖乖的呢。
要钱也容易,还钱多不好。
“要是你为难的话,朕召见云净,亲自替你还。”
“得了吧,我自已的事,我自已弄好,云净对我有救命之恩,而且那时一块儿过来的,我可不想让人家心里难受的。”
他躺床上,轻悠地说:“傅家那些产业,除去一些成本,所剩也不多,你何必真把这事当成一回事儿,随意找些官家夫人入宫聊聊,大意说个,看着你是皇后娘娘的份上,多少你也能找到捐助的。”
“那多没有意思,你说过不管的,却又管。”
“生气了,笑个。”他勾勾手指。
我还真是笑不出来,托着腮想,有些事即然进行了,就要认真地当成一回事,不放弃。
他走得快,忙着呢。
我还是悠闲地请容老爷的小妾喝茶,她战战兢兢的像只小老鼠一样,手一直抖啊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