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他:“哪儿远你哪儿去,你说不痛就不痛啊,痛死我了,李玉墨,我知道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了。”
“不是的。”他着急地说着:“筱爱,别哭。”
“如果不是,我一回宫你怎么就给脸色给我看,为什么就要让我和莫离那样见面,你有一千个,一万个子,可是你就偏用了这些,你还关我小黑屋,你还推我去淋雨,还擦得我的手都流血了,现在又这样伤我,你说你哪点像是无心的。”
新仇旧恨啊,别以为我会忘记了。
吹吹,谁要你吹吹,你以为你是神仙啊,吹了就不痛,你当我三岁小孩子骗。
他长长地一叹息:“筱爱,朕也不想这样对你的,你以为,朕好受吗?”
“每次都是这句,你能不能换一句,我听了烦,烦烦烦。”捂着耳朵朝他叫着。
你令堂的,前几天一些给我脸色看,现在轮到姑奶奶我来发威了吧。
“筱爱。”
“别叫我的名字,我头痛,我不想看到你,你马上给我走,我以后再也不看到你了,你这个王八蛋。”一边说,一边推着他出去。
他不敢伤我,还真让我给推出去了。
合上门我赶紧跑去桌上照镜子,幸好没有摔破相,额上红红的,一摸还是痛,不过我羸了啊,终于可以出一口恶气了。
对着镜子笑:“哼,跟我斗,李玉墨你算根葱。”
一抬头,我笑不起来了。
为什么呢?原因是这桌子是放在窗下,窗大开着,李玉墨站在那儿看着我,那焦急的眼神早就没了,换上是黑脸。
这算不算是乐极生悲,我朝他笑:“呵呵,皇上好巧啊,你怎么在我窗下。”
“开门。”他冷冷地说二个字。
我乖乖地去开门了,迎了李大爷进来。
以后一定要记着,要开心千万不要关起门忘了窗,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会站在门边焦急的,还有站在窗下偷看的……。
“真痛。”我揉着额角装可怜。
“活该。”他骂我一句。
坐在床上朝我伸出脚来:“给朕脱袜子。”
“你去死吧,我活该,是你故意陷害我,我才摔痛的,还让我给你脱臭袜子,你找君小乔脱去。”
“厉害啊,一会朕收拾你。”他居然笑了出来,然后三二拉下他洁净的袜子丢在地上。
“哼。”我冷离,我会誓死不从的。
他挑眉瞪眼:“哼什么哼,还不上床来睡一觉,是不是真想朕收拾你。”
他的收拾,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心里想了一下,然后不甘情愿地过去了,踢掉鞋子就要爬上床,他眼一横:“袜子。”
“不脱不行吗?我喜欢穿着睡。”
“你以为穿上袜子,脚底就不会进小娃娃了。”
你嘲笑吧,我那时年幼,我哪时实诚,别人说什么,我就信什么了。
脱下袜子丢在地上,脱下身上穿着的外衣丢到椅子上去。
他歪头笑我:“脱衣服,倒是脱得挺快的。”
我要不脱,一会儿你说不定自已动手呢,他睡觉他喜欢怎么样,他就得要求别人怎么样,这个霸道的人。
拉上被子盖着,然后闭眼装睡。听得他脱衣服的声音,然后也拉开被子进来,我离他很远,被子中间冷冷的。
“在外面,累不累?”他忽然问我。
“不累。”
“唉。”他轻叹:“还记得回来,你放心,朕不会罚你的。”
你一早就知道我会离开,我还会回来是不是。
“慎王让你逃,你还真逃,要是遇上了坏人怎么办,朕没有你的消息,还真是担心死你了,派了多少人暗中去查,天南地北去走,还是没有你的消息,真怕,就失去你。朕想过,你回来要用铁链子锁着你,要不就打断你一条脚,让你永远也走不快,要不就在你脸上刺个字,让你哪里也藏不了。”
“你这是开玩笑吧?”吓得我心儿都颤了起来。
他墨一般的眸子看着我,没有一点的笑意在里面,淡淡地说:“你看朕像是爱开玩笑的人吗?”
好可怕啊,还是离他远一点。
他比我想的还要残忍,还要可怕。
他又继续说着:“可是你回来了,你回到京城的那一步,朕就知道了,所有的恨,所有想过要怎么折磨你的法子,一个也拿不出来。”
这还好,总算他心里,也是有着几分真心疼爱我的。
“你回来,所有的,都便只能是这样了。”他长长地叹息:“朕还是舍不得伤你,可是朕的怒火又怎么能够平息,你想逃离朕的身边,你把朕当成了什么?”他越来越怒了。
我陪笑:“冷静冷静,深呼吸,别看着你。”
我是恨的对象啊,别看我,越看越恨,我怕你的手缠上我的脖子,让我红颜薄命。
“傅筱爱,你的骨头,怎么就这么硬呢,你聪明的看出朕的怒火为什么你就不顺一顺。”
我随便回了一句:“你狗啊,还要顺毛。”
“朕掐死你。”他伸手过来,掐着我的脖子。
我叫嚷:“痛啊,痛啊。”
“你就装吧,朕手才碰到呢。”
他其实是掐不下去的,只是抱紧了我。
“筱爱,你离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朕,小没良心的,朕每天都想着你,你有没有想过朕?”
我闻着他身上干净而又清香的味道,真想告诉他,其实是有的。
可是有些话,不好意思说出来。
灼热的一个吻落在我的颊边:“以后,不要再离开朕了,朕可以坦然地告诉你,朕喜欢你,朕心里有你,前情旧帐朕一概不跟你算,你以后就跟算一心一意地过日子,朕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他要的,也就是这样。
当时在宫里我生气无比,于是他允我出宫去散心,然后是莫离归来,总是要有些东西来缚住我的,我太无所谓了,没有什么让他能拿捏得住,这一次离开,于是我们什么也不要算,不要提,以后也不要见莫离,是不是?
“听到没有,筱爱。”他吻着我的唇角,惩罚地咬了咬。
我推开他的头:“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