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我好饿,我什么东西都不想吃,就想吃你做的油焖大虾。”病了可以撒娇的。
“莫筱爱,乖乖回去喝药。”他撕下纸给我:“拿着。”
“可是莫离,我不想现在回去,我叫小蝈蝈先去煎着好吗?”
他轻叹,低低地说:“筱爱,你回去吧,他来了,你答应过我,要学会照顾自已,保护自已的,那么在宫里,你要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别让皇上对你生气。乖,筱爱最乖了,好吗?”
我不想乖,我就想这样坐在你的身边,哪怕是肚子痛死,我也愿意的。
他拉我起来,朝我笑着:“等你好了,我带油焖大虾进来给你吃。”
“不能毁约。”
“绝不。”
我有些不舍地笑了,拿着药单不舍地离开他。
长桥的一侧,那踏着阳光而来的,是李玉墨。
阳光太是灼热了,照得我几乎张不开眼睛,我一手挡着,虽然我百般不愿,却不得不一步一步往李玉墨走过去。
近了,他冷冷地看着我说:“病倒是好了?”
我朝他委婉地一笑,扬扬手里的单子:“没呢,正巧看到莫离,就让他给我开了单子,回去煎些药喝就没事了。”
他眯起眼,看向桥的那一侧,我也看过过去。
只是他不让我看,拖着我又走,扯着我的手腕的手使了很大的力道,让我手腕生痛。
“你轻点,我的手让你抓痛了。”我呼痛着,他抓得太用力了。
他却没有停下,还是拉着我走,扯得我痛了,便不走,他还真拖,使力得让我全身都痛。
我大声叫了起来:“李玉墨,你没有听到我说话吗?我叫你放手,你听到了没有。”
“朕不会放手的。”他强硬地说着。
“你有病啊,我手让你弄痛了。”我最讨厌他这样的霸道了,你霸别的也就算了,可是你弄痛我了,就与我有关,谁喜欢没事痛着。
他回过头来,冷怒地朝我吼叫着:“朕就是有病,才会喜欢上你这么一个没良心的女人。”
我也火了:“良心,良心多少钱一斤,给我放手。”抽了回来,揉手腕,痛得差点儿泪就忍不住了。
他冷漠地看着我,就像不认识我一样。
“看什么看?”我凶他一句。
他语如冰珠:“和向莫离聊得很愉快吗?伏在他的身边,都不愿意走了,你说朕要不要成全你和他呢?”
这冷嘲热讽的,我哼哼。也没有应声,鬼都听得出来他不是说实话。
我要真敢说,好啊,他不治死我。
你也没有这个肚量来成全我什么,有时候你说话,就是骗人的。
我越是不答,他还越是有理了,恶声恶气地说:“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想吗?你和他站在一起,倒是挺不错的啊。”
“你要我说什么呢,我说好啊,那你现在头上冒什么火气啊,你会吗?做不到就不要问我。你敢放我走吗?你不敢,你不敢就不要在我的面前说这些话,烦。”不是只有你才会发火的。
你惹我生气,我管你是皇上还是太后。
“休想。”他咬牙切齿地吐出二字。
我也没有想过,本来是让你骗进宫里的,后来知道你霸道,还有现在不可能再转弯的一些事,我就没有再想了。
“乖乖给朕回去,没有朕的命令,哪也不许你去。”
“这是软禁?”我叫着。
“不是。”他反驳
“那是什么?”
“禁足。”他说。
“………。”你可不可以再无耻一点。
我狠狠地看着他:“你的墙头砌得再高,我也能爬出去,不信你试试看,禁我足,你不如杀了我。”
他却冷淡地说:“傅筱爱,当有一天朕真的要杀你,你就不会这样轻易将这句话说出口了,朕说过你学好宫礼之后,便让你去见他的,你却私会?你把朕当成什么了,你把宫规当成什么了?”
“我就见莫离,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见他怎么了,没有他,还没有我呢?”说我没有良心,这倒不知是谁比我还没有良心了。
他直言地说:“你是朕的妃子,不是哪个男人都可以见的,朕就算让你见,也不会让你单独见向莫离。”
瞧吧,心里的话,终于说了出来了。
向莫离怎么了,向莫离挖过你家祖坟啊。
我气得有些跳脚:“莫离哪是随便的人,再说了我也是偶然遇上的,我要是不见,你相信吗?”那不就变成了虚假的我了。
你说过最喜欢我的纯真不作假的,你却希望我现在假惺惺起来了。
哼,男人,什么东西啊。
扁扁嘴,十分的不满:“我肚子不舒服,你不问我为什么,但是莫离给我把脉,却把出有人给我下毒,这些你知道吗?这就是你那些听话的宫妃干的好事儿。你只会朝我恶霸地叫着,只会发泄你的不满。”
将那纸甩给他:“你好好让人看看,有天我死了,不用怀疑,就是你的女人整死的,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们全家的。”
他脸色沉黑,死盯着那纸,明明他不懂医术,更不懂药方的配置,却是要看着。
我不想多说了,做人就要这么理直气壮起来,不然就让他欺负了起,他喜欢压着我,让我乖顺顺的像是小媳妇一样,偏巧我这个人,喜欢扬眉吐气地过日子。
莫离开的药方,槿色煎了药上来,我闻着那苦苦的药,但是没有赖皮,而是端了起来,轻轻地吹着,吹得那黑波层层,凉了些就一口一口地喝进去。
李玉墨进来,我眼角瞄了瞄他,依然安静地吃自已的药。
“真乖啊。”他笑着坐下主动跟我说话。
所以男人就是这样,你要是弱了气势,就得看他脸色了,你要是不理会他,表现出生气的样子,他倒又还笑脸引人地贴上来。昨天上午还吼得差点暴跳如雷的,可是今天下午,又当作没有什么事发生过一样,他又腻过来了。
我也不出声,就端着药,一口一口地喝完,然后搁下碗,他就小奴才一样拿帕子来给我擦唇角了,一手已经取来了蜜枣儿:“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