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再来,还嫌我傅家没有把你这个孽种打死吗?”龙头拐仗击地的声音,声声恨入耳。
要是以往我早就无比快乐地笑了出来,再迎上去,好好地和她唇枪舌战一番,再换来一顿好打,可是今儿个却有人挡在我的面前,对着傅家的人说:“筱爱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上去跟傅小姐解释清楚,她和少北只是玩笑一场。”
“不是玩笑。”我纳闷地说。明明是我设计的一场好戏,我才不跟向少北那样的贱人开玩笑。
“我不想你再受伤,别再说话了。”他微微地叹息,有些头痛地抚着额。
傅夫人一脸冰冷,淡漠地说:“你不必你再做什么装好心,这些年我已经容忍够你的存在了,我警告你,你最好离凉城远远的,若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
傅老爷不敢吭什么声,只是狠狠瞪我一眼:“早些时候让你来说,你怎生不来,而今润芝已经走了。”
走了啊,离开了啊,我耸耸肩头一笑:“莫离,你听到了,我们不用上去了。”又不关我的事,是傅润芝不敢面对。
“你……。”傅姥姥又气得脸色转黑了:“贱种,跟你娘一样贱。”急急下了台阶走过来,龙头拐仗又气急要朝我挥了过来。
我冷冷地看着她:“你还敢打我,老不死的,我不会再姓傅,我也不会任你再打我,你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就敢拿刀杀了你,我这烂命我就缠死你。”
恶人就怕不要命的,我的凶悍,让她的拐仗没有落下来,这还是第一次啊。我骄傲地看着他们:“我会滚的,不会再出现在你们的眼里,你打断我几根骨头,算是我还了你养大我之事,可我不会跟你说抱歉,我没有对不起你。”
我转身便走,走得很快,一边走一边泪就流了下来。
凉城,我熟悉的地方,虽然天下之大,不怕没容身之处,只是这里的城,这里的天空,这里的水,每个大街小巷我是如此的熟悉。
我滚,我带着我的声名狼藉带着我的一无所有满身伤而滚得远远的。
我看见天上的云在乱飞,我听见耳边的风在咆哮。
我以为我不会在乎,可是这不争气的泪水,竟然迷糊了我的眼。
傅润芝你这个孬种,你在祥云寺不不是想听我上去跟你说清楚吗?可是我来了,你却走了。
“踢到石头你不会脚痛吗?”温温润润的声音还是那般的柔若轻风。
“痛。”我回头,扑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我紧紧地抱着他泪如雨下。
双手抓紧他的衣服,仰着头问他:“你会爱我,你会带我走,你不会抛弃我的,是不是?”
眼前的梨涡又漾出了暖笑,莫离心疼地给拭着脸颊上的泪:“我不会抛弃你的,如果你不介意,请你看在我还懂些医术的份上,让我治好你,然后跟我作个伴,可好。”
说得那么的卑微啊,他把我当成了高贵的小姐。
可说得又如此的动听,让我怎能去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