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醒来的时候,天色都有些微微地发白了,身上头上的痛甚。我一动他就说:“别乱动,会扯破伤口的。”一手扯着我的脚,不许我起身。
他的手很冷,隔着薄薄的被子那凉凉的温度还是传到我光裸的小脚肚上,他衣裳还是和白天那一套,很干净整洁,难道他守了我一夜吗?我脑子居然迷糊得没有往日的清醒了。
“我渴。”我难受地说。
他站起来去桌上倒水过来给我喝,一手按上我的额头:“很烫,你会有些难受。”
他的手指很凉很舒服,贴在我的额上那么一会,让我有种冲动想抓着他的手一直贴着我的额。
喝了水舒服了一些,只是睡一会我又睁开眼睛看他。
他微微一笑:“我不会离开的。”
谁管你会不会离开呢,你是我的什么人,我才不会在乎你。
睡得迷糊的时候,听到小蛐蛐说:“向大人,向少北在楼下一直闹着要见你,还是请你快去吧。”
我的睡意一下就退了去,也不动声色地假装睡得安稳。
向莫离压低了声音说:“我便去。”
他一走我就骨碌地爬了起来,扯到了背上的伤口让我呲牙咧嘴地痛着,果然让人家一这么小心照顾一下,我还把自个当成了需要呵护的软弱人了。
赤着脚拉开门走到楼梯里,就听到向少北怒吼的声音:“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让傅老夫人把这个贱人打死?”
“打死她,能解决问题吗?”向莫离轻淡地说:“你稍安勿燥,再等二天心平静下来了你再去找傅小姐,如果你们相互间重要,………。”
“别再说了,我心里痛死了。”向少北怒吼着:“我恨不得就上去杀了那个贱人,我爱润芝,我不能没有润芝。”他怒叫着,然后就哭了起来。一个大男人的,哭得是何等的凄惨啊。
“你杀了她,能改变什么吗?”向莫离还是平淡地说:“先冷静二天,感情的事我不勉强你什么,缘份是你的,就是你的,相反不是你的,总究也不会是你的。”
“哥,我从来不相信这些狗屁缘份,我不会像你一样,我才不要像你,到最后你的等待是一无所有,她还不是……。”
“闭嘴。”向莫离的语气蓦然地变得冷厉了起来。
淡定温文的他生起气来也有点让人震骇,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向少北挑畔地说:“后悔招惹我了没有?向少北,谁比较贱人,你要是跪在我的脚下求着我,我会考虑还你一个清白。”
“你这个贱人。”他一见我二眼就血红,怒气冲冲地要冲上来,向莫离站在楼梯口里挡着:“少北,你的冷静呢?”
他气喘喘地说:“我恨不得能把这个贱人杀了。”
我喜欢看着他现在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一样,看着他受伤的眼神,心里暗黑的角落在放肆地笑了出来,我忘了我的痛,我优雅地一步步下楼:“你杀我,我还恨不得杀你呢,是你占了我的清白的身子你怎么说?虽然我父母已死,可要是肚子里有了宝宝,我可怎么办呢?声名我不管,孩子你总不该不要吧!”谁比谁狠,向少北你就是再过五百年后来找我你也比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