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筱爱。”皇上饱含怒火地叫我的名字。
我跪在地上,看着他特无辜地说:“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莫筱爱,少给朕打哈哈。”他一拍桌子:“你肚子有几根花花肠子,朕还不知道。”
虽然现在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不过他毕竟是皇上,一个怒了我也只有吃不完兜着走的份。
眨巴着眼,很内疚地说:“我谨遵皇上的意思,想在宫里闹更多的事出来,可是一直在永敬宫,除了玉妃娘娘也没有人,前天来了只猴子十分讨厌,我拿棍子要赶,嬷嬷说那可是君小姐养的猴子,伤了它就拿命也赔不了。我灵机这么一想,我又正好有毒药,我索性毒死它得了,长得丑也就罢了,恼恨的是它还出来显摆,不是找死是干什么,你说是不是皇上。于是我就将肉骨头混了毒放在墙上,可能风吹下去了这二只馋狗吃了。”
我这一番话,浑浑洒洒地说完,连我自个都佩服自个了。
瞧这说得天衣无缝的,多好啊,不仅是照你的意思去做了,还洗了我个人的清白。想了想刚才说的话,我再加上一句:“我很内疚,皇上请节哀,狗死不能复生,要保重龙体为上,盛世的千秋万代,盛世的黎民百姓都需要皇上。”
他青筋在额头上,跳了跳得好不欢快。
看来他真的很生气啊,我低估了二条狗对他的重要性。
五指拢成拳,他深呼吸,再也坐不住地走到我的面前:“莫筱爱,你是故意气朕,跟朕作对的是不是?朕给你毒药,让你闹腾,不是让你来闹腾朕,倒过来毒死朕的狗。”
我居然不怕他生气,也许我就是想惹火他,惹得他后悔要招惹我,我瞪大眼睛看着他说:“皇上,我真的很内疚,你看着我的眼睛,满眼都是后悔啊,看到没有。”
他气呼呼地白我一眼,伸手揉揉额门:“莫筱爱,你倒真的是不让朕省心。”
你现在才知道啊,谁叫你要弄些事出来的。
他低头看着我,双眼又冷凌刺寒:“莫筱爱,别再给朕玩什么花样,别以为你能玩得过朕,跟朕斗,你永远都斗不过,你以为你惹火朕,朕就会将丢出去,朕就会后悔。你的确是有能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可莫筱爱,你别忘了你的死穴。”
一下子,我就像是斗焉了的公鸡一样无力地垂下了头。
“这次的事,朕不会追究于你。可朕倒是问你,莫筱爱,少了向莫离,你就什么事儿也做不成吗?朕还以为你会是个硬骨头。”
他能做皇上,自然有他的本事,三二下就将我的心思给看穿了。
唉,莫离,我想他,我一想他我就想做些事来发泄我心里的烦燥,我讨厌这个宫,我更讨厌让人威胁。
偏得,二样我都在痛苦承受着。
我给自已三天的时候,玉妃娘娘都能够想通,我用三天的时间来调整心态,投入做坏事的责任中去。
我坐在梨树上,左手一个梨,右手一个梨,啃一口就扔掉,没有了狼狗的守护,三更半夜来吃梨,谁也发现不了。
梨入口中,也是酸酸的,宫里的月光亮得真是恼恨,这样更能看清楚地上的影子,多么多么的孤单。
如果不曾有你那样对我,不曾享受过温暖,我此刻应该不会觉得时间是如此的难过。
舒服地躺在枝丫上,灯笼淡淡的光照得那宫阁楼台迷迷蒙蒙华华丽丽,谁道,何处不寂寞,若是不怕黑,不怕寂寞,为何要点起那灯,只为了照亮什么?
染一身的露水回去,玉妃娘娘还没有起来,我倚在永敬宫的门口等早膳,这宫里管事的嬷嬷让我气病了,也就是说,这除了玉妃娘娘,就是我做主了。
打着呵欠坐在石阶上等,送饭的是几个公公,这一条巷子进去,也没有几个宫,就永敬宫,长乐宫。
“这些是玉妃娘娘的。”送饭的小公公将食盒提了下。
我接过,好奇地问他:“公公,我长得美吗?”
那公公有些发呆,另一个却拉拉他的衣服低声地说:“没有多余的早膳了。”
他们以为要以美色引诱他,就为了多些早膳,还真瞧不起我莫筱爱,我只是想我是不是长得美,皇上要我去进行引诱这一大事。
怎么引诱,是脱光衣服,还是直接扑倒。
摸摸头提着早膳进去,走到湖边照一下,这张脸熟悉得真的让我不想再评价什么了。
只不过跟着莫离,多了呵护,少了挨打和饥饿,气色是不错的了。
先得打水给那玉妃娘娘洗脸,再摆上早膳让她吃。
她的气色,也好些了。
“小爱。”她抬头叫我,将一盘包子推到我面前:“你也用些早膳吧!”
“谢谢玉妃娘娘,我不吃早膳的。”
“小爱,谢谢你。”她还朝我温柔地笑了一下。
“没有什么谢的,我只是在做我份内的事。”
“你说得对,我已经想通了,我也没有那么难受了。他不爱我了,我又能如何呢,逼着他爱我不成。”眼里的伤痛,淡淡地浮起,却又长长地叹息。
我平静地说:“玉妃娘娘真不必谢,其实我只是不想半夜总爬起来,让玉妃娘娘指着鼻子骂。”
她羞涩地一笑:“小爱,你才进宫是不是?”
“嗯。”
“小爱,宫里可不像是家里,纵使你有什么不满,你也不能说出来的,这宫里啊,说错了一句话,也会掉脑袋的,我想,你也是不适应宫里的生活吧,等你适应了,你就明白了。”
我倒还真的是不适应,我明白宫里的种种规矩,我却不想改变我自已。
我怕回头我去寻莫离,我不记得自已以前是怎么样的了。
她温和地看着我,柔声说:“你不用害怕,以后,我不会打骂你的了。即然是进了宫,你就得去适应,这里只会改变人,没有人能来改变它的。”
其实我还真没有害怕过你,不过我却不想和她顶嘴了,她终其,也就是可怜的一个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