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睨视着他:“哟,小墨子,你倒是挺了解本妃的啊,那我向你提个意见,你后墙角的狗洞着实太小了,卡着本妃的屁股,挤出去有点痛。”
“………。”他倒下,他无语了。
“其实我早就知道未央宫最后宫最美,最好,最华丽的宫,最开始住的就是玉妃娘娘吧,来,说说你一开始是如何宠爱她的,然后又是如何冷落她的。”
我是兴致勃勃地想知道,他却是泼我一头冷水:“睡觉。”
“我想知道啊,为什么?”
“怎的想知道了?是不是对朕的过去,很在乎,很介意?”他伸手摸摸我的脸。
我依在他的身边,轻声地笑:“我就是想知道,然后我就不走她的老路啊,这样你就可以宠我到老了。”
“朕不想说,朕不记得了。”他摆明了就是敷衍了事。“你要是不想睡,行,和朕运动一下吧,让你准能睡得死猪一样。”
“我睡觉。”去你的想春光明媚,天天让你春光明媚,我还要不要再活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精神极好地,又出现在修礼宫了,倒是把她们都吓了一跳。
上官香华看着我,依然淡然地说:“娘娘不是在回去思过了吗?”
“呵呵,再思过,也得学会宫规啊,你说是不是呢,上官才人,如果没有学会,以后怎么管治后宫,怎么母仪天下。”
她脸色一白,整个人一颤。
她抽中帝王燕,就最在乎这个,我喜欢挑别人最在乎的下手。
一上午讲那些规矩,她都显得十分的没有精神。
我看着那些妃子,一张张谈笑风声地脸,撕开了这些假面,倒底,是谁在害我呢?
中午姐姐过来陪我说了会话,安慰了一些,公公送了药和午膳过来,姐姐看了便问:“筱爱,你身体不好吗?”
我微笑地一低头,看着我的肚子说:“前二天有小产的迹象,幸得老御医有秘方给保守了,而今这些不是治病的药,而是保胎的药,每天都得喝,可把我给苦死了,却又无可奈何啊,不喝不行。”
长长地一叹气,端了起来吹了吹才喝下大半碗。
不是我有意想要骗她,而是在这人迹杂乱的地方,想要查什么,要假,就要假得没有人得知。
她有些笑,松了口气说:“看到你健康,就好了。”
“呵呵,姐姐没有什么事的,你放心吧,很多不愉快的,总是会过去的。”
“是啊,都会过去的。”她低喃,眼神有些遥远而又迷离。
宫女摆出午膳,菜色十分丰富。
我让姐姐一块儿吃,她却摇头:“不了,我回去吃我那份,筱爱你状况与妃嫔都不一样,但是我不能不守规矩。”
她本来就身体不好,还吃那些,真怕她会晕倒。
宫规是死的,何必真的遵守得那么严呢,那些规矩是人订出来的,自已是自已的,却要去遵着那些不人道的规矩,还不是委屈死了自已。
下午我就想逃走了,为什么,就是讨厌的刺绣啊。
刺个什么绣啊,飞针穿线很了不起吗?小小的一根针,那么大的白布便就不去,就是专门挑我的手指绣,我喜欢娘送我的那个小手帕儿,于是有一次便起了好奇之心,想着没有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吧,就叫宫女拿出刺绣的家伙来,扎得泪眼汪汪的时候我得出了一个结论,刺绣是不能用自已的手拿着那个圈子的。正巧襄王来找我玩,于是我就让他给我拿着,把他刺得也含上了二泡眼泪。
今儿个又是刺绣,我一看就头大了。
本来这些事也与妃嫔无关的,大家都有宫女侍候着,谁闲着谁就去做,但是秀女的时候,就得考这些了,现在也不过是拿出来温习一下而已。
我有些幸哉,我没有做过秀女,这么辛苦考进来做妃子作什么啊,饭吃不饱,觉睡不安,还得闲来无事做做手工,你们在家里做千金小姐的时候,哪会如此的辛苦呢。
君小乔本来是监视的,监着临着就跟着学了,想必是太后的意思,太后是准备让她做妃子吧。
我倒是看太后要怎么说,李玉墨现在是抵死不从的,呵呵,想必又是一翻风云变色啊。
我期待着,看你们的热闹。
她和我一样,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针头,然后小手上一抹嫣红,还有一个人不会的,那就是容小姐。
容小姐一进宫到现在,还没有晋升过,被安排坐在最角落里,看着绣帕脸都垂下来了。
“大家便绣些自已拿手的,这一次是皇上亲自挑选。”上官香华一说完,下面的人就开始迅速地飞针走线了。
我呆愣着,打算还是在角落里透二根线上去,意识着存在就好。
君小乔低呼:“我的针呢。”
哈哈,比我还不靠谱来着。乐得我直笑,一针扎上来,血珠子就冒出来了,着实是丢脸,不过是绣二根线上去,还会扎手指。
宫女将每个人的呈上去,上官香华淡淡地瞧了一眼,命一个刺绣的师傅开始教,什么是飞线,什么是交叉,什么是……,我神游一圈回来,感觉盛世女人的强大,这么复杂的刺绣,还绣得津津有味的。
关于杨宝林服毒自杀的那件事,我不知要如何去查,问谁呢?谁也不会告诉我的。
我想可能不是上官香华,那天守门的就是上官香华派的,如果是她的话,她一定会吩咐那守门的不许离开,然而开门之后二个守门的大叫着,跑得比兔子还快了。
但是,她又能脱得了什么关心呢?君小乔其实嘴巴恶恶,我倒是不放在心里的,有一句旧话就是会叫的狗不咬人。
再接下来看这一张张陌生的花容月貌,认识的不认识的交织在一起,我着实真的不知是谁。
我心里想,每一个人的脸,都是不一样的,都各有各的美,或是娇艳,或是可爱,可以沉静,又可以清秀可人,为什么李玉墨偏偏就选中了我,不是我长得美,大概是因为我性格,是宫里人所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