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为什么我要改姓吗?傅,这么多贱的一个姓,还有你,你配做我姥姥么,我不知你带着什么目的而来,也不管你是什么心思,但请你记着,欠我的,你总是要还。”
她满目的惊讶,我偏头微笑:“莫筱爱从来不吃亏的,你也是,我也是,你以前打我的时候,你会想着我是一个孩子吗?我得谢谢你,若不是你那般狠心地对我,我也不会遇上一些人。”
“筱爱小姐,姥姥可是有苦楚的啊?”那恶奴还苦头婆心地想要说着什么,我冷冷地看她一眼:“住口,你信不信你多说一句话,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满大街去讨饭吃,包括你傅姥姥,你也别不相信,你知道我今天回来,你知道我的身份,我不去招惹你是你的幸运,你还不知羞耻地来这里打忧你,你真还不要脸到家了,你当初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你说我最好不要回到凉城了,要不然出了什么事你不会负责的,挺好的啊,我现在回来了,我也最好担心我不要出什么事,不然李玉墨非把你傅家灭个九族不可,你可以试试看,他宠爱我的程度我都不知,我也希望你去测测他的底限呢。”
一席话,说得很狠,说得她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
今天的莫筱爱,可以顶着皇上的给予的身份和宠爱,只为了看到你脸上的悔恨之色。
你又怕什么呢?傅姥姥,那些伤痛我是记着的,可是我不会对你出手,毕竟我现在学着尊老爱幼来着。
“你们好好守着,要是有人再敢来打忧,放狗咬人。”
还记得吗?你不许我回来,你在院子里放狗咬我,你们都看着,在笑,看我的狼狈,我爬墙逃出去,一晚上都不敢再回来。
那时我在想,为什么我要活着,多累,多苦,多痛。
想着一些以前,泪水就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小蝈蝈上前来扶我:“小姐别哭,你们还不快些把这些不相干的人赶走,要是小姐哭坏了身体,你们就知罪了。”
侍卫去赶人了,我哭得很惨,泪水一串串地滑了下来,心里酸涩苦苦的。
如潮水一般的记忆啊,挥之不去,赶之不走,那些痛明明离我好远了,可是还是痛起来,让我不得安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如果李玉墨在这里多好,他可以抱着我睡,让我不去想那些事儿。
月如弯弓,冷冷地挂在天边,星子也是稀稀的几颗,这样深的夜,我不想一个人在,抱了枕头去找小蝈蝈,可是宫女说我不能和小蝈蝈一块儿睡的。
“小姐,要是睡不着,就用安息香吧,皇上特意交待我们得带着的。”
“他就厉害,什么事儿都想得着,那你们就点上一点点吧。”
可耻啊,恨他,却会在夜半想着他温暖的怀抱。
靠着那安息香,才睡了一会,一早上起来,侍卫告诉我慎王还在休息,今天是不会出去的了。
我想他身体可真不好啊,也没有打忧他。
宫女来告诉我,说凉城修了个妃子庙,可真好看来着。
我一听这可是有些怪异,李玉墨说给我做的一些事,不会就这些吧。
反正今天没事,就带了人出去,直奔妃子庙。
最好是与我无关的,不然我回去不掐死你,我好端端地活着,你敢给我修庙,我就,我就把你的大名做个公公供在里面。
可真是嚣张至极啊,这个庙很大,就在凉城的中心,庙屁股就对着傅家的大门,几层高,如今还搭着很多竹子在修筑着,可见要是弄好了,傅家也会是给挡得阴暗无光。
李玉墨这个人还真够损的,怪不得我不是他的对手来着。
正门嚣张地写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字:妃子庙。
我怎么看就怎么别扭,还是一团黑线浮在上面,原谅我并不欣赏他写这些字的水美观性。
但是很多人烧香,庙还没有做起来,就开始在外面跪拜着。
还有人得意地说:“我们凉城就是风水好啊,傅家生了个好女儿,进宫做了妃子了。”
我冷嗤,回头看着那个妇人:“那为什么这庙,要修在她家门前,谁家的风水不挡,就挡她家的。”
“你怎么回来了,傅筱爱,你不是跟男人跑了么?”
“我才跟男人跑了,你全家都跟男人跑了,本小姐好端端的在这里。”
“你这个恶霸,怎么又回到凉城来了?”
“你现在还在这里拜着这妃子庙,可真可笑。”我懒得理会了。
和宫女一声儿进去看了看,浩浩荡荡人正在热火朝天地动工呢,哪有那么快建好啊。
逮着人便问:“这里面供的是什么妃啊?”
“当然是皇上最宠爱的静妃娘娘了,是傅家的孙女哦,傅润芝打小就是凉城的骄傲,果然有出息啊。”
那是,谁会想到小混混一样的莫筱爱呢。
才在建,没有什么好看的,有些气恼地带着人出来,果然是在做我的庙啊,改日还指不定派我来念经呢。
在集市上大摇大摆地走着,有钱了,就买十个包子,五个喂狗,四个掐着看软不软,一个才自已吃。
买衣料子进去买一大卷,前后左右都不要,就取中间一截截,财大气粗得教人咋舌。
买了些吃的回去,回到客栈,就看到那在门口等着的傅家女婿。
“筱爱。”他宏亮的声音叫着我,透着几分的喜悦和小心翼翼:“你终于回来了,爹爹在这里等你好久了。”
爹爹这二个字多陌生啊,在傅家只有傅润芝能叫,我是不能叫的。
我偏头看着他的笑容,如此的虚假。
挑起眉儿问他:“你找谁的?”
“你啊,筱爱。”他很小心地说着,想必是傅姥姥在我这里吃了亏,于是让他来了。
“你是谁的爹爹呢,傅润芝现在不在这里,我想你叫错人了。”我冷冷地看着他,看得他低垂着头,一脸的窘迫。
“筱爱,是爹爹对不起你,你要是念在我还是你爹爹的份上,就放傅家一马吧。”他哀声地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