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着它看,它缩了缩。
我冷哼:“你也好意思长这么长的尾巴,一只爬树的松鼠,你也好意思吃这么胖。”
它对我无语,其实我不待见它啊。
偏得李子墨,就喜欢不让我安生。让我看着这肥松鼠,我就想到我多出来的五两银子,肉都痛啊。偏得李子墨是个小气鬼,居然还跟我说,这是贪污。
我想把这只肥松鼠烤了吃,肉儿真多啊。
李子墨又说,随意,不过这东西让人抓了去养着,吃的不知是什么才会养成这么胖的,让我试试看,如果没死就写个折子下去,告诉飞雪山庄附近的百姓,肥松鼠原来是可以吃的。
这么一说,我哪里敢打它的主意啊。
李子墨这厮,现在就能把我吃得死死的。
可是我惊然一想,天啊,我好像老是想着他,什么事儿,都和他有关,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儿。
我有些惊恐,莫名的打心里生出来的一种恐惧。
让我开始睡不安了,从被窝里钻出来,看着天色快晚,不要想李子墨那是一个混蛋。偏得我听到了脚步声,没多大一会儿,李子墨就掀开帘子进来了,他不知我心里骂他,依然笑意言言地看着我:“猪啊,才起来。”
“你笑什么笑?”干嘛要笑,我长得很好笑吗?
“你长得好笑。”他说。
“……。”
“好了,别闹别扭了,今儿个倒是起来得早了,怎么,不舒服吗?能吃吗?”他坐下,十分平和地问着。
我不答话,宫女便答:“启禀皇上,莫采女今天中午只吃了一碗饭,二碗汤,四盘菜,二个包子,一碗木瓜炖牛奶,二块枣泥溔。”
我有吃这么多吗?你嫉妒我不成,记得这么清楚。
采女,采女?挂名的挂名的,我这样告诉自已。
李子墨唇角含笑,瞧着我的肚子:“倒是越来越圆了,走吧,今儿个朕带你去别处吃饭。”
“不去行不行?”我哪也不想去,我只想把我自已缩起来。
“行。”他大方地说:“那吩咐人将这肥松鼠烤了给你吃好了。”
“得,可以走了么?”用手抓抓头发。李子墨啊越来越把我吃得死死的,这个人莫不是前世是仇家,这辈子就专来克得我喘气都无力了。
他把我又抓了回来,拿着梳子,帮我梳了头发,再给我拢上大衣,牵着我的手就出去。
我有些无语,一本正经地跟他说:“我过几天就十六岁了,我会自已的走路。”
又不是三岁的奶娃儿,还要人牵,你还能更母性光辉一点,顺便给我喂奶不?
“那朕抱着你去吧,这大雪天的滑得紧,要是摔着朕又会心疼你了,还得照顾你。”他自顾自地说着。
我硬生生打个寒颤,乖乖地任他牵着我的手。
我想李子墨现在怎么了?为什么母性大发了。
于是我问他:“是不是沅沅快要生了。”
“没呢,别问这些,朕不喜欢你风轻云淡地问这些。”他带着一丝丝的不悦。
雪极大,厚厚的,我就喜欢踩在新雪上面,看着那儿留着我的脚印子,这靴子十分的漂亮,保暖,我长这么大,也还是第一次穿这么好的靴子,以及这么暖的衣服,然后手让他拉着,他手心热热的,我真怕我会贪恋上这样的温暖和腐落的生活。
李子墨倒也不说我的,只是笑笑地看着我,那眼神就像是老狼喂小狼吃奶,还带着一股子宠溺。
我发现,我不能多看他,越看越是让我害怕,我宁愿他能正常一点,还像是以前的李子墨一样,威冷,恶势。
“莫筱爱,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他忽然这样问我。
“知道。”
“是什么?”他挑起了眉毛,分明就是就不敢样相信。
拉倒吧,李子墨,这个我可真的知道。“喜欢一个人,就是可以为他痛,为他乐,为他的一切而一切,甚至可以为他付出生命。”莫离教过我这些,而我也深切地体会过这些,为莫离,我都可以做的。
“朕不会让哭,朕用自已的方法喜欢你。”他一字一句地说着。
我觉得北风一吹,我真的风中凌乱了。
于是,他很正经地说:“莫筱爱,朕喜欢你,喜欢得不想放手了,也不想让你去勾引谁,不想放你自由,你看着办吧,朕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强烈地喜欢一个人。”
我只想说,你喜欢我,关我屁事。
你是开玩笑的吧,为什么不笑,不笑不笑啊。
冷意从头顶到脚尖,他心情好得不得了,拉了我还往前面走。
“可是……你不是莫离。”
“朕也不会是他,朕是朕。”
“我不要你喜欢。”
“不要也不行,谁叫你钻进朕的心里去了,喜欢得连根也寻不到,拔也拔不出来。”
他令堂的,还是我的错了。
“放手。”我反应过来,哇哇地叫着。
他喜欢我,他说不会放开我,那不是之前都在耍着我玩么?
“嘘,别太声,别人会以为你和朕在打情骂俏的,朕是无所谓了,倒是你,宫里的女人以为是你压了朕的宠爱,会恨你的。”他耸耸肩,说得十分轻松。
“……#X。”我破口大骂。
“到了。”他依然心情极好:“筱爱,你姐姐可等着你呢,乖,别骂得太渴了,朕会心痛的。”
心痛你家太后的,气死我也,对我这么小年纪的人说这样的话,恶心不恶心。
低头,朝他的手就咬了过去。
“皇上万岁。”甜甜润润的叫声扬起。顿一顿,又说:“筱爱,快进来,这么冷的天别冻着了,姐姐不是教过你,别这么粗鲁吗?怎生这般对皇上呢?”
我想,我不是头发在风中凌乱了,我是整个脑子都凌乱了,跟我这么温柔说话,真是傅润芝吗?
她还说,她是我姐姐了。
我呆若木鸡地看着,的确是姐姐,那娇美如花的容颜,那柔和的眼神,还带着从前一样的关爱。
难道去了一次飞雪山庄,所有的人都脑子得了病,变得不一样了,还是我脑子坏了,这不过是梦,其实我还白天还是洗衣服,晚上还是倒夜香的可怜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