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苗苗怎么了?”
姜母刚收回手,一旁的姜靖溪便询问,此时他心急如焚。
因为之前偷药事件,她瞪了儿子,庆幸她发现了,把药也要回来了,要不然苗苗肚子里的孩子还不得让这个臭小子给胡闹没了。
“她怀孕了,一个月的样子。”
翁!
姜靖溪脑袋瓜空白一片,转头盯着苗苗的肚子,他要当爹了。
有点突然,高兴又不高兴,高兴的是他要当爹了,不高兴的是他跟苗苗的二人世界没有了。
“娘,苗苗真有娃了?之前不是有吃那玩意嘛,怎么会有娃了?”姜靖溪突然想起来这个,怀疑娘诊断错了。
“苗苗后来找我解了,她想生我还能阻止?”姜母也是好说歹说在苗苗坚持要生孩子才给苗苗解了药。
“我啥都没有,我怎么养娃?”姜靖溪发出灵魂一般的问题出来。
姜母白了儿子一眼:“现在才知道着急,早前干什么去了,要不然为娘一碗药把苗苗肚子里的孩子给打了?”
“娘,你在说什么,那可是你的孙孙啊,你怎么能这般恶毒。”姜靖溪眼睛瞪圆了看着自家娘,不敢相信自家娘这般恶毒。
姜母一巴掌呼过去,气得不轻,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儿子就是一个棒槌。
“她没事,只要你以后不胡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以后好生伺候着。”说完此话转身揍了,再不走怕是会少活十年,再次庆幸自己今天来了,要不然真的会闹出人命。
不过也不一定,自家儿子应该不会禽、兽到白天晕倒过的人晚上还要欺负,反正不管怎么样,以后防着点老三。
姜母走后,姜靖溪坐在床边发呆,一会儿傻乐呵一会儿愁眉苦脸,何苗苗醒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景象,她都怀疑是在梦里,要不然她一个正常的相公怎么会成了疯子。
一定是起在做梦。
她明明是在菜地,怎么睁开眼睛在房间,所以一定是在做梦。
不对,我好像是在菜地晕倒了。
这么一想,何苗苗皱眉。
“我怎么在这里?”她出声询问。
姜靖溪这才看到人醒了,他抱着媳妇说:“苗苗啊,你吓死我了,看到你倒在菜地,我还以为你以为你死了。”
何苗苗嘴角抽了抽,抬手抚摸哭得像孩子一样的相公的头:“好了,不哭了,你这样让人看到会笑话你。”
“媳妇说得没错,我是要当爹的人,怎么能在孩子跟前哭。”姜靖溪抬头抹了一把眼泪,大手放在媳妇平平的肚子上,“苗苗你有孕了,娘说有一个月了,以后家里的活我来做,你可不能再做知道吗?你今天晕倒在菜地,差点把我的魂吓飞了。”
经过今天这一件事,姜靖溪才发现媳妇在他心里有多重要。
何苗苗浅笑,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她想要的终于来了,也如她想的一样,相公有了孩子之后长大了不少,她相信等孩子生下来,相公会是一个很好的父亲,也会是一个很好的丈夫。
...
次日接近晌午,姜茶跟林宴回来,得知苗苗怀孕了的事情,吃了饭就着苗苗玩儿,然后一直盯着苗苗的肚子。
“之前不是喝了药吗?”
“我找娘解了。”
“这样也行,到时等生了孩子好生养身体,也不算什么,不过我三哥今日看起来不一样了。”
从她回来,三哥就找林宴嚷嚷着要进山打猎,说是进山摘野果跟抓野鸡给苗苗吃,从未见三哥这般积极过,可见孩子是男人的动力。
“苗苗,你说我也找娘要解药怎么样?”
苗苗摇头:“不怎么样,你忘记了你跟娘打的赌约了?有了孩子你确定你还能专心做事?”
幻想没日没夜身边有个奶娃娃张嘴哇哇叫,一会儿喂奶一会儿洗尿布,想了想还是算了。
“算了,等啥时候富裕了再生,到时候要是忙不过来就请人帮忙带,现在太穷了,还是算了,别苦了孩子苦了自己。”
何苗苗浅笑,她到不觉得苦,不过也能理解茶茶,她跟茶茶的生活标准不同,她要的是平平淡淡,茶茶要的生活是多姿多彩,所以茶茶才会这般说。
“苗苗,你打算给孩子取啥名字?”
“这个时候取名是不是太早了,还不知道是男孩女孩,万一想的名字不合适怎么办。”
“你是不是傻,你男孩女孩名字一起想,到时候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能用上,对了,你可千万别让我三哥想,我三哥那个人不靠谱,回头想出来的名字指不定难听。”
这点何苗苗赞同茶茶,绝对不能让自家相公想名字,可不能害了孩子。
“阿秋!”
山上难得走在前面的姜靖溪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他揉了揉鼻子,笑起来。
“肯定是我儿子想我了。”
后面的林宴无语,从他跟着三舅哥进山,这是第二十次提儿子了。
“你不喜欢女孩?”不想听三舅哥再提儿子,故而问了这么一句。
“怎么会不喜欢,我就想着先生个儿子,这样后面再成个闺女就有哥哥宠着,我家小妹就是我们三兄弟宠大的,这样不好吗?”姜靖溪可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反而有点偏向女娃娃。
“那万一老大是女儿,老二是男孩呢?”
“那弟弟也得宠着姐姐,作为男人从小就得学会保护女孩,这是担当。”
林宴浅笑:“没想到三哥还能说出这般话。”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不服我,觉得叫我不配做你三哥。虽然我平时看起来不着调,但正经事上我不糊涂,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还是知道。”
“哦,那赌钱那次......”
一提赌钱的事没,姜靖溪就急眼了。
“都说了不提那件事了你怎么还提,除了那次之后你看我赌过没,有人叫我我都没有去,你以后不准再提了,再提我跟你急眼我告诉你,虽然我打不过你,但我会跟我妹告状,让我妹收拾你。”
“......”
林宴懒得搭理姜靖溪,抬头看到不远处在恩爱的两只野鸡,抬手取背后两根箭,拉弓射出去。
咻咻!
噗嗤!
箭穿过两只野鸡的脖颈,扑腾几下倒地抽搐。
姜靖溪欢喜万分,跑过去把两只野鸡捡起来,拔下箭归还给林宴,至于野鸡留下的血,他没有管,就提着任其流血。
任何禽类,还是放干了血的肉好吃。
“妹夫,你这箭法出神啊,双箭齐发都能中,太厉害了,改天教教我。”
“你还是将你之前要学的拳脚功夫学了再说。”他这个三舅哥就是心不定,除了对媳妇外,做其它事情三分热度。
姜靖溪脸红,不再提学射箭的事。
接下来,收获几只兔子就没有再打猎,寻着记忆中有野果的地方,两人摘了大半背篓的野果,野果种类各式各样,专挑好吃的、茶茶跟苗苗喜欢吃的野果摘。
下山路上。
姜靖溪看着前面提着几只兔子两只野鸡的林宴,有点不服气。
“林宴。”
走前面的林宴停下来,回头看。
“何事?”
“咱俩换换。”
“背不动了?”林宴皱眉,一脸嫌弃加鄙夷,“三哥瞧着不是弱小之人,怎几十斤重的东西就背不动了?”
“才不是背不动了,我就是看不惯你轻松的样子,咱俩换换,你背背篓我提东西。”他的确是有些背不动了,主要是山路崎岖,背着有点累人,加上林宴轻轻松松走在他前面,他心里不平衡。
“野鸡兔子是我打的,果子大部分是我摘的,你有何理由看不惯我,回去后两只野鸡给你,野果分你一半,难道这些还不能让三哥你背果子了?三哥要是说不能,那下次我不跟三哥一起进山了,我找二哥去,想来二哥很愿意背东西。”
姜靖溪呼吸一滞,不敢相信的看着跟前的林宴,然后半天憋出来两个字:“我背。”
“这就对了,要想你我合作长久,那定然付出要差不多,若一方长久得到不公平对待,那肯定会散伙。”林宴说完回头继续往前走。
哑口无言的姜靖溪:“......”
看着走远了的林宴,他左右看了看,突感阴森森,立即抬脚去追。
到山下,离家只有百米距离,姜靖溪走不动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喘。
“哎呦娘啊,终于到山底了,我的腰,要断了,我得歇歇。”
说完抬头看着前面也跟着停下来的林宴,他说:“林宴,就这么几步了,你就...你就背一下,行不行?”
林宴没有说不行,也没有说行,但他返回来抓住背篓带子,提着就走。
“......”
看着健步如飞的林宴,姜靖溪想呕血。
他也就比林宴矮那么一丢丢,虽然没有林宴强壮,可为何差距如此之大。
姜靖溪自我怀疑中,琢磨着要不要找娘给看看,让娘给他开点补药补补。
林宴回到家,没有看到自家小妻子,大概知道人在哪里,兔子放下两只,野果倒了一小半出来,然后提着剩下东西去隔壁。
留下来的两只兔子有一只给自家亲爹,至于野果就不想给了,自家小妻子入秋后就很喜欢吃水果,说是这样皮肤不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