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了?”明知不会有的林宴故意这样说道,他边说边给‘呕吐不止’的媳妇拍背。
有个屁。
姜茶白了自家相公一眼,推开相公过去水缸前用瓢舀水含一大口,咕噜咕噜漱口才压住那股呕吐感。
“哼。”
漱完口,丢下林宴走了。
林宴跟在她身后,脸上带着笑容,笑容里带着宠溺。
突然他想起来梨膏忘记给丈母娘了,他道:“我去给娘送梨膏。”
“嗯嗯,你去吧,我给爹送。”
林宴孝敬她娘,她孝敬林宴的爹,这样甚好。
林宴点头,梨膏在堂屋放着,两人各抱着一坛梨膏一起离开家,走出大门就分开,他去丈母娘家,她去公爹家。
林承川不在家,他现在是有编制的人,中午吃了饭收拾完后就去了学堂,因此这会儿家里就潘琳一个人,姜茶到门口时看到潘姨在扫地,扫把是大扫把,不用弯腰就能扫的扫把,以前家里可没有这样的扫把,看来是爹特意扎的新扫把。
“潘姨,这是我爹专门给你扎的扫把嘛,我爹真是的,怎么能让你一个怀着孩子的人干活。”
扫地的潘琳听声抬头,听完茶茶的话她笑起来。
“的确是你爹扎的扫把,要不是你爹不允许,我地里的活都想去做做。”
她觉得她浑身是劲,一点也不像怀孕的人。
“你爹他不吐了,以后应该也不会再吐的吧?”潘琳心里忐忑看着姜茶,等待姜茶的回答。
姜茶有点惊讶,没想到才半个月不见,爹的妊娠反应消失了,原本她还想看爹一直吐到潘姨生产的时候呢,可惜了。
她点头:“嗯,不会再吐了,瞧着潘姨脸色,想来身体没有哪里不适。”
“可能是经常干农活的原因,肚子这么大我都没感觉有什么不轻松,对了,茶茶你说我这个肚子是不是有点过于大了。”
“大吗?”没怀孕经验的姜茶盯着潘琳的肚子,左右上下瞅都没有瞅出个所以来,然后抬头问潘琳,“这个问题有问过我娘吗?”
“问过,你娘说正常,还说孩子很健康,就是感觉你爹最近有点怪,只要他在家,我啥都碰不得,紧张了好多。”
听完潘姨的话,姜茶直觉有鬼,在不了解的情况下,她觉得不应该发表她的猜测。
“我给潘姨把脉看看。”
“好。”
潘琳也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所以她很积极的伸出手给茶茶,另一只手杵着大扫帚。
把脉完,姜茶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利的问题,倒是潘姨腹中胎儿过于活力了。
“潘姨,你每天吃的啥?”她真的很好奇,照着这个活力生下来的孩子,怕不是大力士。
“没吃什么啊,就跟往常一样。”潘琳心悬起来,紧张问茶茶,“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就是好得有点过头。”
“好得有点过头,难不成是我吃太好了?”潘琳能想到的就是这个了,自打她嫁给林承川后生活上的确很好,“听说吃太好孩子太大难产,我接下来是不是应该少吃点?”
好不容量得来的幸福,她还没有过够,怎么能离开。
“潘姨你先别少吃,我娘都没有说什么,那说明一切正常。”
“那承川怎么一天天紧张兮兮?”
姜茶嬉笑:“任何一个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怀孕的时候都会紧张兮兮的吧,潘姨你别多想,实在是不放心我就去我娘那里问问。”
“行,你帮我去你娘那里问问。”
“那行,我现在就过去帮潘姨问。”
潘琳点头,跟着茶茶走到大门口才停下来。
离开之际,姜茶才想起来怀抱里的梨膏,她把梨膏塞潘姨怀中。
“这是我在山坳村熬的梨膏,入秋干燥肺热,潘姨可以每天冲泡一杯喝喝。”
“有心了,晚上来家里吃饭。”
潘琳倒不是因为一坛梨膏而邀请茶茶来家里吃饭,晌午跟林承川吃饭的时候就有说过,刚才没想起来,这会儿看到梨膏才想起来。
她发现,自从她环孕后,似乎不太记事了。
“好。”
...
姜家。
姜母到家没一会儿,还没来得及看女儿的随手记,看着抱着东西来的林宴,笑了笑。
“是什么啊?”
“茶茶在山坳村熬的梨膏。”
姜母接过小坛子,开封闻了闻:“梨树有些年份。”
她盖上,以免跑味。
“的确是一棵老梨树。”
“晚上带着茶茶在我这里吃饭。”姜母对林宴说道。
“好。”
“好什么?”
姜茶人未进门声音先到,因为想知道潘姨的情况,她一路小跑,所以才会在林宴后一会儿到。
“娘让我们今晚在这里吃饭。”林宴回头告知自家小妻子。
“吃不了哦,我已经答应潘姨了,我们明天来娘这里吃饭吧,中午跟晚上都在娘这里吃。”
真好,明天又是蹭饭的一天。
听女儿说起潘琳,姜母眉头微微一皱,恰巧被姜茶看到。
姜茶凑近自家亲娘身边挽手臂问:“娘,潘姨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听潘姨说我爹他整天神经兮兮,紧张得不得了。”
姜母没有回答女儿的问题,而是抬眼睛看向女婿,然后才说:“你潘姨她怀的双胎。”
“双胎?”
姜茶诧异。
“嗯,没错,就是双胎。”姜母说完又看林宴一眼,“听林宴的爹说,他祖辈上面有双胎的事例。”
额!
“那我以后要是怀孕是不是也有可能怀双胎?”
姜母白了一眼身边眼睛睁得大大的女儿,看到女儿眼里满满的兴奋,不得不泼一盆冷水。
“你还是别想了,就你这小身骨,怀两个还不得把你榨干了。”
“怪谁,还不是娘你把我生得这般矮,为毛大哥二哥三哥他们都那么高,就我是矮子?娘你也比我高半个头,要不是模样像娘,我都怀疑我不是娘亲生的闺女。”
姜茶越说越不服气,特别是站在林宴身边,越显得她矮子一枚,亏得她还每天扎头发扎高了一些,可再怎么扎得高,也只能到林宴肩膀啊。
姜母也是一脸嫌弃:“要不是你长得像我,我还怀疑是谁家的闺女跟我家的掉包了,一家人就属你最矮,从小到大也没缺你吃缺你喝,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