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跟姜母一时无语,不知道说什么了,母女二人很默契看向那个坟包。
大兄弟你生死没个媳妇,肯定没想到你死后能捞着一个媳妇。
姜靖宇被妹夫的骚操作惊呆了,不过没有阻止,他点头过去,当真用小锄头在坟包边挖坑。
作为要被活埋还要强送给死人做媳妇的闫红,看他们当真挖坑要埋了她,这才开始心慌。
“你们这是杀人,你们会被抓去砍头的。”闫红说道。
姜茶嗤笑一声:“你也知道杀人要被抓去砍头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既然你都知道那你就是明知故犯,这般理应罪加一等。不过这会儿四处无人,只要我们不说谁知道我们杀了你呢?难不成你觉得你背后的人会花费时间找你?”
因狼山突变的原因,旮旯村的人除了他们几个全都苟在家里,也就需要去菜园摘菜的时候才会出门。
闫红攥紧手,沉默不语,姜举人的小妹说得没错,只要他们不说她死了谁知道她死了,也不可能有人为她报仇。
她就是臭水沟里的烂泥,根本没人管她的死活。
死了也就是死了。
闫红抬头看向姜举人的娘,还有姜举人的夫人柳婉儿。
她双眸盯着柳婉儿,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活埋,张口对柳婉儿说:“只要你放过我,我愿意去指证。”
只有活着才有机会,不是吗?
坟包边拿着小锄头不知该如何下手的姜靖宇听到这话,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娘。
大过年刨人家坟太缺德了,虽只是在旁边刨,可这样也缺德啊,所以他还是期待娘说不用刨了话。
主要还是这个小锄头刨坑太费力气,能不刨是最好。
柳婉儿没有立即回复闫红,而是看向婆婆。
“看我做甚,这人要杀的是你,你自己决定。”
她从未想过儿子成家后拿捏着儿媳妇,那样太累,有啥劲,还不如放手图个清净跟舒服。
柳婉儿有点小委屈,要嫁给夫君前,她忐忑不安,因为好些人说乡野婆婆粗鄙蛮不讲理喜欢磋磨人。嫁给夫君后,完全不一样,那些全都没有,她的婆婆很好。一直未孕,婆婆也没有说什么怪罪的话甚至还开导她。
这辈子最幸福的就是嫁给了夫君,总有这么好的一个婆家。
她想婆婆做主,而婆婆不做主。
罢了,还是她自己来吧,婆婆看似比同龄人年轻一些,但毕竟年纪在那里。
“人留着吧。”
“嗯。”
姜母没反对,一切都在她的预想中。
“你俩个回来。”
平时爱看小说的姜茶,眼睛珠子转了转,然后凑近娘身旁。
“娘,你身上有没有那种让人吃了不得不乖乖听话的毒药?她这么嚣张不就是以为脱离了我们的手掌心就会有生机么,我们把她的生机攥手里,看她怎么嚣张。”
听着姜茶自以为是小声说的话,闫红很无语:你当我是聋子吗?能不能尊重我?
姜母也很无语,自家这个闺女真是缺心眼,不过闺女的提议不错。
“身上刚好有一瓶断肠丸。”
姜母刚拿出来药就被自家闺女拿了去。
姜茶倒出来一颗趁着闫红微张嘴吃惊的时候弹进去,托闫红下巴看到吞咽才收回手。
“娘,这药什么时候发作,发作的时候有什么症状,发作几次会死……”
听着闺女巴拉巴拉蹦出来的一堆问题,姜母鄙夷撇了一眼。
她知道闺女的用意,配合回答道:“一个时辰发作一次,发作十次后肝肠寸断必死无疑,死后难看……”
走回来的姜靖宇听到他娘吓唬人,有点点儿无语,倒也没有声张,他过去媳妇身旁做个安静的美男子。
林宴看自家小妻子看闫红脸色难看而眼睛闪闪发光,心底失笑,小妻子居然还有这种恐吓人的恶趣味,再次刷新了他对小妻子的认知。
姜母半真半假讲了一些后收住,转身继续赶路。接下来闫红没有再生事,看样子喂药很有效果。
…
桃花镇,位于凤朝祁州,因距离祁州最近加上小镇周围栽种的桃树而闻名,每年桃花盛开的季节不少别处的人会前来桃花镇赏桃花。
进小镇前,松开了绑着闫红双手的绳。
一开始闫红很老实,进小镇后她就不老实了,一双眼睛到处看寻找逃跑的机会。
终于,被她寻找到了机会,也成功跑了。
姜茶瞅着拐进一个巷子不见踪影的人,回头问娘:“那个药是真的吧?”
“你说呢?”姜母对闺女翻白眼,拉着闺女对林宴说,“你去忙你的事,忙完去书院找我们就行。”
姜母说完拉着闺女就走。
被拉着走的姜茶一脸懵逼,边掰亲娘的手边说:“娘你干啥啊,你跟二哥二嫂去青山书院就行了,干啥把我带去,我要和我夫君一起。”
“娘,让她同我一起吧。”
林宴本来是赞同岳母的安排,见小妻子如此闹,他又改变了想法,便追上对岳母说道。
见林宴这样说,姜母也没坚持什么,松开手放开闺女,叮嘱闺女说:“你别惹事。”
“……”
姜茶无言,难道我除了惹事就是惹事吗?
她表示不服,然姜母不给她争论的机会,因为姜母对她说完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姜茶微张嘴,许久才合上,她收回目光望着身边的夫君:“相公,我是个惹事精吗?”
“不是。”
“那我娘为什么开口就是让我别惹事?”姜茶瘪嘴,表示很郁闷。
林宴轻笑,抬手安抚般抚摸她头顶,说:“我们家茶茶很乖,才不是惹事精。”
听着林宴轻柔充满诱惑的声音,姜茶满脑子都是林宴晚上诱哄她的画面,顿时面红耳赤。
她连忙转身,用手扇风,不顾身后的某个男人往前走。
林宴双眸微眯,抬脚笑跟上去。
另一边,闫红拐进巷子一路跑,跑了很长一段路才回头看,没看到姜家人来追,心里疑惑起来。
她拧紧眉:“难道药是真的?”
想到这个可能,闫红脸色发白,没一会儿她又恢复正常,自言自语。
“一乡野村医怎么可能有那种毒药,肯定是骗人吓唬我。”
就这样,闫红把自己给安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