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何苗苗来看望茶茶,此时坐在茶茶床边,眼睛扫到茶茶脖子上的痕迹,那个痕迹不要太熟悉,因为她身上时常也有。
何苗苗红着脸,她想她大概明白茶茶是如何扭的腰了。
“茶茶,以后…以后悠着点。”
“啊?”
可能是躺久了,姜茶的脑子有点不灵活,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小嫂子苗苗话的意思。
“就是,就是你们那个的时候悠着,悠着点。”何苗苗说完话整张脸涨红。
她明白了,苗苗这是以为她跟林宴亲热的时候扭了腰。
天呐,全世界都以为她是那样扭的腰,没脸见人了。
苗苗看出茶茶的囧态,安抚说:“没事的,这样说明你们两个人感情好。”
“打住,苗苗咱不说这个了行不行?”再说下去,这个天真没法聊了。
何苗苗点头:“好,不说了,你现在感觉如何?”
“好多了,其实可以下床来着,但林宴让我再躺一天,说这样保险一些。”
“他说得对,你应该听他的再躺一天。”
“嗯嗯,我很听他的话,在家乖乖躺着,我也不想留下后遗症。”姜茶真的很乖,她不想以后随随便便一下就扭到腰,那太吓人了。
何苗苗浅笑,在这里坐了半个时辰才离开回家,家里大嫂生了孩子,虽然没有她什么事,但还是得回去帮衬着点。
何苗苗一走,姜茶就感觉到无聊了,犹豫再犹豫,最后她起身扶着腰去拿了关于人体穴位解析的书回到床上躺着看。
这样伤眼睛,但没办法,啥都不干实在是闲得慌,只能看看书,不仅休息还能继续学习,两不误挺好。
因茶茶扭了腰,林宴比往日回来得早了一些,回到家先是看望小妻子,打算看了人后再去做午饭。
进房门,看小妻子趴着在看书,他皱着眉头过去。
“看多久了?”林宴没有直接说看书伤眼睛。
“我有每隔一段时间休息一会儿再看。”
听她这样说,林宴便没有再说什么,关心几句后出去准备午饭了。
午后,林爹林宴出门后家里来了不速之客。
姜茶看着跟前刻薄相的张家老太婆,眼睛在张老太婆身上扫了一眼,最后看向张老太婆的脸,六十……哦不对,今年应该是六十一岁了,一张脸跟老树皮似的,难看极了。
她打量完跟前的老太婆,皱眉问:“你谁?”
原主跟张家老太婆也就儿时见过一面,而她在镇上的时候也见过一次,这个时候她直接装不记得,可把对面的张家老太婆气得够呛。
旁边还有一个人,是张老太婆的小孙子张小柱,张家人取名特别俗。
张老太婆的儿子全都是大山、二山、三山这种,原主的爹叫张小山,并非张家这个老太婆的亲儿子,是张家老头子跟一个寡妇偷奸生下来的孩子,被张老头子抱回了家。
张家老太婆很会做人,也很会拢丈夫的心,把丈夫抱回来的孩子“视如己出”,养大后以二十两的价格把这个孩子嫁给了姜母。
这是儿子辈,孙子辈取名便是张大柱、二柱、三柱依次排列,此时陪同张家老太婆来的叫张八柱。
张八柱见姜茶这般跟自家奶奶说话,出声呵斥:“这是你奶奶,你怎么能装作不认识?”
“我奶奶?”姜茶讽笑,“我奶奶早就跟我爷爷在山上躺着守山,你算哪门子奶奶,我可不认识你们,你们别瞎认亲戚,奉劝你们赶紧离开,要不然我叫人了,我家附近可是有不少人,我一叫他们肯定就会过来。”
这两个人在她出来上个茅房的时间不请自进,要不是她怕腰伤复发,早就动手驱赶了,哪能让他们在这里哔哔赖赖。
张八柱气愤:“你嘴里说的死人是你外公外婆,这个才是你奶奶。”
“什么亲奶奶,你小叔是入赘我姜家,并且还签了断亲文书。”
姜母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姜靖安跟姜靖溪两兄弟,老二两口子因姜靖宇要教书,便在镇上。
张老太婆一听到姜母的声音就心颤,有点害怕,这也是她为何没去姜家来到林家的原因。
姜母走到女儿身旁,甚至往前站了一步,姜靖安跟姜靖溪则左右站旁边,气势上张家老太婆这边就被压了下去。
来都来了,要是不扒点东西回去,岂不是白来。
张老太婆强装镇定与面前不远处的姜韶华对视。
“张小山为何会与我们签断亲文书,那还不是你逼迫的,我好好的一个儿到了你们姜家就这样没了,姜韶华你良心不亏吗?”
“呵,这个问题应该问你才对,霍招娣。”
张老太婆的名字就是叫霍招娣,年轻在家时就是家里牛马,嫁人连着生了五个儿子后,嚣张了起来,在张家像个王霸一样,这才导致她丈夫张大林被一个寡妇勾了魂产下一子。
“你当真是把张小山当亲儿子养吗?”姜母继续反问张家老太婆。
当然不是了,张小山就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她怎么可能把张小山当亲儿子一样养活。
霍招娣嗤笑,不承认道:“我自然把他当亲儿子一样养活,大家都看到了,我的确是把小山当亲儿子一样养活大的。”
“是啊,大伙的确是看到了,可私底下看不到的地方,你如何待他的他全都跟我说了,霍招娣,六十多岁了,还是积点德吧,我怕你下地狱的时候被下两道油锅。”
越是年纪大了越信这些,但张家老太婆今天势必不空手回去,哪能就这样被击溃。
“今天我懒得跟你扯这些,你女儿怂恿我家大柱放火,差点害得我家没地方住,今天你女儿必须给个说法。”
“少在这里污蔑人。”姜母呵斥回去。
霍招娣冷笑:“我已经问过大柱,就是你女儿怂恿的他。”
“那就报官啊。”姜茶阻止了要继续与张家老太婆呛的娘,开口就是要求报官,她抬下巴直视张家老太婆,“去公堂上对持。”
“县老爷哪里会管这事,看在小山的面子上,你今天给个百两银子做赔偿,这件事就过去了。”
姜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