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也是这样想的。”
姜茶过去帮忙一起收拾,然而手还没有碰到盘子就被支棱开了。
“刚从外面回来,去烤烤火去去寒气,这些有我们俩收拾就行了。”
柳婉儿说完何苗苗接道:“是啊,赶紧烤火去。”
被两位嫂子宠爱的姜茶只能乖乖去烤火,从头到尾林宴都看在眼里,小妻子在家集宠一身,如今嫁了他着实是委屈了。
衣服虽是他洗的,可做饭是小妻子做的,不过小妻子做的饭菜味道极好,虽然不及他做的饭菜,但他就是觉得极好。
他拉着小妻子过去火盆边烤火,然后他去找了岳母。
姜母跟老二老三在药房里嘀咕,林宴进来她就停止了。
“回来了。”姜母没有问张大柱。
“嗯,张大柱让我们放了。”
“怎么能放了?”老三姜靖溪反应有点大,“小妹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主啊,人家差点让她淹死,她居然把人给放了,林宴,该不会是你的注意吧?”
姜母踢了火燎燎的老三一脚:“你急啥,林宴有多心疼你们小妹你平时不是都看着么,他怎么可能轻易放了张大柱,放了张大柱肯定有别的用意,你说你都是娶了媳妇的人了,怎么性子还是这么的毛毛躁躁,遇事要先问清楚情况,等了解了情况再来发火也不迟。”
被踢被教训的姜靖溪撇嘴很不安逸,但也不敢跟娘对着干,只能乖乖闭上嘴巴等待林宴解释。
林宴无视三舅哥的眼神,对岳母说:“茶茶挑拨离间了一下,想让张家人狗咬狗。”
他说完把姜茶之前对张大柱的说的话复述给岳母和两位舅哥听。
姜母听完,唇角上扬:“不愧是我姜韶华的闺女,老三你得跟你妹妹学学,看看你妹妹多有头脑,就你那遇事就上的性子,迟早出事。”
“娘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这还有外...”话没有说完就被踹了一脚。
踹人的姜母恶狠狠瞪老三:“外什么外,林宴娶了你小妹,那么就是一家人,以后再给我胡说八道,老娘把你赶出去,让你成外人。”
姜靖溪闭上嘴巴彻底不敢吱声了,再说下去他娘真做得出来把他赶出去。
姜靖宇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林宴,心底叹气,拿鸡蛋碰铁疙瘩无意就是自毁灭亡,就三弟这个道行对上林宴,妥妥秒杀,毫无可比性。
至于小妹的做法,他很是赞同,与其自己动手不如让作恶的人相互撕咬,这样既省了力气也无需脏手。
“现在就剩下老二你的事了,那个闫红我是想饿两天晾两天再去盘问,到时候再配合用药容易问出来,老二你觉得呢?”姜母虽然是学医之人,可她学医并非救死扶伤,只是为了生存,别人对她和她的孩子好,她会加倍还回去,但若是有人要祸害她跟她的孩子,那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她教导四个孩子也是这样教导,总是对四个孩子说:人不能恶,但也不能太善良,太善良就是蠢,该狠的时候还是要狠。
姜靖宇也有同样的想法,因此他回答道:“一切听娘的安排。”
“行,那这件事说就这么定下了,你们两个出去帮你们媳妇收拾。”
“那他呢?”
姜靖溪指向林宴,姜靖宇无力吐槽三弟,伸手拉着三弟就离了药房。
“二哥你拉我做甚,难道你也开始偏向林宴了,我们才是亲兄弟,我们才应该站在一条线上知道不?”药房外,姜靖溪甩开二哥的手不满道。
“说你傻你还不承认。”姜靖宇懒得继续搭理三弟,说完便走了。
姜靖溪被气得够呛,追上去讨伐:“我是不喜欢读书,我要是喜欢读书一样也会考个举人回来,说不得还能考个状元回来......”
姜靖宇无视身后叭叭无休止的三弟,他家四兄妹没谁脑瓜不好使,真想干成一件事情肯定能干成,所以他信三弟的话,纯粹就是不想跟三弟多说话。
走进厨房看媳妇正在洗碗,赶忙过去帮忙洗碗。
姜靖溪见自家媳妇在刷锅,也只得过去夺了媳妇手中的竹刷把刷锅,但依旧在生闷气。自打小妹跟林宴成亲以来,他挨打挨得更多不说,地位也越来越堪忧,他表示很不服气。
然而不服气也得忍着,谁让娘更宠小妹一些。
每次他都告诫自己看在小妹份上对林宴友好一些,可是每次见娘对林宴比对他好,他就吃味然后一发不可收拾,最后便落得一顿收拾。
说来也奇怪,这打着打着还给打习惯了,一天不挨娘打他还浑身不舒服。
姜母是不知道自家老三有受虐的嗜好,在药房里与林宴说着关于姜茶以后的事,一个时辰后林宴才从药房出来。
堂屋正摆了一桌麻将,这是姜茶的叫法。
在这里,麻将不叫麻将,叫马吊,跟她认识的麻将不一样,但打发一样,所以她称之为麻将。
一起打麻将的有姜茶、柳婉儿、何苗苗、姜靖溪。本来是要让大哥姜靖安上,但大嫂孕晚期不方便,大哥姜靖安需时刻陪着妻子,以便妻子差遣。姜母不想打,最后只能让三哥姜靖溪凑数。
林宴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小妻子身边,姜茶出了一张牌侧头对他浅笑。
“你要玩吗?我让给你玩。”
林宴摇头,也没有说自己不会玩,然而坐在另一边看牌的林爹可就没给儿子留面子,直接将儿子不会玩给说了出来。
“他不会玩。”
呃?!
姜茶很吃惊,身为凤朝的子民居然不会玩,这着实让她感到意外。
林宴瞥了亲爹一眼后无视其他人的惊愕,然后为小妻子解惑:“没空闲的时间玩这些,所以不会,不过听闻许多人玩这个闹得...”
说到这他闭上了嘴巴,今日是除夕夜,不适合说不吉利的话。
曾经他见过不少因为打马吊出事的场面,各种各样,见得多了便对马吊有反感之意,禁不了别人,那就禁自己。
林宴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大家都懂,无非就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等等,这是事实。
“此时只是打发时间消遣一下,也没有打钱,无碍,相公你要不要学学,以后闲得无聊也能跟我玩玩,打发时间也不错,这个玩意两个人也可以玩。”姜茶盯着相公,双眼亮晶晶,满满的期待。
“好。”林宴应了,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