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商船除了装自家的货物,还接一些人傻钱多的客人,因此船上不止他们这一行人去南海国,还有其他人,是南海国那边过来凤朝这边做生意的商人。
在凤朝的这些南海国商人得知四国要对凤朝下手时就开始着手退出凤朝这边的生意,把损失降到最低就马不停蹄的往家乡赶,然凤朝这边的官员及其恶心,不放他们走,一副要把他们耗死在凤朝的节奏。
得知只有柳家商船能自由出入后,他们就盯上了柳家商船,即便柳家的商船登船费用很贵,他们也登了上来。
没办法,在凤朝多待一天就等于多损失一份,严重的还可能丢掉性命,只能花重金尽快登上柳家商船了。
胡娇娇是李家少爷养在外面的女人,此时离开凤朝李家少爷抛弃了黄脸婆妻子,只带上娇柔会伺候人的胡娇娇。
胡娇娇对这条商船的住宿条件不满意,扒拉着身边的李少:“人家想住里面的大间,夫君你去跟船上的负责人说说呗。”
李少也不满意现在住的房间,但也不是没有脑子,好不容易上的柳家商船,可不能造作,因此只能哄着怀中的女人:“娇娇忍忍,这是柳家的商船,我们要是惹得柳家商船的管事不高兴,会把我们都下大江。”
李少说得不是恐吓人的话,曾经真有人被柳家商船的管事丢下过大江,他希望娇娇懂事点,如果不懂事,那......
胡娇娇是个聪明的女人,也知道怎么看人脸色,在李少的眼里她看到了一抹狠绝,她想如果她执着要那个房间,大概不等柳家商船的管事将她丢下江,李少就先一步把她丢下去了。
想到这里,胡娇娇身躯颤抖一下,乖乖靠着李少不闹了。
待哄得李少心情好后她离开房间出来,走到船板外,看到连个衣着普通的男女依偎在一起,那温馨的画面显得格外刺眼。
恰巧负责跑这趟商船的管事从胡娇娇身边过去,胡娇娇双眸一转,拦住管事指着那栏杆边的一对询问:“管事大哥,请问那两位是谁啊?”
胡娇娇表现得很纯真,就好像只是普通的好奇问一句,小白花一样。
管事谢林三十多岁了,什么样子的女人没有见过,他一眼就看出眼前女人的本质,这是个不安分的女人,刚才远远就看到这个女人盯着林公子林夫人,眼里满满的嫉妒与不满。
呵,自己没有的东西,看到别人的就嫉妒和不满,现在还存了毁掉的心思,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有多蠢,一个李家少爷的玩物,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
“你惹不起的人。”
管事谢林冷冷丢下这句话走了,只留给胡娇娇一个背影。
胡娇娇气到脸部五官扭曲,深呼吸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转头看那依旧依偎在一起的二人,顿时将狠记在那二人身上,邪恶瞬间升起。
如果,如果她现在冲过去,把两人推下去,他们是不是就会淹死在大江中?
这个念头一起,一发不可收拾,胡娇娇到处看,没有看到其他人在甲板外面,她一步一步靠过去。
靠着林宴假眠感受江风,许是闭着眼睛的原因,听觉比较敏.感,她听到身后有人在慢慢靠近,以为是船上的人也过来这边看江景色,便没有在意。
她睁开眼,入眼的景色比之前更加明亮清晰。
“相......”
嘴刚张开喊出一个字人就被林宴扣住腰转身,接着她听到一道女人尖锐大叫声,再接着噗通,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掉进了大江里。
姜茶站稳后往江面看,啥也没有看到的她抬头问身边的男人:“有人掉下午了?”
“啊,有人掉江里了。”
有人大喊着从船舱中跑出来,跑出来的人往船尾那方跑。
姜茶皱眉,本也想过去看看,结果林宴把她拉住。
“回去吧,没什么可看。”
姜茶微愣,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刚才林宴的眼里似乎有杀气,她被林宴牵着回去,进房间后,她就忍不住了。
“你刚才怎么了,想杀谁?”
“不想杀谁。”林宴不像让无关紧要的人影响自家小妻子的心情,因此说这话的时候他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好歹也是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的人,怎么看不出林宴就是不想说,既然林宴不想说就算了,反正待会儿她也能从别人那里知道。
如果她没有猜错,林宴想杀的人是那个掉江里的人,但有点让她很不理解,这点她没有多想,想多了也是徒增烦恼,还不如静静等待,总有人会找来给她解惑。
然而,她等着等着等到睡着都没有人来。
李少这边,得知自己带上船的女人欲推那住在里面大间林夫人而掉进了大江中,非常生气,心里暗骂胡娇娇是个蠢货,然后对眼前的管事说:“不用捞了,一个玩物而已。”
管事也没打算去捞那个不安分的女人,扫一眼眼前的李少,抬头对出来甲板上的人,警告他们:“住在里面的人是柳家的人,望各位管好自己的人,若是惹得柳家人不快,别怪本管事将惹事的人丢下江中。”
众人一听那住在里面的人是柳家人,一个个震惊不已,有的人恍然大悟,有的人则是好奇,更多的人是在想怎么跟柳家人打好关系。
大家都是生意人,知道如果搭上柳家后会有多大的财富,如今柳家人就在这条船上,机会难得,哪能不想把握一下。
管事把这些人脸上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心底冷呵,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离开。
富贵险中求,是富还是险,各人本事。
姜茶一觉睡到晌午,在房间里吃完午饭就出去了。
从房间门口走到甲板上,一路上只要遇到人,那些人就龇起牙巴对她笑,笑得诡异极了,看到船头位置的姨娘,她小跑过去。
跑到姨娘身边,小声询问:“姨娘,这些人都怎么了,怎么我睡一觉起来,他们变得奇奇怪怪。”
柳淑英浅笑,她出房间的时候也是跟眼前的茶茶一样一脸迷惑,叫来管事的一问才知道时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