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了?”
年轻人显然没想到会出人命,愣了一下,紧张起来,对着南门所长嚷道:“我……我不知道他会死!叔叔,我……我不是故意的啊!我会判多少年?”
“你哪怕把他打残,打晕。。。我都能原谅,可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为什么要往他胸口捅刀子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沈浪哭了。
这是他重生归来的第二次哭泣,心痛如刀绞。
集团成立了,他在乎的兄弟们也全都从混混变成了事业有成,人人羡慕的成功人士,正当所有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董彪却因为这微不足道的事情丧命,这让沈浪如何能接受的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我不是故意的。。。”年轻人彻底慌了。
“你一句不是故意的,就把我弟弟的命带走了!老子绝不会原谅你!”沈浪嘶吼道:“不过你放心,你不会被判死刑!我会保着你,让你在槐城服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老子说到做到!”
从审讯室出来,沈浪擦了擦眼泪道:“对不起,我没控制好情绪。”
南门所长拍了拍沈浪肩膀,他对沈浪的境遇表示理解,“我们会依法处理这起恶性杀人案,有什么最近的进展,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沈浪离开南门派出所,跟南哥去董彪家集合。
董彪父母离异,父亲一直在粤东做生意,此时正在往回赶,最快也要明天晚上才能到。
南哥、马脸、威少、猴子都在。
南哥脸上有哭过的痕迹,马脸、威少和猴子依旧在哭。
“二哥!”
猴子哭嚎着抱住沈浪,哽咽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五哥就这么走了,我昨晚还跟他约好,今天来这看片呢,二哥,这是不是假的啊。”
沈浪痛如刀绞,搂着猴子,话到嘴边,什么也说不出来。
依稀间他仿佛看到胖彪了。
他正一如往常,贱兮兮招呼众人进来坐,眉飞色舞的跟大家介绍这是来自倭国的片,这是来自西欧的片。。。
他胖乎乎的身体跑前跑后给哥哥弟弟们斟茶递水,等到影片开始放映,他就会坐在沙发最中间,最佳观影地点盘着腿盯着电视,目不转睛。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猴子就会以水喝多了为借口,去上厕所,而这一上往往就是半个小时。。。
沈浪来到主卧室,从床底下翻出董彪私藏的碟片,笑着说:“老五,看片了,兄弟们再陪你看最后一次啊,以后你就得自己看了。。。”
“五哥。。。”
“老五。。。”
西门六少,五个兄弟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中间的位置是空着的。
沈浪揉了揉眼皮,仿佛又看到了胖彪,他骂骂咧咧道:“卧槽,你们咋不等我,快退快退,我要从头开始看。。。”
“。。。”
董彪的葬礼非常风光。
从西门开始,环城三周,历时整整六个小时结束。
沈浪一袭黑衣打扮,将手捧花放在灵堂前,喊道:“恭送五爷!”
“恭送五爷!”
“恭送五爷!!”
“恭送五爷!!!”
哗啦!
沈浪身后,一千多名黑衣男女同时鞠躬,齐声呐喊。
“。。。”
三年前。
“死胖子,你胆子这么小,你混勾毛社会啊!”南哥忍不住骂道,狠狠咬了口梆硬的馒头。
胖彪笑呵呵道:“哥,这你就不懂了吧,越是胆子小才越要来混,咱们得把气场提起来,这样才不会被人欺负不是?你打架可真猛,要不你当我大哥吧,我每个月给你100块钱!”
南哥:“屁话,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你在拿钱侮辱我们吗?”
沈浪哈哈大笑。
南哥:“100不够,至少150。”
“没问题!”
…
“卧槽你个死胖子,刚才我们打架,你跑哪去了?”
“我。。。我刚才窜稀了。”
“你他娘的,懒驴上套,不是屎就是尿!下次再敢找借口,老子削死你,逃兵可耻,知道不?”
“噢。。。我保证,再也不跑了。”
“不能就这么放过他,罚款20!”
“。。。”
…
“二哥,看片吗?贼好看,贼刺激!”
“。。。”
土葬的当天。
沈浪、南哥一行人喝的酩酊大醉,回忆起很多过去有趣的事情。
马脸够意思,他把全槐城所有不正经影片都给买了,兄弟几个一边烧,一边笑着打趣:“老五啊,你可得注意点身体,悠着点看。对了二哥,你说老五在下面会不会得肾虚啊?”
“我哪知道,应该不会吧?”沈浪想了想,摇头表示不知。
“哦哦哦!老五,你放心,每个月我都会给你烧新出的碟片下去,你不是一直喜欢倭国的么,我保证让你每天都能看到新鲜的。”
“哥。”
猴子四仰八叉躺在草坪上,“我现在已经开始想五哥了。。。我以后看片都找不到人了。”
南哥笑着给了他一杵子,“你五哥走了,我们不是还没走,以后一三五我和老三陪你,二四六,你二哥和四哥陪你。”
沈浪哈哈大笑,“我看行。”
“有今生,今生做兄弟。”
“没来世,来世再想你。”
“漂流的河,每一夜每一夜,下着雨想起你。。。”
南哥先是小声哼歌,很快马脸,猴子,威少都加入进来。
这一夜的墓地,有些热闹。
转眼董彪走了一个月,案情也有了重大突破。
当天一同刺杀董勇的四名在逃犯先后落网,而根据他们的供述,警方顺藤摸瓜顺利找到雇主。
此人是山唐市一位煤矿老板,坐拥百万身价,得知出了人命后想要套现去国外,被机场蹲守的民警抓了个正着,等待他的将是法律制裁。
五月,沈浪回连云居住。
连云市有许多项目准备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