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继续哭得梨花带雨:“我那天骗你是怕你找上我家,我家教严厉,我爸妈还不准我谈恋爱,我真的…没有骗你的意思,你不要想得这么复杂。”
“家教严厉来酒吧玩?你还是当我是个小屁孩。”顾乾坤扭头就看向旁边两个兄弟:“你们信她的话吗?”
那两个男人都流里流气笑了起来。
温婉闭了闭眼,感受刀尖滑到她的脖子处轻轻挨了下,她细嫩的皮肤渗透出一丝血线。
从电梯里出来,顾乾坤进了间房间,灯光大亮,把温婉像玩偶一样扔到床上。
温婉垫着脚尖往后退,看到顾乾坤扯开衣领就朝她扑了过来,甩手就给了她一个响亮的巴掌:“你最好乖点,否则有你好受,这几天你勾得我心痒难耐,我早就想上你了。”
温婉被打得眼冒金星,她挣扎的同时被那两个男人摁住了手脚,顾乾坤则扒她的衣服,扯开她里面的衬衣领口,纽扣像珍珠一样撒了一地。
盯着头顶的雪白天花板,温婉陷入惊恐无助,母亲被羞辱惨死的画面仿佛马上要在她身上重演,她颤的眼睫溢出泪花,喉咙里发出一道哭喊:“你放开我,我陪你就是了”
她抖动着身子哭得撕心裂肺,童年阴影像鬼魅紧攥住她,她呼吸急促困难。
见她乖乖就范,顾乾坤兴奋地抵舔后牙槽扬手道:“你们在外面等着。”
“大哥,能不能让兄弟也尝尝滋味。”那长得肥头大耳的男人露出抹下流的笑。
顾乾坤瞪他一眼:“叫你滚就滚,少他妈废话。”
房门甩上,两个男人灰溜溜走了出来。
贴着房门听了好一会动静,最后听到顾乾坤一道惨叫声,两人冲了进去。
房里的一幕惊得两人目瞪口呆,顾乾坤呈大字倒在地上,身下全是血,他的身体痛苦动弹,那只右手动脉已经被割破。
窗外的冷月照到温婉脸上,那张精致的脸庞溅满了血滴,双瞳通红充满戾气,她染血的双手紧握着刀尖指着眼前两人,像只凶狠的狼崽恶狠狠吼:“不想死就给我让开,不然我杀了你们。”
两个男人被温婉的气势震到,一时间都没做出反应。
温婉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跑出这间房,她披头散发,全身狼狈从酒店大门跑出来。
外面在扬着棉絮一样的雪花,落到温婉身上头上,她仿佛没知觉般一步一个脚印踩进深厚冻骨的雪地里,朝着马路对面过去。
车灯不断打过来,伴随刺耳的喇叭声,几次都差点撞上温婉。
黑衣人隐藏在酒店旁边的巷子里目睹这一幕,立刻拍了张照片发送。
大约十分钟后,看到迈巴赫稳停在眼前,黑衣人跑过去,抬起鸭舌帽恭敬道:“温小姐已经离开了酒店,看情况好像不太好。”
顾廷州眯着寒洌阴鸷的眸扫了眼酒店楼层,踏步走了进去。
房间里,顾乾坤从地板被搬到了那张床上,他的右手动脉割破,骨肉连着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会废掉。
房里被围得水泄不通,旁边的房客和酒店的工作人员纷纷都闻讯赶来。
那肥头大耳的男人已经打了急救电话,救护车正在赶来的途中。
不知道谁喊了声:是顾廷州,天呐,居然见到他本人了!
嘈杂喧吵的人群里自动让出条道,顾廷州矜贵的皮鞋走到床前,身上的气压极低,周遭的人都忌惮得不敢靠近。
顾乾坤痛醒过来,睁了些眼皮看到顾廷州那张精绝冷峻的脸,他那只没受伤的手伸过来,咬着牙骂道:“把那个臭表子给我抓回来,我要杀了她。”
顾廷州眯着双阴戾的眼,抿着的薄唇轻动:“杀谁?”
“刚才割我动脉的那个臭女人,我要她死!”
“你对她做了什么?”
顾廷州绷着下颌骨,若是察觉会发现他眼底翻涌的杀意,极耐心听完顾乾坤说完话。
顾乾坤也没隐瞒说了怎样带温婉进酒店房间,中间发生了什么,只是他太小看她,导致中招。
楼下响起救护车急促的鸣笛声。
救护人员抬着担架跑上来,想要把顾乾坤送下去救护车,被男人一道冰冷的声音制止:“不许送。”
那位救护人员惊讶地看向顾廷州担忧道:“病人要是不及时送医,恐怕有生命危险,他这只手也保不住了。”
顾廷州脸上没有任何温度:“这样的废物留在世上有什么用,不必送医。”
“顾廷州你…”顾乾坤痛得神志不清,听到顾廷州说这话,他不敢置信掀眼皮虚弱问:“你什么意思,我可是你四叔,你要见死不救?”
在这整个顾家,顾乾坤怕的就只有顾廷州,之前还会顾念叔侄情分替他收拾烂摊子,进监狱也是顾廷州动用势力替他减刑,不然以他的罪行最少要判个无期,怎么今天就对他换了副面孔。
顾廷州发了话,几个医护人员哪里敢动,连跟在顾乾坤身边的两个男人都不敢发声,局面就这样僵持着。
求生的欲 望让顾乾坤猛地攥住那位最年轻的医护人员:“你救救我,快送我去医院,老子家里有的是钱,我给你一亿,两亿行不行?”
“快啊,我要是死了,你们医院担待得起吗?”顾乾坤几乎是崩溃大吼。
眼看着顾乾坤的血越流越多,整个房间都是浓浓的血腥味,在场的人议论纷纷,就是没人敢当着顾廷州的面出手救人。
那年轻的医护人员动了恻隐之心,被同伴及时拉住在他耳边小声说:“那可是顾廷州,咱们最好是别惹火上身。”
顾廷州使了个眼色,那一直在旁边的黑衣人忽地就出去了,很快就带进来四个高大的黑衣保镖,架住顾乾坤就往外走。
顾乾坤疯了般挣扎:“顾廷州,你要把我送去哪?我可是你亲叔叔,你小心我妈不会放过你。”
还没等顾乾坤再吼几句,脑子被重力一敲,他翻白眼晕死了过去。
当晚,顾乾坤被扔进顾家老宅的一间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这地下室实则是顾家晚清时期留下来的刑房,以前就发生过命案,平常没人敢靠近。外面坚固的铁门钥匙被顾廷州带走了,走前放话,谁也不准把人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