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州才踏进客厅里,入目就是温婉被摁在长凳子上抽 打的模样。
温婉无力虚弱笑了下:“你再不来,我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了。”
说完,温婉痛晕了过去。
男人咬牙喊道:“住手!”
方管家接触到顾廷州那双森寒的眼睛,他吓得哆嗦,不敢再抽了。
顾廷州走近长凳,扫了眼温婉后背交错的血痕,他眼中浮现阴鸷盯向顾老太太:“温婉犯了什么错,你要罚她?”
从未见过顾廷州这样的眼神,似是风暴来的前奏,顾老太太噎了下开口:“你二婶被温婉推了把,肚子里的胎儿恐怕要保不住了。”
“你看到她推了?”
顾老太太脸色刹白:“廷州,你二婶难道会冤枉温婉不成。”
顾廷州又问一遍:“我问你…到底有没有看见?”
“我…我没看见。”
此时的顾廷州,对她这个奶奶没有丝毫的敬意,有的只是咄咄逼人的锋芒,顾老太太算是看出来了。
这个温婉,她怕是动不得啊。
顾老太太忽然有些后悔,事情没查清楚便动了手。
顾廷州抱温婉离开前,扫了眼众人,冷冽的声线扬在客厅里久久不散。
“这事我会查清楚,谁动的她,便谁来受!”
虽是轻飘飘的一句。却让顾峰夫妇变了脸色。
既然顾廷州撂下这句话,怕是不会轻易收场。
顾峰看向胡娟不确定问:“真是温婉推你的?”
胡娟小声道:“是我不小心摔倒的。”
“可你不是也想教训这死丫头嘛?”
顾峰气得猛点她的头:“你糊涂啊,顾廷州那脾气,他要护着温婉,你怎么敢动。”
胡娟已经感觉不到肚子疼,只觉得遍体生寒。
…
京市人民医院急诊室病床上,温婉醒了过来。
她趴在床上,护士在给她的后背上药。
温婉嘶地叫了声,那药棉沾过的伤口,灼痛难忍。
护士轻声道:“小姐,你这是被家暴了吗?怎么会伤成这样。”
温婉吸了吸鼻子:“不是被家暴,我是被家法了,那支戒尺在我背上抽了一百多下,我差点就没命了。”
“现在还有人使用家法?”护士感到吃惊。
温婉轻叹,也不想去解释这么多。
今天也算是倒了血霉,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平白无故就被抽了一顿,她简直比窦娥还冤。
“谁送我来的?”
“噢,是顾先生。”提到顾廷州,小护士有些脸红。
平日也只在新闻里看到过顾氏总裁,见到真人,尤为惊艳。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护士才给温婉上完药,她抬头就看到男人走进来的身影。
顾廷州道:“先出去吧。”
护士退出了病房。
温婉还趴在病床上,她的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她歪过脸来。
顾廷州曲膝蹲在床边,柔声问她:“还疼吗?”
她脸色苍白,觉得委屈,不自觉点头。
顾廷州声音软得要命:“疼,为什么还要受着,不知道反抗吗?”
“奶奶说要是我反抗,连外婆也一起受罚。”
“傻瓜,她故意吓唬你。”
顾老太太表面虽然严厉,心却是慈的,常年理佛,这次算是最狠心的一次。
温婉把脸埋着,后背的那些伤,痛得她泪眼朦胧。
扫了眼她的后背,衣服布料破碎,那一道道的血痕入眼,顾廷州喉咙轻哽了下,眼尾发红。
温婉声音哑哑地:“我想回家。”
她不想待在医院里,消毒水味道刺鼻难闻。
顾廷州把温婉从医院抱出来。
许涛已经坐在车里侯着,看到人出来,连忙过去打开后车门。
温婉被放在后车座,她依旧是趴着的姿势。
回去的车里,温婉问道:“我外婆呢?”
顾廷州:“回了御园。”
温婉轻舒口气,外婆安好就行。
半小时后,车停在御园别墅外面。
顾廷州抱着温婉急步往屋里走。
陈秀岚还坐在客厅里,看到温婉,便老泪纵横:“丫头,你感觉好点了吗?”
温婉不想让她担心,她笑了下:“就是皮肉伤,过两天就好了。”
外婆还在抹泪:“看起来就伤得很重,那戒尺上都是倒刺,被抽了这么多下,哪有不痛的。”
“我真没事,您别担心。”
外婆道:“顾先生,你先把婉婉带房里去休息吧,这几天好好养伤,伤口尽量别碰水。”
顾廷州嗯了声,便抱温婉上了楼上房间。
温婉的脸沾上柔 软的床铺,她嗅到属于顾廷州身上清冽的气息,她闭眼睛睡着了。
再醒来,温婉偏眸,看到旁边沙发上男人叠着长腿坐着的身影,坐姿颀长慵懒,他握拳支着额角盯着她,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温婉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经是晚上,
见她睁开了眼,顾廷州问:“想穿哪件衣服?”
“你要给我换吗?”
“嗯。”
温婉:“……”
“还是…让兰姐来换的。”
温婉有些尴尬,她只穿一件薄t恤衫,脱掉的话,里面就只有件内衣。
顾廷州却道:“兰姐切菜,把手切伤了。”
温婉愣住。
“婉婉,你的后背必须清理,不要想歪,我现在不动你。”
猜到她脑子里在想什么,顾廷州轻叹道。
温婉点了下头,她看到顾廷州过去打开衣柜,他扫了几眼,伸手拿了件香槟色的真丝薄睡裙。
那吊带睡裙是蕾 丝边的低领口,后背也低,几乎能露出她整个背部。
她惊呼:“这件太漏了,你换一件。”
那件丝滑的睡衣被顾廷州那只修长漂亮的手拿在手里,实在太欲了,温婉有点急。
顾廷州却轻笑:“这件正好,方便你后背上药。”
他已经把睡裙拿了过来,放到一边。
脱温婉身上的薄t恤时,顾廷州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她。
等到薄t恤从身上完全褪去,温婉把脸埋进枕头,她绷紧身子,没有去看顾廷州。
等了许久,温婉听不到动静,她从枕头里探出视线,便看到顾廷州站在床边,他正凝视着她的后背,眸底似幽潭般深邃。
温婉疑惑问:“你怎么了?”
顾廷州嗓音暗哑:“婉婉,你的内衣也得脱了。”
温婉脑子里嗡了声:“为什么?”
“不好上药。”
温婉:“……”
“可我不好解开。”她脸红说道。
她趴在床上,内衣的细扣却在背部。
顾廷州道:“我给你解开。”
“那你…把眼睛闭上。”
她却听到男人磁性撩人的话入耳:“闭着眼睛,怎么知道你的内衣扣在哪。”
话落,她便感觉男人的手抚上来,她的皮肤泛上颤 栗,似电流般划过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