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公司没了,债台高筑,温海峰一家被债主逼债泼漆,就算温明月拿了些钱回来,也缓解不了他巨大的经济危机,他已经是走投无路了。
进了趟看守所,温海峰心态全崩了,恨温婉恨得牙痒痒的。
父女俩在这边想着怎么算计温婉,楼顶的b超室里,温婉躺在了检查床上。
苏棠看到那胚胎亮了眼睛:“原来小婴儿都是小黄豆发芽变的,好神奇啊!”
温婉盯着那探测仪在体内移动,那小胚胎也动来动去,心里生出一股暖意。
过去诊室拿b超单子给医生看,医生扫了几眼:“温婉,目前来看没什么问题,记得多吃点营养品,把身体养好,生出的宝宝才健康。”
“医生,几个月的时候会显肚子?”
“大概是三四个月吧。”医生瞅了瞅温婉:“不过你这么瘦,可能没那么快显怀。”
温婉轻轻松口气,这样也好,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希望肚子里的宝宝不会给她带来太多麻烦。
从医院出来,温婉和苏棠去了附近的餐厅吃午饭。
下午去了商场。
温婉提前买了几件宽松的衣服,打算到时肚子大了好做遮掩。
今天是休息日,温婉跟苏棠在外面逛了很久的街,回到御园已经是傍晚。
别墅外面是夕阳落日,温婉坐到院子里的藤椅上休息了会,她的目光落到那架墨色的钢琴上。
想到那天跟顾廷州在这树下四手联弹,温婉突然来了兴致,过去掀开了琴盖。
她落坐在琴椅上,手指搭放着黑白琴键,望着院子外面的天空浮现大片旖 旎的晚霞,弹了曲应景的“霞光。”
别墅大门缓缓而开,迈巴赫从坡下开了上来。
顾廷州推开车门,修长的西裤腿踩在地面。
那悠悠扬扬的钢琴声就这么落入他的耳朵里。
许涛跟着从车上下来,诧异挑眉:“看不出太太钢琴弹得这么好,真是好听。”
顾廷州黑眸一眯,朝院子里走了过去。
那道娇瘦的背影坐在晚风里,发箍忽然松落,一头乌黑柔顺的及腰长发垂了下来,发尾随着风飘扬。
顾廷州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凝视温婉那一头飘逸的长发。
他不自觉就想到了在展览会撞见的那个女孩。
她也是有一头这样的长发。
以前温婉总会把头发挽起来,显得老气横秋,他想不到她的头发这样长了。
感觉到身后有道目光盯着自己,温婉回头,看到顾廷州那张俊美的脸。
从钢琴椅上起身,温婉低头捡起发箍,迅速熟练又挽了起来。
顾廷州眯眼:“温婉,会唱歌吗?”
“……”
不知道顾廷州的用意,温婉说:“会一点,唱得不是很好。”
顾廷州轻挑了下眉:“会一点就行,下个月公司百年庆典,上台去弹唱一首作为开场节目。”
温婉愣然:“……”
“这种事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吧,我唱歌五音不全。”
顾廷州:“能记住歌词就行了。”
温婉一时语塞,没事弹什么琴,结果被顾廷州盯上了。
公司百年庆典那天是大场面,温婉就负责布置场地,到时到场的不仅有京市权贵,顾家的人必定会来参加。
这就是道命令,作为顾廷州的下属,温婉没有拒绝的理由。
顾廷州转身进了屋。
许涛紧随他去了书房。
天色暗下来,温婉也进屋上了楼梯。
经过书房,忽然就听到里面谈话的声音,隔着扇门,声音不大,谈话内容却让温婉停下了脚步。
许涛说道:“顾总,我昨天去了趟平江镇打听,没有找到您在展览会碰到的那女孩子,也不清楚她到底是不是本地人。”
那天人 流嘈杂,展览馆里人挤人,那女孩子又站在监控摄像头拍不到的位置,脸也没拍到,要找到她怕是很困难。
门外站着的温婉眸光凝住,许涛提到的那展览会碰到的女孩子是说她吗?
顾廷州找她做什么?温婉一头雾水。
兰姐的声音响起:“太太,您站在这里做什么?”
书房里的谈话顿时终止。
许涛过来打开门,看到了门外站着的温婉。
温婉露出抹笑:“我什么都没听到,你们继续。”
指了指那间房门,温婉匆步就溜进了房间。
许涛皱眉头,温婉看起来似乎怪怪的。
顾廷州抬手揉了揉眉心,沉声道:“先出去吧。”
许涛退出书房,轻轻带了门。
书房里静谧几秒,顾廷州微微眯眸盯着桌面搁置的手机,沉吟了下,伸出修长的手捞到手里,点开了微信。
他划到那四人群,99以上的信息,正在聊得热火朝天。
这群是陆沉建的,平常顾廷州极少在里面聊,其他三人没事就说上几句。
顾廷州点开了,立刻弹出陆沉的信息:“今晚过来牌局,我在御庭苑。”
秦战回:“不去,我要睡觉。”
陆沉:“这才几点你就睡,你这是提早步入老年生活呢?”
秦战发了个你管我的表情包
徐清风很快也加入了聊天。
接着一条条信息迅速滚动。
顾廷州眯了眯凤眸,发了句:“人死复生的几率有多大?”
这群里刚才还是信息轰炸,瞬间就沉默了。
过了那么一两分钟,陆沉发来个语音,好听的慵懒声线带着调侃:“顾廷州,我告诉你个方法,你去买张彩票,刮刮乐也行,中了就去挖坟,没中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这世上女人无数,何必老惦记一只鬼呢!”
秦战也发了句语音:“洛笙的尸体又没火化,把尸骨挖出来拿去法医那里验一下不就知道了,想那么多干嘛。”
徐清风:“死人复活的几率为o,除非那人是假死。”
假死?
顾廷州盯着这两字,陷入沉思。
*
周日的上午,温婉快十点才从床上爬起来。
怀孕的缘故,她最近格外贪睡。
从楼梯下去,温婉看到明亮的客厅内,顾廷州坐在沙发上,叠着修长的腿,手里是一份商业报纸。
腕表的光泽折射到那张俊美的脸上,浑身散发清贵气息。
没有在屋里看到兰姐,平日这个点她早就在厨房忙活做午餐了,温婉有些奇怪。
顾廷州不咸不淡开口:“兰姐家里有事,我放了她几天假。”
把报纸扔一边,男人那双冷锐的眸扫视过来:“会做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