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把车开到了附近一家繁华的步行街。
下车前，温婉看了眼那人烟熙攘的街道，今天是跨年夜，人格外多。
从车抽屉拿了个一次性口罩出来，温婉戴上了。
她下车的时候，马明也停好车，过来跟在她身后。
温婉朝他看了眼，马明挠头憨笑:“温小姐你就当我是空气吧，别管我。”
温婉很无奈，不再理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来这条街上干什么，只是漫无目的地闲逛着。
穿梭在人群里，温婉看到城市夜空到处放着烟花，有隆重的年味了。
想到新年是外婆的本命年，温婉的脚步停在了一家中老年服饰店门口。
她进去挑了件红色喜庆的棉袄，还买了双绣花棉鞋。
提着袋子出来，温婉看到有张休闲椅，她过去坐下。
马明过来递杯奶茶给她:“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口味，买了杯茉莉茶味的。”
温婉轻声说了句谢谢。
马明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喝着奶茶看着人来人往的步行街，忍不住就问道:“刚才在那家餐厅看到顾先生了，你怎么不让我打招呼？”
温婉反问他:“上次听你说很崇拜他，是真的吗？”
马明咧嘴笑道:“当然，顾先生这么有本事能耐，谁不崇拜啊，像咱们京市有几个像他这样成功的企业家，我一直都是以顾先生为榜样，希望将来能像他这样有出息。”
提到顾廷州，马明眼睛都在放光。
温婉淡淡笑了下，低头喝奶茶。
奶茶挺好喝，甜味中带着茶香，温婉很快就喝完了。
马明这人比较嘴碎，又说道:“温小姐您是不是看到顾先生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所以才没让我叫他啊？”
温婉:“……”
“放心吧，顾先生这么喜欢你，不会移情别恋的。”马明连忙说道。
温婉望着夜空璀璨绚烂的烟花，她出神望了会轻声说道:“他要喜欢上别人也好，至少会放我自由了。”
“温小姐您别说傻话了，那女人哪有你好看啊，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孩子。”马明笑得很纯净憨厚，没有一丝那方面的杂念。
“不过嘛，主要您是心好，人善心美，我妈告诉我的，您对她特别好，是最好的雇主。”
温婉偏头看他:“你是奶茶放多了糖吗？嘴这样甜。”
“我说是肺腑之言啊。”
温婉起身:“好了，回去吧。”
黑色宾利经过滨江路，温婉还是让马明把车停在路边。
她看见外面又下雪了，纷纷扬扬像鹅毛漱漱扑落。
推开车门，温婉走在雪中，淋着就白了头。
她扶着栏杆，望着雪中的江景看了许久，忘了回家。
身后有车子熄火的声音，温婉骤然回头，看见顾廷州从车上下来，他扬步朝她走来。
白茫茫中，男人身穿矜贵的西装，外面套着深色的羊绒大衣，衣摆随着寒风卷舞，气场清贵强大。
温婉僵着背脊靠着栏杆，看到顾廷州走到她面前。
他低了下眼皮，随既弯膝盖蹲了下来，伸来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温婉缩了下脚:“你要干什么？”
“别动，你的鞋带松了。”
男人声音温润好听，低着头给她细致绑上鞋带。
温婉垂下目光盯着他温柔的模样，脑中不受控制晃过昨晚的场景。
她被顾廷州压在床上做，后来他抱她到案桌上，让她面对着落地窗，他对她用羞耻的后入式，深深顶着她，她哭喊挣扎:“顾廷州你放了我吧，我不要了，我…不会离开你的。”
“是吗？你刚才为什么不说，非要我来弄你才说。”男人紧贴着她耳边说着残忍的话，那一瞬间让温婉感觉他像恶魔没有了心，只会折磨蹂 躏着她。
她被他弄得迷迷糊糊晕了过来，醒来也是很恍惚。
后来她总算是清楚了，这男人其实从来就不是善类，不过是披了张衣冠楚楚的皮，他爱人的方式也是极端偏执得可怕。
系好鞋带，顾廷州站起来，脱掉羊绒大衣披到她肩膀上，顺势搂住她，他低眸盯着她良久，眉峰一点点皱紧:“怕我了？”
温婉颤着睫毛摇头:“不怕。”
她推开了他，语气生硬:“我不冷。”
走回车里时，顾廷州偏眸看见她走路的姿势，似乎很不适。
他过来攥住她的手柔着声询问她:“婉婉，是不是很疼？”
昨晚一片狼藉，他很粗暴，把她弄出血来了。
温婉眉眼冷淡看他，雪白的小脸上淡得没什么情绪:“顾廷州，有些话既然说了，有些事既然做了，我们之间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放心吧，我想让我外婆过年的时候是开开心心的，这段时间我不会跟你吵，我已经很累了。”
她走上车，关上了车门。
寒雪中，顾廷州的脸色从未这样地苍白过，他握拳捂住嘴一阵咳嗽。
温婉让马明开车送她回御园。
宾利的后面，是一辆黑色的豪华迈巴赫，男人掌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发白。
回去路上，经过长长的滨江大道，温婉从车玻璃里看到外面升起无数的彩色气球。
隐约听到跨年的欢呼声，她的小脸却流过一抹淡淡的悲伤。
回去后，温婉来了浴室，她拿了个药箱进来。
洗了个澡，温婉拧开药箱盖，拿出个小瓶子的伤药。
下面很疼，她得擦点药，不想发炎。
她还裹着雪白的浴巾，光脚站在地板上。
身后的浴室门被拧开了，她从镜子里看到顾廷州那张俊脸，他扫了眼搁置在旁边的药箱，过来便把她拦腰抱起来了。
温婉挣扎，被他放到浴室里的一张椅子上。
意识到他掰开她的腿，想给她上药，温婉慌得推他:“我不要你帮忙，我自己会擦。”
在暖光灯下，男人狭长深邃的眼很红，布着血丝，他道:“婉婉，你别怕，我不碰你。”
对昨晚的他还是有阴影，温婉很抗拒，她并拢着腿往后缩。
顾廷州已经拧开了药瓶，语气软得要命:“乖一点，你擦不到全部，不上药很难好。”
温婉的脸瞬间爆红，她确实是擦不到。
可那个位置太羞耻了，她不想给他看。
顾廷州耐着性子哄她，她终于是妥协了。
顾廷州手指抹了些薄荷药膏，指腹抚了过去，擦拭着她的红肿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