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州断然拒绝。
想到在镇医院那两天住的病房,男人就蹙紧了眉。
医生离开后,温婉把行李箱里的东西全拿出来。
随后来了隔壁书房。
看到顾廷州坐电脑前,又在忙工作,温婉道:“顾廷州,你现在行动不方便,待会要做什么,你叫我一声。”
男人金丝边眼镜后的眼眸深邃眯了下:“做什么都能叫你吗?”
温婉想也没想点头。
“我不打扰你工作了。”
来了院子里,温婉接到严北打来的电话,那边道:“小祖宗,你请假一个星期,这都多少天了,还要不要来拍戏?”
温婉道:“不好意思啊严导,路上出了点状况给耽搁了。”
“不管怎样,你明天会来吧,这拍摄进度可不能再耽搁了。”
“放心吧,明天一定来。”
“那你七点准时到影视城来。”
结束通话,温婉进了室内,拿来剧本琢磨。
回了趟老家,之前记的台词全忘了,还得重新背。
晚饭时间,兰姐过来喊:“太太,该吃饭了。”
餐桌摆了可口的饭菜。
温婉上楼去敲书房门,听到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进来。”
“顾廷州,下楼吃饭吧。”
温婉过去推他的轮椅。
这御园有楼层电梯,平日不常用。
因为顾廷州受了伤,只能坐电梯去餐厅。
吃饭的时候,温婉注意到顾廷州鬓发边的额角,那里还留了道血痕。
她担心道:“顾廷州,明天医生过来了,让他看一下你的额头吧,最好是去医院照下片子。”
顾廷州淡淡道:“没什么大碍。”
“那会痛吗?”她蹙着眉问。
顾廷州眼中含着抹笑:“那你会担心吗?”
“嗯,我担心会留下后遗症。”
温婉埋头扒饭的瞬间,男人眼波微动,沉沉凝视着她:“婉婉,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个要求。”
温婉抬眸:“……”
“可以试着喜欢我一些吗?”
听到他从喉咙间发出的一道颤音,温婉愣然,随既便点了下头。
男人漆黑的瞳孔内骤然一亮。
这顿饭吃完,许涛开车过来了。
看到许涛把顾廷州接走,温婉想是公司有事。
稍晚的时候,她回了房间,坐沙发上,继续拿剧本揣摩角色。
外婆的一条信息发来,让她惊讶:“丫头,顾先生留了十万块钱给我,我给你存着,往后有急用钱,我拿给你。”
温婉回:“外婆,这钱是顾廷州留给你的,我不要。”
外婆不肯:“我一个乡下老太婆哪里需要这么多钱,平常也没处花,我给以后曾外孙存着。”
温婉盯着这条信息,心绪有些复杂。
她当初怀孕没有打胎,也是医生说她子 宫癌薄,打了恐怕再难受孕。
那七个月大的孩子既然夭折,怕是以后也难怀上。
“外婆,您现在年纪大了,最要紧的是顾着自己的身体,我还年轻,有能力赚钱,这钱也是顾廷州孝敬你老人家的。”
说了一通,老太太便没再回话了。
温婉继续看剧本。
晚上九点左右,温婉听到楼下车响。
她掀开窗帘,看到许涛把顾廷州送回来了。
温婉下楼来了外面,过去主动推轮椅。
“许叔,要进来喝杯茶再走吗?”
许涛笑道:“改天吧,那这些天就辛苦温小姐多加照顾顾总了。”
顾廷州这次中枪,许涛也很担心,生怕他腿脚留下后遗症。
“我会的。”
许涛笑了笑,驱车离开了御园。
进入屋里,温婉想了下问道:“顾廷州,你…要洗澡吗?”
在男人俊美的脸上抓到抹转瞬的晦暗不明,她连忙道:“我可以帮你放水。”
顾廷州薄唇轻勾:“洗是要洗,就是不能擦澡。”
温婉:“……”
他盯着她问:“你擦澡还行吗?”
温婉噎住,她说不行,他要擦的话,她还是得动手。
毕竟他现在是个行动不便的伤患,还是为了她受伤。
“我会一点点。”她笑了下。
顾廷州道:“那就推我上楼洗澡吧。”
温婉推着顾廷州进了电梯内。
进到房间里,温婉便问:“你换洗的衣物是在衣柜里吗?”
顾廷州淡淡嗯了声,坐在轮椅上的身影慵懒几分,神色好整以暇。
温婉过去打开衣柜,她转头:“你要穿哪套?”
顾廷州:“婉婉,先拿里面穿的。”
“哦。”
温婉打开旁边的抽屉,看到男人那里面穿的四角内裤,她整个人都怔住了。
从脸烧到脖子,温婉很想骂自己,没事提什么洗澡。
“那我随便拿条吧。”
温婉挑了条深蓝色的,听到男人语带玩味:“原来你喜欢蓝色。”
温婉很小声道:“我随便拿的。”
“嗯,推我进浴室吧。”
温婉过来把轮椅推进了浴室里。
这浴室她平时只单独进来过,还从未跟顾廷州一起进,她感觉自己呼吸都不顺畅了。
看她似乎呆了下,顾廷州薄唇微扬:“不给我放洗澡水吗?”
温婉过去把花洒放浴缸里,挽起袖子拿手试了下水温。
那浅浅透明水流划过女孩手臂雪白细嫩的肌肤,顾廷州眸色深深,嗓音染了几分哑质。
温婉硬着头皮走来问:“你能站起来吗?”
他挑眉:“做什么?”
“给你脱…衣服。”她声音小得旁人都快听不到了。
顾廷州:“你扶我。”
温婉过去扶住他。
只是右腿中枪,顾廷州勉强站了起来。
温婉仰头,发现顾廷州好高,她只及他肩膀处。
她踮脚尖去解他的衬衣纽扣,一颗颗解开,扫到男人的锁骨,及下是他的胸肌,再下面就是腹肌。
温婉觉得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脑子也是混混沌沌。
顾廷州身材太好了,她快长针眼了。
把他的衬衣给退了下来,温婉低头盯着他穿的西裤:“你能脱吗?”
顾廷州眯眸:“你问一个腿伤的人能不能脱裤子。”
温婉:“……”
“那好吧,我帮你。”
他腰间戴的是她上次送给他的皮带,她因为紧张,又忘了怎么解开了。
“这皮带怎么弄啊?”她真的很想消失,没有什么时候觉得自己这样笨过。
顾廷州的手覆着她的手,她听到金属纽扣的响动。
把皮带解开,温婉闭着眼睛。
直到顾廷州踩进浴缸坐下来,她才睁眼。
眼前简直是一副美男入浴图,她问:“要擦澡吗?”
顾廷州盯着她:“婉婉,你好像很紧张?”
“我没有。”她否认道。
顾廷州轻笑:“那就过来帮我擦澡。”
温婉从浴缸旁边的架子上拿下来擦澡巾,她来他的背面。
她拿擦澡巾的手才碰触到男人的后背,顾廷州攥紧了她的手腕,极为压抑地暗哑道:“婉婉,你简直是在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