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烟烟淡笑摇头。
温婉弯了眉眼:“加油。”
封烟烟除了不能说话是缺陷,别的方面一直很优秀。
开车送封烟烟来了那所学校门口,温婉就离开了。
封烟烟仰头看了眼教学楼,踩上台阶。
进去面完试,封烟烟发挥很稳定,表现也优秀。
校方跟封烟烟签署了份合同,通知明天就可以上岗了。
获得一份工作,对于封烟烟来说很宝贵,她心情雀跃出了校门。
外面飘起了雨,封烟烟站在门口的公交站台。
等了几趟公交车,雨越来越大。
封烟烟只能从包里拿出本书,遮住头顶。
雨水还是打湿了她的鞋,棉布裙粘在腿上。
从斜对面的路口开来一辆黑色豪车,车窗半降。
这边公交站前的一道娇小身影跃入陆沉的视线里。
陆沉扬嗓子道:“停车。”
司机老杜把车停路边。
扫到那聋哑学校的招牌,陆沉缓缓眯了双桃花眼。
手掌拿烟盒倒了支烟,咬在薄唇间,他拢着打火机点燃了火。
食指上的图腾戒指泛着一抹银色冷光,陆沉眯眼吐出一圈烟雾。
老杜注意到自家主子在盯着那学校门口穿白裙的女孩子,不免诧异。
看那清汤寡水的模样,也不像是陆沉喜欢的款。
长得瘦不拉几,脸显小,看起来还像个学生。
陆沉伸手到车外弹了弹烟灰:“车抽屉里的纸条拿过来。”
老杜连忙开了车抽屉,看见有张四方白纸,有秀气的字体在上面。
也没细看,老杜递到陆沉手里。
陆沉边吸烟,扫了眼纸条上封烟烟那晚留下的字迹。
“陆先生,谢谢你救了我,希望从此不再见面,愿你安好。”
这白纸上还有处被晕染的痕迹,似乎是滴眼泪。
陆沉把纸条揉进掌心,从那道等车的身影收回目光,盯了眼老杜,懒散道:“回陆宅。”
车玻璃上升闭合,黑色豪车从封烟烟眼前擦过,绝尘远去。
*
从上次在温泉池晕倒后,温婉就发现御园餐桌上多了补汤。
今晚温婉一个人吃饭,兰姐还是做了许多菜。
温婉盯着那红枣鸽子汤皱眉:“兰姐,再这样吃下去,我要胖成猪了。”
今早她站在电子秤上,居然胖了两斤。
她属于很匀称的身材,从未这样涨过体重。
兰姐却笑:“这是先生吩咐的,说是您有贫血症,要多食补。”
温婉喝完那碗汤,感觉嘴里很油腻。
她进去刷了个牙,漱了几遍口。
再去衣柜里挑了套运动服穿上。
“太太,您要出门锻炼吗?”
温婉道:“我去跑步。”
南山下面有个很大的公园,绿化做得不错,也有很宽敞的跑步,温婉打算去消化下。
她开车下了山,直接去了公园。
把车停附近,温婉做了跑步前的舒展运动,开始跑步。
她体力还是不错,沿着公园跑了三圈,大汗淋漓。
跑完,她过去休闲椅上坐了几分钟,喝了半瓶矿泉水。
放在跑步裤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她拿了出来。
居然是商宴的电话。
温婉把手机听筒放耳旁,听到商宴问她:“最近怎样,有空出来喝杯咖啡吗?”
从暹罗那边回来有大半个月了,温婉也没跟商宴再联系。
虽然顾乾坤死了,不过在这件事上,商宴帮助她许多。
跟商宴认识这么久,她也是把他当做了朋友。
温婉望着远处的夕阳:“我还在公园里跑步。”
商宴笑:“你在哪个公园,我在那附近定个咖啡厅。”
“天河公园。”
“行,那我待会告诉你地址。”
挂断后,温婉起身,在公园里又散了散步。
等到商宴再联系她,她开车去了那家叫枫漫的咖啡厅,就在附近三公里不到。
她到的时候,商宴已经在座位上,朝她扬手。
温婉脚上还穿着轻便的跑鞋,一身休闲过去落座。
商宴点了咖啡,还点了甜品。
温婉拿勺子搅着咖啡说:“顾乾坤死了,想必你也听说了吧?”
顾家是首富,出了这么大件事,自然是引起外界不小的关注。
坊间流传顾乾坤客死异国,至于具体死因,没几个人知道。
尸体是顾廷州从暹罗运回去的,对顾家的人声称是顾乾坤在外惹事,被人追杀致死。
对于他的死因,没人怀疑,毕竟顾乾坤生前就是个到处闯祸的人。
商宴靠着座椅道:“具体的原因,能跟我说说吗?”
温婉抿了口咖啡:“我也不知道,我还没下手,一辆越野型的车子出现,那车里好像是个女人,拿枪杀了顾乾坤。”
“这么说,顾乾坤死前,也没告诉过你真相?”
温婉深吸口气:“他说不知道那三个人的下落,还告诉我,是有人拿五千万买我妈的命,他是拿钱才动的手。”
像顾乾坤那样意志力薄弱的人,在毒品操控下,八成说的是真话。
只是到他死,也没告诉温婉,那幕后主使是谁,成了温婉的心结。
“商宴,顾乾坤死了,我好像走进了死胡同里。”温婉神色低落。
商宴安慰她:“事情没有你想得那样糟糕,或许有转机。”
温婉淡笑:“但愿吧。”
一杯咖啡见底,温婉跟商宴在咖啡厅也坐了许久。
直到顾廷州远在国外打来一通视频电话。
温婉盯着手机在桌上震,她没有接。
商宴扬眉问她:“为什么不接?”
想到上次顾廷州拿酒瓶把商宴砸伤这事,温婉有顾虑,怕又造成那样的误会。
直到手机静止,她也没接。
“温婉,你爱上顾廷州了?”
温婉倏然抬眼:“……”
“有些事,旁人总是看得清楚些。”商宴话里带着几分落寞失望。
温婉起身:“我刚才跑了步,出了一身汗,我先回去了。”
温婉走出咖啡厅,感觉到商宴目送她离开。
回了御园,温婉去冲了个澡。
她换上一套干净的家居睡衣。
坐在房间沙发上,温婉才回拨那个未接的视频电话。
时间已经指向晚上十点五十分。
过了十几秒,那边才接通。
她却看到了顾廷州那张异样的俊脸,男人紧皱着眉心,似乎是很痛苦。
温婉惊住:“你怎么了?”
顾廷州声音沙哑至极:“婉婉,我能看看你的身体吗?”
温婉眼睫毛一颤,以为她听力出了问题。
“顾廷州,你刚才说什么?”
顾廷州脸色看起来很不好,额角浮现青筋,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温婉是成年人,顿时就猜到了:“你被人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