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脑子短路:“……”
顾廷州又叹:“房间洗手间一直有奇怪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你能陪我进去看一眼吗?”
温婉眨眨眼睛:“你没进去看吗?”
“我怕鬼。”
温婉:“……”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穿件衣服。”
转身,温婉披了件薄外套。
她顺便把手机揣兜里。
跟着顾廷州进了他住的那间房,温婉果然听到那洗手间里传来怪声。
她走过来推开门。
发现是马桶漏水的声音,温婉便转头道:“是马桶漏了,你打电话让客服上来一下吧。”
温婉正要离开,她的手腕被捉住。
温婉回头道:“不用怕,就是马桶漏水了,不是什么奇怪的声音。”
顾廷州薄唇抿了抿:“我还认床。”
“……”
温婉看向那张床,被子整整齐齐,似乎是没动过。
“你认床是睡不着吗?”
顾廷州道:“我睡觉必须要有熟悉的物件在旁边,不然一夜失眠。”
温婉愣住!
“婉婉,你都上来了,就别下去了,挺耽搁时间的,马上天亮了。”
温婉终于是反应过来,她抓起一个枕头就朝顾廷州砸过去气恼道:“你故意骗我的,我不想理你了。”
她气得就想去拧门,被顾廷州抱坐在电视桌上,他撑着桌沿:“再说一句不想理我,亲你一百遍。”
温婉顿时捂住嘴。
顾廷州拿开,凤眸深邃道:“不骗你了,就亲一遍。”
话落,他便低唇堵住了她,由浅而深,缱绻缠 绵。
被他吻了很久,温婉推他:“我快透不过气来了。”
“嗯,我给你人工呼吸。”
*
第二天,陆沉带来了好消息,说是有封烟烟的下落了。
从酒店出来,许涛早就开车等在外面。
等到顾廷州和温婉上了车。
许涛朝黑街那边开去。
温婉从车里看到那街道上站着陆沉,那位姓冯的中年男人也过来了。
看到两人走来,陆沉便道:“封烟烟应该就在这条黑街的地下室。”
“已经过去了三天,人可能不在了,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温婉秀眉紧皱:“不管怎样,我也要找到她,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
“我让冯军长找黑市的人谈判,要是封烟烟还在的话,可以拿钱赎人,不过他们有自己的规则,比较忌讳不相干的外人进入,你们在外面等着。”
看到陆沉和那位冯军长被黑市的人带进了那道铁门,温婉站在外面的入口处,还能够感受到从里面袭来的阵阵阴风,夹杂淡淡的血腥味。
温婉偏头问:“顾廷州,为什么这个地方能够明目张胆做这种犯法的事情?”
顾廷州淡淡扬声:“这边没有法,只认钱。”
“有钱难道就可以手眼通天吗?”
顾廷州抿唇看她,嘴角带着抹宠溺:“有钱当然可以买到一切,除了一样东西。”
温婉:“那是什么?”
“人心。”
*
在这座地下黑市里七拐八弯,进入最底层,陆沉听到一片哭声。
黑市的管理人员道:“被卖过来的人全部被关在了这里,你们去找吧,要是找不到,那就是死了。”
眼前是一排排的阴凉隔间,每个隔间放着狗笼子,里面都关着人。
从入口踏进来,陆沉扫视着隔间里的人,往深处过去。
浓郁的血腥味直冲天灵盖,他不禁皱眉。
在倒数第二个隔间,陆沉看到那个钢制的狗笼子里的那道瘦弱的身影。
女孩抱腿坐在里面缩成一团,光着的手臂和脚伤痕累累。
她低着头,披散着长发,一张小脸尖瘦苍白。
陆沉问:“你是封烟烟?”
听到一道男人低沉的声线,封烟烟骤然抬眸。
陆沉看到了她那张巴掌大的脸庞,那双琉璃琥珀色的眸子,透着羸弱破碎,也透出一丝无助。
封烟烟抿着双唇,她开不了口。
让那黑市的人打开了隔间的门。
陆沉长腿踏了进去,蹲下去用钥匙打开狗笼。
走近了,陆沉才看到她全身都是伤,好像被打过,身上的一条长裙破得不成样。
“能走吗?”陆沉问她。
封烟烟站起来,走了几步,头脑发晕,瞬间倒了下去。
陆沉接住她,弯腰抱了起来,才发现这女人实在太瘦了,体重估计还没到八十斤。
陆沉把人从黑市里带了出来,温婉跑过来问:“她怎么样了?”
陆沉道:“晕倒了,先回去再说。”
稍晚,所有人都站在了陆沉的别墅客厅里。
那位冯军长告辞离开,陆沉扬声喊来佣人:“去找身衣服给她穿。”
“好的先生。”
女佣很快就找来条碎花裙,这是她自己平日穿的,这别墅没有合适的年轻女孩穿的衣服。
陆沉嫌弃摆手:“先去给她换上吧。”
从黑市回来,封烟烟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正躺在这座别墅的客房里,温婉道:“我拿去给烟烟换上吧。”
温婉让女佣带她过去。
在客房里,温婉看到封烟烟躺在床上。
她让女佣帮忙,给封烟烟套上了这条碎花连衣裙。
老气的花色穿上身,封烟烟更像是株脆弱的菟丝花。
从楼上下来,温婉便接到严北的电话,催她去拍戏。
剧组在这边每日都是烧钱,温婉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影响到全剧组的拍摄进步。
走出别墅前,封烟烟还没醒,温婉只有把她先安置在这里,拜托陆沉照顾两天。
暹罗这边有顾氏的分部,顾廷州也有点事要去趟公司。
他让许涛把温婉先送回了酒店。
温婉拧门下车,听到顾廷州喊她:“婉婉,什么时候收工?”
温婉道:“还不知道。”
“收工了打电话给我,带你去吃晚饭。”
温婉应了声,站在路边,盯着那辆黑色劳斯莱斯开走了。
她转身进了酒店里。
…
陆沉的别墅内。
下午时分,封烟烟醒了过来。
从床上坐了起来,封烟烟发现身处在陌生的环境里。
在黑市那三天留下了阴影,她以为又陷入了牢笼里。
她光着脚过去拧开房门,迎面就撞进男人怀里。
陆沉眯着双深邃的桃花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