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秘书年薪再高,也还是打工阶层,秦战有点好奇。
陆沉趣味地笑了:“看来你这老婆不简单。”
徐清风也道:“最好是查一查她,说不准还藏了些秘密。”
听到徐清风提到点上,陆沉眯着双桃花眼:“明明很年轻,非要扮成个老女人,其中的目的是什么,不会是单纯喜欢Crossplay吧?”
“顾廷州,你还是得防着点,别被她给骗了。”以徐清风的直觉来看,这事并不简单,温婉这人也不简单。
陆沉挑眉:“已经晚了,某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三人都在讨论温婉开客栈这事,顾廷州蹙眉盯向陆沉:“她去那条街做什么?”
提的是那天晚上温婉穿旗袍出现的那条酒吧街。
一般正经女孩晚上不会出现在那边,完全是混乱的色情街区。
陆沉笑:“要我说实话?”
“别废话,直接说。”顾廷州投去一道寒冷的目光。
“以我的判断,八成是去…勾引男人。”陆沉说完就闪开了,果然一只酒瓶朝他飞了过去。
“君子动口不动手,顾廷州你能不能文明点?”
陆沉拍拍肩膀溅的酒渍,白了眼顾廷州。
“你俩怎么又闹上了,说点正事。”秦战挪动座椅看向顾廷州:“陆沉和徐清风也是为了你好,我们这么多年兄弟了,什么时候不是替你着想,不管怎样,温婉都有很大的可疑,正常人哪会没事乔装自己,她的目的是什么,你最好是查查她。”
“情字难过,我秦战虽然没体会过,也知道这玩意容易让人迷失心智,不过以你的脑子,我想也不必我说得太明白,你自然是懂。”
话到此处,秦战没有再说这事。
这顿饭结束,天色不早了。
顾廷州冷着俊脸从天府公馆出来,拿手机拨了温婉的号码。
那头响了几声,温婉便接了:“喂…”
“在哪?”
“我还在跟朋友一起逛街。”
“还没逛完?”
那头是温婉柔柔的女声:“女孩子都比较麻烦,我尽量早点回来,先不跟你说了。”
“啪”那边挂了电话。
天府公馆门口停着的沉黑迈巴赫内,顾廷州点了根烟吸了口,吐出一圈薄薄的烟雾,夹烟的手搭放在车门外。
凉风里路灯绰绰,树影摇曳,落下斑驳到男人清寒的俊美侧脸,染了一身风霜。
*
夜里十点半,温婉回了御园。
傍晚从云浮古镇回城,路上堵车两小时,回来已经是夜色深重。
把车停好,温婉抬头看了眼云层里那轮冷月,落下一地银霜。她踏上台阶,推开别墅大门。
客厅亮着盏壁灯,从淡淡的光线里,温婉看到坐客厅的那道挺阔的修长身影。
她怔了下,便过去沙发那里,看到眼前茶几上堆了好几根烟头。
顾廷州也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身上染了浓浓干洌的烟草味。
把那半截烟头掐灭,顾廷州抬眼:“回来了。”
温婉眼镜后的眸光眨了眨,居然看到顾廷州对她露出抹温柔的淡笑,极浅,却能勾人心魂。
“你还没睡啊?”她开口问道。
“嗯,在等你。”
他声线也是柔 软的,没有一丝脾气,犹如好听的大提琴音醇净低沉。
顾廷州站起来盯着她:“冷吗?”
温婉有点慢半拍点了下头,她的手被顾廷州牵住就坐到了眼前的壁炉前面。
炉子里的柴火噼里啪啦作响,温婉恍惚看到顾廷州蹲在她面前,取下她双手的毛绒手套。
温婉下意识缩了下听见他道:“别动。”
她没有再动。
手套脱离,露出她微微红肿的手指,他蹙了英眉:“京市的冬天也不算太冷,怎么会生冻疮。”
如今的人穿得暖,吃得饱,长冻疮的人也少了,温婉是少有的其中之一。
她感觉有点尴尬道:“可能是我们阳城那边一年四季的温度变化不大吧,冬天也有十几度,来了京市就不太适应。”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等回春的时候就好了。”
一直被顾廷州盯着手看,她脸颊莫名有点烫。
顾廷州伸掌,将她两只手拢住搓了搓,他掌心的温度传递过来,温婉手指回温,也好受暖和了些,她眼睛弯了弯道:“谢谢,我没事了。”
她抽回了手,却看到顾廷州在火光中依旧看着她,他喊了她的名字,却是极为亲密,他叫她:“婉婉,当初为什么会来顾氏工作?”
没想到他居然问这个问题,温婉想了下道:“顾氏是最好的大公司,工资高福利好,我想没人不想进这样的公司吧。”
他轻轻挑了下眉:“还有呢?”
“没有了。”
她进顾氏的目的,总不可能告诉他,她缄默了。
顾廷州没有再问,他的手掌像抚摸小朋友一样,轻揉了下她的发顶:“困了就早点睡,马上年底了,明天公司应该比较忙。”
“好,那我回房间了。”
来回开了几个小时的车,温婉确实有点倦了。
她起身上了楼,却知道背后男人深邃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她
*
周一。
上午忙了一阵,温婉意外收到顾乾坤发来的一条微信:“有空吗?请你吃顿饭。”
温婉嘴角冷勾,问道:“在哪里见面?”
“喜欢吃什么菜?我先定个餐厅。”顾乾坤几乎是秒回。
温婉盯着他的微信是“关公耍大刀”的头像,典型不是什么良好市民。
“吃法餐吧。”
温婉推荐了一家餐厅给顾乾坤,他立马答应了。
那是京市最贵的一家法式餐厅,就是消费贵,一顿下来得上万块。
花顾乾坤的钱,温婉不心疼,恨不得宰狠一点。
下班后,温婉直接去了那家餐厅。
顾乾坤早就到了,朝她招手。
高雅的环境下,温婉看到顾乾坤梳了个大背头,穿着件灰色格子西装,里面搭配同色系的印花毛衫,那脖子上的金链子挂着块佛牌,倒是粗狂不失精致的打扮。
在衣品方面,温婉也见过顾家二叔,三叔,也是衣品出类拔萃。可惜再怎么打扮,温婉心里只有憎恨。
面对眼前这个杀母仇人,温婉全身紧绷坐着,随时扮演倾慕他的女人。
“今天怎么不喊老公?”顾乾坤坏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