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黑色的皮鞋停在她面前,他狭长的桃花眼眯了眯:“我有个习惯,喝了酒就想找个女人泄火,今天既然你在这里,我就将就一下吧。”
说完,陆沉捏住她的下巴就吻了下来。
封烟烟吓得紧贴着墙壁,连忙撇过脸去。
空气里静了几秒,她却没听到任何动静。
封烟烟抬头,看到陆沉俊美的脸近在迟尺,他凉笑了下:“封烟烟,你还真当我是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难道你不是吗?”
封烟烟怒视着他,要是能说话,她很像骂回去。
这个男人完全拿她当宠物一样逗 弄!
陆沉盯着她寡淡清秀的脸,有些摸不透自己在干什么。
他冷着脸扬步进了间房,出来的时候,他手里拿着一根银色吊坠。
封烟烟眼眸亮了亮。
她同时注意到陆沉食指上戴的戒指,也是雄鹰图腾。
也彰显作为陆氏家主的身份。
陆沉把项链扔给她,他扬声道:“你可以走了。”
封烟烟轻弯了下腰,表示感谢,转身走出别墅。
站在外面屋檐下,她看到夜空飘起了雨丝,逐渐下大。
眼前是条长长的漆黑湖滨大道,没有路灯。
她拿起包举到头顶,抬脚就跑进雨幕里。
陆沉从落地窗扫了眼。
女孩那道羸弱的倔强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路的尽头。
陆沉抬手摁住额角,戒指的幽光折射在他脸上,眸底掠过一抹似笑非笑。
*
深夜的御园。
温婉在浴室里站了许久,还是决定洗个澡。
自从背部受伤,她忍了有一个多礼拜,都是在擦澡,今天实在忍不了了。
非洗个澡不可。
她脱掉衣裤,雪白纤细的手伸去打开花洒。
温热的水流滑过肌肤,温婉感觉又活过来了。
她隐约听到外面的门被推开。
接着浴室门被敲响,顾廷州低沉的声音入耳:“婉婉,你的伤口还不能碰水。”
温婉嘀咕:“我都七八天没洗澡了,再不洗都要发臭了。”
她管不了这么多,挤了些沐浴露抹在身上,头发也顺便洗了。
这个澡洗到中途,突然就停水了。
温婉头发上都是洗发水泡沫,她眯了眯眼睛。
胡乱抽了张浴巾裹在身上。
却没看到擦头发的干毛巾。
她拧开一些浴室门喊道:“顾廷州,麻烦你帮我拿块毛巾过来。”
她的手腕被男人那只宽厚的大掌握住。
盯着温婉满头泡沫,他英眉紧蹙:“不听话,是想挨收拾吗?”
一张干燥的毛巾覆在她头上,顾廷州给她擦得干干净净。
温婉表情有些无辜:“怎么会突然停水?”
顾廷州:“最近南山在修水管,不定时停水几天。”
“那我的头发怎么办?”
想到头发上还残留泡沫,温婉有些发愁。
顾廷州居高临下盯着她这模样,头发凌乱,小脸蛋倒是染了胭脂粉,或许是刚才淋浴太久的缘故。
浴巾紧裹住的胸脯,极为丰满,锁骨及脖颈的皮肤白里透红。
“婉婉…去把衣服先穿上。”
他喉结轻滚了下,别开目光。
温婉察觉到他身上发烫的温度,她忍不住问道:“你…你会不会很难受啊?”
顾廷州挑眉:“你指的是什么?”
“就是忍太久,会忍出问题来吗?”
没料到温婉会提到这事,顾廷州眯着深邃的眼:“你现在头发没擦干净,我能要你吗?”
温婉:“……”
“那你等我擦干净…再要吧。”
他呼吸重了几分:“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温婉垂眸点了下头。
顾廷州把她带出了浴室。
温婉穿戴整齐,唯独头发只梳顺,没有处理。
顾廷州打电话让许涛定了间五星酒店的总统套房,便驱车过去了。
去酒店的路上,温婉盯着外面的夜色,心跳得有些快。
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会在浴室说出那样的话。
她现在骑虎难下。
可说都说了,没有回旋的余地。
虽然顾廷州只提去开个房,让她把头发洗干净,可她隐约也知道今晚意味着什么。
她放在腿上的掌心渗出些薄汗来。
车子在繁华的夜色里驰骋。
温婉看到街道边一家药房。
“顾廷州,你先停一下,我下去买样东西。”
黑色宾利停在路边。
温婉小跑推门进了药房里。
前台是个年纪稍大的中年阿姨问她:“请问买什么?”
温婉的目光在药房架子上扫了几眼。
接着就看到眼前柜台摆的各式各样的彩色盒子,上面写着避.孕套。
品种有点多,温婉无从下手。
这位阿姨看出来温婉想买套子,她笑着问道:“你要买哪种型号?”
温婉:“……”
套子还分型号的吗?
“我不知道,哪种比较好啊?”
“大吗?”阿姨脸上露出抹暧昧的笑容。
温婉没听懂:“什么大啊?”
“就是尺寸大不大,我好给你推荐款合适的。”
温婉脑子里嗡地声,这才反应过来。
她哪知道啊,她也是第一次买。
“我不知道该买大的,还是…小的。”她处于极度尴尬中。
阿姨笑得满脸褶子都出来了:“那你先挑一下吧,盒子上有尺寸说明。”
温婉随手就拿了盒,她悄然就往门外停着的那辆车暼了眼。
从墨色的车玻璃看不清里面的男人,温婉赶紧就拿了盒:“我就要这种吧。”
她看到这位阿姨瞧了眼盒身,便笑开了:“螺纹凸点的96块一盒。”
螺纹凸点是什么?
脑子里打了个问号,不过她也没问。
付完钱,她匆忙就往外衣口袋里塞。
她过去拧开车门,瞄了眼顾廷州,他那边的车窗降落,那只修长的指间点了根烟火星子。
他深邃扫她一眼:“好了吗?”
温婉点点头,不敢去瞧顾廷州的表情。
车子很快停在一家豪华的五星酒店门口停车场。
进入电梯,温婉还在想口袋里那盒套子。
顾廷州摁下顶层电梯键,似是随意问她:“刚才到药房买什么?”
温婉抬眼:“你没看到吗?”
顾廷州:“我刚才接了个电话。”
温婉噢了声。
刷开眼前总统套房的门,室内一片奢华。
顾廷州进了浴室拧开花洒:“婉婉,过来把头发洗干净。”
温婉进了浴室,关紧门。
她从口袋里拿出了那盒套子,只觉得手心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