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碗浓稠恶臭的狗血,被人强灌下的滋味……真·一言难尽。
大郎之苦,懂了。
厉小刀是曾经真的想要拯救廖七七的,按照原文的设定,她受尽了被爱人摧残、灭口之苦,傅子演将满腔仇恨发泄在她这个一心深爱他的女人身上,也多少触碰了自己本就少的可怜的怜悯心。
宁可绕过她,也不想踩着女主廖七七改变这个世界。
可问题是,她竟然惦记自己碗里的骨头……是,她不能跟墨尘西有任何的未来,但她这个人一向护食。
尤其惦记她食物的这个女人,碗里放着一块肥腻到不行的大肘子。
“廖七七,你到底是喜欢墨尘西还是傅子演?”
“喜欢?”
廖七七似乎对她给出的选项觉得相当可笑,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我喜欢谁重要么?反正他们都喜欢我就够了。”
“你是有多缺爱啊?”
厉小刀不禁感叹了起来,突然觉得傅子演和廖七七实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谁要是拆散他们,让他们去祸害其他人,简直天理不容!
廖七七像是听不出她话里的讽刺似的,樱红的嘴唇一撇,“我怎么会缺爱呢?从小到大所有我认识的男生都喜欢我,倒是你……”
“你以为尘西哥是真心喜欢你么?”
她笑的花枝乱颤,小脸上的嘲弄都装不下了,“他只不过是知道了爸爸对他们家做的错事,在跟我赌气呢!”
“等他气消了,一定会回到我身边的。所以趁着现在我给你机会,你还是乖乖的把他送回来吧!我还能让子演多宠爱你几天……毕竟有男人肯让你舒服,这种机会估计你一辈子也就只有这么一次。”
“下一次子演来找你的时候,你就不要不知好歹了,乖乖得让他睡了你,听懂了么?”
廖七七颐指气使的说完扭着水蛇腰傲然的离开了房间,留下厉小刀一个人呆若木鸡。
好家伙……好家伙!
廖七七的话足以刷新她出生以来对人类女性的所有认知,被男人睡是什么时候成了天大的恩赐了?
这和某些强辱女性的罪犯的思想有什么区别?
果然和这一对狗血主角相遇衍生的剧情都狗血的令人发指,她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呆了……下床走边,发现廖七七得意忘形忘记反锁房门了。
估计她是认为,厉小刀绝对不会逃走,毕竟这对她来说可一件是天大的好事。
轻轻的将门板拉开一道缝,走廊一片寂静,探出头望了望外面并没有人把守,显然傅子演自信的认为她不可能会逃得掉。
厉小刀探出了身子,踩在走廊柔软的地毯上,当她转头现身后查看下楼的楼梯口时,却不偏不倚的对上一对深邃的眼眸。
傅子演斜靠在墙上,正歪着头笑眯眯的打量着她佝偻溜走的身子。
“你想去哪啊?”
“哈……好巧,我正想找你。”
“哦?你不是想要逃跑么?”
傅子演迈步逼近,他照旧没有穿睡袍,明晃晃的身躯故意展露在厉小刀面前,恨不得要直接贴在她脸上的距离,让她下意识倒退了一步。
“我不会逃的,你放心。”
她说着手指摸进了口袋,想要去抓随时带着的麻醉针筒,却发现口袋里空无一物。
傅子演抬手摇了摇手里的针筒,笑问:“你是在找这个么?”
厉小刀心里一沉,她不是害怕被他发现了麻醉针,只是非常不喜欢傅子演此刻面容上露骨调戏的表情。
就好像她是一块肥美的大骨头,这只大种狗恨不得冲上来直接把她嚼碎。
厌恶的瞪着面前的男人,想让他收敛一下露骨的神情,没想到傅子演却解读出了另外一种含义,“你勾引墨尘西的时候,用的就是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么?”
不等厉小刀回答,就擅自下了结论,“原来他喜欢这种的啊……”
玩味的舔了舔嘴唇,忽然附身凑到她耳边低语一句,“他一晚能和你做几次?”
厉小刀微微一愣,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傅子演已经再度开口说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邪恶宣言:“不管多少次,我一定会比他多一次。”
“你说够了没有?”
厉小刀实在不想听他在这里说这些污言秽语,决定最后再问一遍王月生的死因,如果他还不肯回答的话——
傅子演突然俯身一把将她抗了起来,双脚离地的厉小刀差点被他硬邦邦的肩头硌断了肋骨,不等挣扎,傅子演就扛着她大步流星走近了走廊尽头的书房。
狠狠摔上房门,将厉小刀毫不怜惜的摔进了皮质老板椅当中,迅速抓起事先准备好的麻绳将她结结实实的困在了上面。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给厉小刀一丝反抗的机会。
傅子演绑好结结实实的死结之后,却没有对她动手,反而按了一下桌子上的遥控器。
随着一阵机械滑动的轻微摩擦响声,对面墙壁上的书架向后倒转,露出了一整张墙的电视屏幕,足足有二十几个监控镜头。
其中有三个画面,正是墨尘西。
画面里的墨尘西不在实验室的病床上,他正站在一个昏暗又狭小的空间里,墙壁发黑,仿佛某种私人牢房。
傅子演拿起手机,冰冷的下了一个命令:“开始吧。”
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镜头里的墨尘西表情一下子就变了,趔趄的倒退,重重的撞在了发霉泛黑的墙壁上。
傅子演饶有兴致的缩放镜头,将墨尘西的惊惧的面容彻底放大后,抱着双臂滋滋有味的欣赏了起来。
“啧啧,一个大活人被几条小狗吓成这个样子,都快尿裤子了吧?”
话音刚落,厉小刀就看见了傅子演口中所谓的“小狗”。
站起来足有一人高的彪悍格斗犬一共有四只,扑向墨尘西的时候,尖锐的兽牙缝隙之中甩出了一大串晶亮的涎水。
傅子演欣赏着这厮杀活人的一幕,不时,从嘴里发出一阵阵兴奋痛快的笑声。
“哈,哈哈……咬他,对咬他!好,赛虎,干的漂亮!”
“撕,把腿上的肉撕下来——好狗,干的好!”
镜头被飞溅上一大片鲜红的血液,从血红的缝隙里隐约可以瞧见,墨尘西已经被其中一只恶犬死死咬住了。
他奋力的挥动着拳头去捶打它,它们却更加疯狂的撕咬起来。画面接连被血液喷溅,那么刺眼的红,遮盖了一切清晰的场景。
厉小刀只觉得一股热血从脚底窜到了心头,双耳“嗡”的一声长鸣。
傅子演竟然要杀了墨尘西……而且是以被狗活活咬死这种屈辱而凶残的手段!
冷静,一定要冷静想出办法,才能救墨尘西。
她拼命的想要压下自己狂飙的怒血,但眼珠已经不受控制的红了,挣扎的手臂被粗粝的麻绳类出来一道道血红的伤口,却丝毫无法挣脱。
不过,腿一脚可以落地了。
厉小刀猛的一蹬地面,连带着整个老板椅向傅子演的后背一路滑了过去,到了近前计算好距离,两只脚狠狠的一踹他后腿弯最柔弱的地方。
傅子演猝不及防的向后仰面摔落下去,恰好落在她的身上,只觉得后颈突然一疼,被人死死咬住了一大块肉。
“啊——”
他吃痛的低吼了一声,挣扎着想要起身,可厉小刀的牙齿就像是锁死的陷阱夹子,牢牢的咬住那块脆弱的肉不肯松口。
傅子演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个女人被她绑的动弹不得,却还能偷袭他。
“可恶的女人,松口!给我松口!”
他胡乱的挥舞的拳头捶想身下厉小刀的腹部,没一下都下足了狠手,可他力道越重,身后的人咬的就越厉害。
“砰!”
脑后传来一声巨响,傅子演忽然觉得那可恨的魔牙终于松动了,忙不迭的站起身,才发现廖七七高高举着一个水晶摆件,惊魂未定的喘着粗气。
“子演,你没事吧?”
傅子演疼的五官狠狠的抽在一起,他恨恨的瞪着被打晕过去的厉小刀,抬手一抹被咬伤的后颈,一手鲜红的血。
“玛德!”
反手狠狠一个耳光抽在昏迷不醒的厉小刀的脸上,鲜红的血印清晰的在她脸上留下了一大片红肿。
深邃的眼窝陡然变得更为阴沉,他忽然胡乱的扯开绑在厉小刀身上的麻绳,将她摔在地上,一只手抓住她胸口的衣襟疯狂的撕扯开来。
廖七七眼睁睁望着这一幕,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甚为愉悦的笑容。
“墨尘西。”
正在与恶犬殊死搏斗的墨尘西突然听到头顶的监控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你知道你的女人现在在哪么?”
他根本无力分心回答,扼住恶犬的喉咙的手指越发的发狠。
“她正一丝不挂的躺在我的面前……”
墨尘西听出了这是傅子演的声音,怒吼质问:“傅子演,你想对小刀做什么?!”
“真可惜……你不在现场。”
“我真想亲眼看看,当着你的面占有你的女人的时候,你还能不能摆出那副清高无谓的嘴脸?!”
“你敢!”
墨尘西的声带几乎撕裂,他发狠的捶打着恶犬的头颅,“傅子演,你敢碰她一下,我杀了你!”
傅子演嘲弄放肆的笑声响彻牢房,“哈哈哈,你害怕了吗?”
“想让我不碰她,除非,你乖乖让我的宝贝儿子们咬死你……墨尘西,你和厉小刀,只能活一个,你自己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