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下午,还是在我自己的房间里醒的。
我不知道傅慎言是怎么做到悄无声息把我送回来的,我全身酸痛得厉害,尤其是双腿,酸软的根本就没有力气下床,但想到今天还需要去找公孙俅,我咬牙掀开了被子。
刚起身,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
南袅袅跨步进屋,看到我醒了,她一脸不怀好意的凑过来,“这被爱深深滋润过小女子就是不一样啊!别有一番说不出的绮丽妩媚风情呢!”
她故意咬重深深二字的音,虽然其他的什么都没说,却已经是不言而喻,她什么都知道了。
我下床,红着脸推了她一把,“你就别打趣我了。”
南袅袅笑着再次凑了过来,“本来我还不想打趣你呢,你这样说,我倒非要问问了,昨晚我教的那些有实践上的吗?”
我不想回答,可脑子里却不由自的闪过昨晚那些生猛的画面。
什么叫有实践上的,几乎是全部都实践上了好吗?
甚至到了后面,傅慎言欲求不满,还说什么让我要再勤奋好学一些。
这我哪敢说,南袅袅却心照不宣的笑得更厉害了。
“我就说吧,我教你的都是好东西,一生受用!你别太心急,我这好东西还有很多,等我慢慢教给你。”
“我哪有心急?你才心急呢!”
我是真怕了她,赶紧拿了衣裳冲进净房。
洗漱好我随便垫吧了一下肚子就和南袅袅出了门,准备一同去找公孙俅。
南袅袅不是专程去找公孙俅的,是想去虐傅玥茹,俞之淮不打女人,她打啊!她不知道这些年攒了多少仇等着要报呢。
意外的是,我俩赶到侯府大门时碰到了回来的傅景行。
傅景行翻身下马的时候垂头丧气,一脸菜色。
一看就知道昨晚一晚上被英王虐得不轻。
看到我他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狠狠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看错后,立刻箭步冲到了我们面前。
因为腿伤还未彻底痊愈,也因为跑得急,他差点就撞到了我们。
还是我和南袅袅反应快,及时避开了。
“姜宜宁,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知道他其实想问的是,为什么我没被恶鬼帮掳劫走。
我故意不答反问:“你死都不想和我退婚,我住在定安侯府很奇怪吗?”
傅景行被我噎了一下,脸色难看至极。
我冷笑了一声,拉着南袅袅想走,却在迈步的一瞬突然被他抓住了胳膊。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的脖颈,“姜宜宁,你和野男人上床了!”
我眉心一跳,差点就本能的心虚要伸手捂住脖颈。
昨晚纠缠的疯狂,我身上哪里都是傅慎言留下的痕迹,可是方才梳妆打扮的时候,我特地拿脂粉盖住了脖颈上的那些痕迹的。
按理说,傅景行是不可能看得到和察觉的。
可他望着我过于阴翳暴虐的幽暗眸子,还让我本能的心慌和紧张。
我不由暗暗攥紧了指尖,这时,一只柔.软温暖的手覆在了我的手背上。
是南袅袅。
“啪——”
南袅袅一手牵住我的手,一手甩了傅景行一个响亮的大耳光。
“渣男!你才是野男人,你全家都是野男人!我们宜宁都当着千千万万人面说不要你了,你有什么资格说她?”
南袅袅这一掌是打得真狠,都让傅景行的脸当场红肿了起来。
打完她牵着我就要走,傅景行却没撒手。
非但没撒,他甚至还猛地拽住我,对我说了一句极其恐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