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喉咙翻涌出一股又一股的腥甜之气,是真的差点就吐出血来。
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不仅如此,我还要他们悔恨终生!
“傅玥茹,你口口声声说甘草偷了你的项链,你敢说这项链到底是谁真金白银花了几万两买的吗?”
我举着手里的五彩项链,冲傅玥茹怒声叱问。
“这就是我的!”傅玥茹理直气壮,甚至还想冲上来要把项链从我手里抢走。
我岂会给她这个机会,直接又是一刀朝她砍了过去。
傅玥茹没想到当着傅景行和秦氏的面我还如此生猛,她吓得吱哇乱叫,转身想跑,却还是被刀尖划伤额头。
嫣.红血液顺着伤口流淌,流的她满脸都是。
她惊慌失措,捂着脸大喊大叫,“啊啊!我的脸!我流血了,我受伤了!啊啊啊!”
秦氏心疼女儿,气得双目通红,她大声怒喝:“春旺,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赶紧把四小姐从那个贱人的手里救回来!
玥如要是再受伤,少一根毫毛,我要你们所有人都把脑袋拧下来!”
春旺闻言,立刻带着下人抄起棍棒朝我围堵了过来。
因被青穗踹伤,春旺看我的眼神无比凶残暴虐。
“上!”
随着他的号令声响起,所有棍棒纷纷朝我呼啸而来!
就在这时,一阵强劲罡风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杀气,从院外汹涌而来。
砰——砰——砰——
所有拿棍棒围堵我的下人纷纷被打落。
他们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各地,全部伤痕累累,惨叫连连。
随后,披着深蓝色丝绒鹤氅的高大男人,于黑夜中阔步而来。
浓稠夜色里,仿佛就连夜风都染上了他的愤怒与冷厉,叫人畏惧。
傅慎言进入院子后,如淬寒霜的冷眸将在场所有人都扫视了一遍。
每个被他扫视过的人都噤若寒蝉,那些身受重伤的下人,更是被吓得一丝声音都不敢再发出。
只有我,在与他目光对视上的那一刻,眼睛泛红,委屈难过的眼泪差点就当场落下来。
“本侯看谁敢伤她一根毫毛!”
怒喝声在沉沉暗夜里重重响起。
傅慎言如此明显袒护我的话,引来了傅景行的怀疑。
“三叔为何如此袒护宜宁?”
秦氏也跟着奇怪的道:“对呀,三爷,这事错的可是宜宁!”
傅慎言看向一脸质疑他的母子二人,深邃冷眸泛起层层凌冽寒光。
“本侯就是要护着她又如何?”
傅景行和秦氏闻言,皆是瞳孔大睁,神色巨变。
两人迅速朝我看过来,眼里除了诧异便是质疑。
我攥紧了手里的菜刀,整个人紧张到不行。
傅慎言想干什么?
不会是打算这个时候摊牌吧?
我的心刚跳到嗓子眼,就又听得傅慎言道:“一向乖巧懂事的小姑娘,被逼得动刀见血,本侯不信其中没有隐情。
本侯要袒护的不止是她,更是袒护本侯自己,袒护定安侯府,本侯绝不允许在本侯的地盘,在本侯的眼皮子底下,有任何冤枉腌臜之事发生!”
“不是的,三叔,没有冤枉!”傅玥茹着急,不顾血流满面的冲到傅慎言面前,“姜宜宁的贱婢甘草偷盗,证据确凿,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可以作证。
而且我惩罚甘草,也是拿您定制的家法啊!您说过的,只要证据确凿,就是当场把人打死都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