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我平常脾气再好,听到这句话也忍不住当场炸毛了,“时苍南,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时苍南淡淡睨了我一眼:“难不成你还想活成百年的老妖怪?”
我顿时哑然……
我神情怪异的看着他,他这话是没错,可我总觉得他并不是这个意思。
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等我从时苍南的医馆出来回到侯府,已是后半夜。
巧的是我下车的时候,正好碰到傅慎言也从马车里出来。
“侯爷!”我箭步冲了上去,却在靠近他只剩一步之遥的距离顿下了脚步。
傅慎言的神情很冷,不止神情,全身的气息都冷。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拿帕子捂着嘴,他只冷冷瞥了我一眼就阔步离开了。
在他的身后跟了一群黑甲卫,各个神情冷肃,气场冷寒。
我不敢靠近,更不敢追上去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望着他们迅速离去的背影,心中担忧至极。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和贫民窟那边有关吗?
我赶紧进了府门,我想去青松苑找傅慎言问问,但我知道,傅慎言一开始没和我说,就说明他不愿意告诉我,我就算是问也是白问。
而且他刚才的那个冰冷的眼神,让我莫名觉得他此时不想看到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和我有关?
想到我自己,我又想到了死狐狸和傅景行说过的那句话。
我乱七八糟想了一堆有的没的,越想越是心神不安,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个幽怨的女声,“宜宁……”
我被站在门口的人影吓了一跳,定睛细看才看清她是南袅袅。
不对!
南袅袅怎么全身都湿透了?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全身都湿透了?尃君呢?怎么没看到他?”我跑到南袅袅身边,看着狼狈不堪的她,诧异不已。
“别提了,亏他名字里还有个君字呢,他明明就是个不解风情的混蛋!”提起尃君,南袅袅气得直跺脚。
也不知道她在水里究竟泡了多久,跺一下脚竟然就跺出了无数的水花,溅得我满脸满身都是水。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掏出帕子,边给她擦脸边问。
“你走了以后,他就说他也忙要走,这怎么行?我还因为徐修远那个老东西恶心呢!我故意装害怕不让他走,他被我缠得没办法,只能送我。
走到半道,在没人的河边,我说累了,就拽着他一起坐了下来。我又说我热,谁知道我话还没说完呢,他就把我扔下河了。
然后还站在河边,冷冰冰的说什么,这样我就不会热了!
什么狗屁尃君,一点风情都不解!”
南袅袅气得又狠狠跺了一脚。
我又被溅了满脸满身的水。
我其实很想笑的,可是南袅袅这么狼狈,又这么惨,我不敢啊。
同时我又纳闷了,尃君明明那么不正经,怎么对南袅袅就不是呢?
“阿嚏——”
南袅袅的喷嚏声拉回了我的思绪,我不敢再胡想,赶紧拉着她进了屋。
南袅袅很生气,泡了热水澡后,还拉着我躺在床上将尃君又狠骂了一通。
骂着骂着她就睡着了,我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还在想傅慎言的事。
他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生气?
为什么还要拿帕子捂着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