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个女人狰狞的面孔让我心寒。
头上剧烈的疼痛，却比不上内心的创伤。
这一下，彻底打碎了我对这段婚姻的期待。
“离婚吧。”
苏盼儿一脸难以置信，眼泪瞬间涌出：“就这点小事你就要闹离婚？”
“我弟年轻有抱负想创业，这有什么不对？”
“难道非要他像你一样当个没出息的上班族？你太自私了！”
“他正是需要资金支持的时候，我们做亲人的不帮谁帮？”
“你怎么这么小气，这点投资都要计较？还拿离婚要挟我？”
小舅子冷笑着站起身，故意激怒姐姐：“姐，别因为我伤了你们感情，顾哥开心就好，我吃点苦无所谓。”
这话彻底点燃了导火索。
苏盼儿泪眼婆娑地尖叫：“离婚就离婚！你以为我稀罕你！”
我大步走进房间，反锁房门。
小舅子在外面煽风点火：“姐，顾哥就是脾气急，你让让他，毕竟他还是你老公。”
5.
“他算什么东西！敢这么对我弟弟！家宝你说得对，老公就算领了证也是外人，只有咱们血缘至亲才是自己人！”
“我看他根本没把我当自己人！”
听她这副泼妇骂街的德行，我真是瞎了眼了。
居然会看上这种扶弟魔！
我锁门不是认怂，是要报警。
这种时候硬碰硬不明智，万一她又动手怎么办？
暂时示弱是为了保护自己。
我很清醒。
警车到达时，苏盼儿姐弟俩都傻了。
苏盼儿花容失色，声音发颤：“发生什么事了？”
我这时才打开房门，指着她说：“警官，就是这个女人对我实施家庭暴力！”
苏盼儿瞬间歇斯底里，扯着嗓子尖叫：“你这个没担当的东西！敢叫警察！”
她在警察面前还敢动手，简直是蠢到家了。
警察立即喝止：“住手！不许靠近！”
随即两名警察将她制服，押上警车。
我跟着去做笔录。
小舅子也跟来了，一边抹眼泪一边装模作样地求情：“警官大哥，这都是误会，夫妻吵架很正常的，而且，哪还有女人家暴男人的，从前大家都这样，您放了我姐姐吧，我保证好好劝她。”
真是无知。
男警官暗自摇头：“抱歉，现在是法治时代，家庭暴力是违法行为，不管是谁都要承担法律责任。”
在派出所，苏盼儿梨花带雨地狡辩：“现在夫妻间打打闹闹很正常，我这不过是失手不小心砸伤他，我又不是故意的！”
“一个大男人这么斤斤计较！况且，敢这么对我弟弟，打一下怎么了？”
警察见她态度恶劣，问我是否愿意谅解。
我坚决说不。
警察当即给她戴上手铐。
苏盼儿瞬间慌了神，眼泪直流：“等等，不能商量一下吗？怎么说拘就拘啊？”
她带着哭腔威胁我：“顾临川，你真要把事情做绝？要是公司知道我被拘留，我这工作就保不住了。”
我冷冷一笑：“关我屁事。”
这时候绿茶小舅子又开始装腔作势：“姐夫，我给你赔不是，给你磕头都行，别为难我姐了。”
我早就看透这个白眼狼了，讥讽道：“收起你这套把戏吧，我看你这些年根本就没在创业。”
6.
小舅子神色慌张却嘴硬：“我在外地考察商机，不考察我能干什么！”
“你是去外面泡茶去了吗？一身茶味儿！要我写谅解书也行，先给我磕头认错！”
小舅子冷哼一声，眼神闪烁。
真虚伪。
苏盼儿冷笑道：“你想要什么条件？”
我冷笑着提条件。
动手打人的必须诚恳认错，还得写一份保证书。
这种蛮横跋扈的女人，要她低头认错比登天还难。
但她别无选择，毕竟是吃公家饭的。
一旦被拘留，铁饭碗就得丢。
最后苏盼儿在警察面前不得不深深鞠躬认错，还按要求写了保证书。
我也让警察开了家暴告诫书。
离开警局时，苏盼儿眼里闪着恶毒的光：“顾临川，你给我等着瞧！”
回家后，我妈心疼地抱住我。
爸爸怒火中烧：“这个泼妇！表面装得人模狗样，背地里竟敢打我儿子！老天爷会收拾她的！”
妈妈也骂道：“什么扶弟魔，就是个疯子！赶紧离婚！让她跟她弟弟过去吧！”
我安慰父母：“放心，这个女人的报应马上就到了。”
见父母不解，我把苏盼儿患白血病的事说了。
一家人会心一笑。
当晚我就在手机上预约离婚，发信息告诉苏盼儿。
她立刻回复：“离婚就离婚！我弟早给我介绍了个富二代，人家可是成功创业者！”
呵，说这些有什么用？
你的日子也没几天了！
7.
很快到了离婚登记那天。
苏盼儿带着她弟弟趾高气扬地来了。
手续进行得很顺利，直到谈到财产分割时出了问题。
房子是我俩共同出资买的，平分没异议。
但苏盼儿把婚内的共同存款都转给她弟弟做生意了。
现在她翻脸不认账。
我拿出转账记录：“这可是我们一起挣的钱，你擅自给别人，这是转移夫妻共同财产，是违法的！”
苏盼儿狡辩：“你这话说得太重了吧！资助弟弟创业怎么了？难道帮衬亲人也有错？”
我怒极反笑：“好啊，那咱们法院见，看看谁会把全部积蓄给弟弟创业！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没脑子！”
“你不赔是吧？明天我就去你单位门口拉横幅，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拿茶几砸人的母老虎！”
我瞥了眼小舅子：“可惜了，好不容易考上的公务员，这下全完了。工作没了，房子车子这辈子也别想了。”
小舅子小声劝道：“姐，要不把房子卖了吧，反正能赔得起，别把工作搞丢了。”
最后达成协议，120万的房子归我，除去60万贷款，我给她5万补偿。
刚出民政局，苏盼儿突然问我：“你前几天是不是去医院了？”
我停下脚步：“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弟那天去医院配药，看见你了。”
小舅子得意地说：“姐，我就说他肯定得了重病，幸亏你及时离婚，不然得把你拖垮！”
苏盼儿说：“你别怪我无情，夫妻一场各有各的命，你的病我可帮不了，以后也别来找我借钱。”
我若有所思：“那好啊，一个月后我就不来办离婚了，拖也要拖死你！”
苏盼儿瞪大眼睛：“你怎么这么阴险？自己快死了还想拖我下水！你不同意我就起诉你！”
小舅子催促：“姐，咱们快走，离她远点，别被传染了什么病！”
两人逃命似的跑了。
生怕我缠上他们。
我爸差点没忍住说出真相。
不知道她要是知道得病的是自己，会是什么表情。
前两天我去医院，是医生通知苏盼儿早些过去化疗，毕竟现在还没到白血病晚期，还有救。
我明白他的意思，昨天我还在犹豫。
但今天，我立刻给医生打电话，取消了预约好的病房。
至于苏盼儿？
慢慢等着吧！
离婚要冷静一个月。
第二天，苏盼儿就急着拉我去过户。
她得意洋洋地说，她弟要带她去投资一个新项目，那个富二代也会参与。
正好培养感情。
求之不得。
8.
我淡淡开口：“去吧，好好创业。”
没准是你最后一次折腾了。
苏盼儿反而更加尖酸刻薄，一路上不停冷嘲热讽。
办完过户，她忽然眼神怨毒，阴阳怪气地说：“你是不是早就勾搭上哪个富婆了？难怪这么急着跟我离婚！”
“我弟说得对，你就是个靠女人的小白脸！”
我冷硬地回应：“抱歉，我不像你那么肮脏。”
她尖声嘶叫：“装什么正人君子！你活不了几天了！”
随后的三十天里，我的生活恢复了平静。
房子我很快挂牌卖了168万。
苏盼儿请了半个月的长假。
在外面忙得不可开交。
每天发朋友圈炫耀自己的创业项目。
离婚手续还没办完，就和新男友出双入对，亲密无间。
小舅子也得意洋洋，专门发信息说他姐投资他的新项目。
但我注意到，苏盼儿的脸色越来越差。
面色发黄，毫无血色。
很正常，她不知道自己得了病，没了我的劝阻，天天熬夜应酬，大鱼大肉，病情自然加重了。
时光飞逝。
领到离婚证那天，我把她的体检报告交给了陪同的小舅子。
我语气沉重地对苏盼儿说：“保重身体。”
苏盼儿冷笑一声：“这么快就后悔了？告诉你晚了！就算你跪下求我，我也不会再要你这个废物！”
我又对小舅子说：“到时候葬礼别忘了通知我，我会去随两百五的份子。”
小舅子立刻挥舞着拳头威胁：“你他妈找死是不是？信不信我现在就揍你！”
“你敢咒我姐！我告诉你，我姐才不到三十！前阵子刚体检过！身体好得很！你死了她都活着！”
他当场把体检报告撕得粉碎，还狠狠踩了几脚：“装神弄鬼！”
我面无表情：“我又没说你要死，我说的是你亲爱的姐姐。”
苏盼儿尖叫着扑过来：“你再敢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上次打你都便宜你了！”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何必骗自己。忘了告诉你，你弟刚才撕的是你上次全身检查的报告，上面写着你得了白血病，活不了多久了。”
空气瞬间凝固。
苏盼儿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看我表情认真，她慌了。
颤抖着身子蹲下去捡那些碎纸片。
9.
小舅子强装镇定：“姐，别理这个神经病，他就是在吓唬你！”
苏盼儿歇斯底里地尖叫：“都是你这个蠢货！你瞎撕什么啊，赶紧帮我把报告拼起来！”
小舅子带着哭腔：“姐，你居然这样对我？”
这次苏盼儿没惯着他，反而声音尖锐地骂道：“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吗，装什么可怜！”
小舅子被骂得哑口无言。
我心里暗笑。
原来苏盼儿一直都看得出她弟弟在装可怜，只是之前不影响她的利益，所以乐意配合演戏。
现在危及到她自己，立马就翻脸不认人了。
小舅子刚才撕得多痛快，现在拼得就有多狼狈。
稍微慢一点就被苏盼儿用尖细的嗓音骂个不停。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病情发作。
苏盼儿拼着碎纸时突然脸色发青，捂着肚子软倒在地。
我转身就走。
远处传来小舅子惊慌失措的喊声。
“姐！你别吓我！来人啊！救命啊！”
“姐，你可千万别有事啊，我的创业项目还等着你投资呢！”
我心情舒畅。
饭点到了，我胃口大开，连扫三碗米饭。
晚饭时分又添了两碗。
正吃着，门铃突然响了。
我爸开门。
苏盼儿姐弟俩提着几大袋补品，堆着笑脸站在门口。
我爸怒骂：“不要脸！滚！”
就要关门。
小舅子却趁机挤了进来，苏盼儿紧随其后。
我妈怒目而视：“你们来干什么？”
苏盼儿走到我面前，突然跪地哀求：“临川，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小舅子赶紧对着我父母低声下气：“叔叔阿姨，之前是我姐不懂事，我已经好好说过她了。夫妻之间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何必非要离婚？给他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吧。”
我爸冷笑：“你怎么说的？来，当着我们的面说给我们听听！”
小舅子语塞。
我爸讥讽：“就这点诚意就想复婚？连句重话都不敢说？”
苏盼儿见有戏，忙用柔弱的声音对弟弟说：“家宝，你说吧，只要能让他们消气，怎么说我都认！”
小舅子闭了闭眼，突然扬起手，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
接着又是一记耳光。
然后啪啪啪啪连续抽了四下。
他强忍着屈辱：“姐夫，都是我的错，不该用你和姐姐的钱乱创业，都怪我！你就原谅我姐这一次吧！”
10.
苏盼儿梨花带雨地哽咽道：“我知道错了，老公才是我最重要的人！你才是一家之主！我以前太任性了，等你离开后我才明白你的重要性！”
我冷冷地看着她：“你不是病入膏肓才想起我的吗？富二代抛弃你，所以想找我这个前夫当免费护工？顺便还能让我掏空钱包给你治病！”
苏盼儿被我说中心事，眼中闪过一丝怒意，随即又楚楚可怜地说，
“我是真心悔过，临川，想想我们的过去，从大学认识到结婚整整八年啊。恋爱时我对你百依百顺，你加班累了，我就亲自下厨给你煲汤。我也是人，难免会犯错，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苏盼儿说得情真意切，若是不知内情的人，怕是真要被她骗了。
她和她弟弟一样，都是戏精。
确实，当初要不是她有几分优点，我也不会选择她。
她家境普通，但名牌大学，有上进心，毕业后考上了公务员。
最重要的是，她对我确实很好。
工作再忙，也会记得给我准备便当。
所以我不顾家人反对，心甘情愿娶了她。
即使要承受世俗的眼光。
可婚后，她渐渐变了。
每次她弟弟来闹事，她总是偏袒弟弟，对我拳脚相向。
等她弟弟走了，她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想着小舅子不常来，也就忍了。
没想到，我的忍让让她变本加厉。
我心知肚明，她不是真心想复合，只是需要一个任劳任怨的提款机罢了。
如果躺在病床上的是我，她大概会冷眼旁观，说不定还会嘲讽几句。
我冷笑着说：“你说得对，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让我考虑考虑，明天给你答复。”
苏盼儿和小舅子眼前一亮。
小舅子立刻说：“姐夫，我姐也是太在意你才会冲动，夫妻之间有点小矛盾很正常的。”
我嗤之以鼻。
下一秒，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
苏盼儿眼泪汪汪地抽泣着：“我真的知道错了，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为了骗我回去当免费劳力，她也是豁出去了。
他们终于走了。
11.
我妈立即抓住我的手：“临川，你可千万别心软！那就是个火坑！妈绝不允许你再受苦！”
我爸也一脸严肃地摇头。
我笑着安抚：“当然是骗她的！那个女人就是个施暴狂，她现在病入膏肓，要是不哄着她走，万一她狗急跳墙怎么办？明天我们全家去创业考察，让她找不到人。”
我们一大早就坐飞机去了深圳。
刚在酒店放下行李，苏盼儿就发来无数哭诉短信。
“我在民政局等你，为什么你家里没人？”
我说：“哦，我陪爸妈去考察创业项目了，等回来再说。”
那头沉默了好一会。
最后带着哭腔问：“你怎么这时候去考察？我都病成这样了。”
我反问：“我爸妈辛苦一辈子，想找点事业做怎么了？”
“你总说长辈该享受生活，子女要支持，现在怎么变卦了？”
“你现在不是还活着吗？我回去又能帮上什么忙？”
苏盼儿带着哭腔说：“可是我要住院治病！没人照顾我怎么办？”
我冷笑：“你弟弟不是整天吹嘘要回报你吗？这种时候正好让他表现。”
小舅子抢过电话：“姐夫，能不能先支援点医药费？你们毕竟曾经是夫妻，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姐撑不下去吧？”
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我毫不客气地说：“你们手头紧？真稀奇，前阵子不是把钱都投进你那个所谓的创业项目了吗？找你要回投资款不就行了。抱歉，我要去参观工厂了！”
说完，我直接挂断电话。
说是考察，其实我是带着爸妈出来旅游的。
我带着父母在深圳玩了了半个月，又转战杭州玩了了半个月。
期间，苏盼儿姐弟不断打电话。
要么讨要钱财，要么央求我去医院照料。
我全部挂断。
等到小舅子通知说苏盼儿的病情已经恶化到最后阶段，我们一家才结束考察返程。
让父母先回家，我直奔医院。
迫不及待想看好戏。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我到医院时正碰上苏盼儿和小舅子吵架。
短短一个月，她消瘦得厉害，两颊深深凹陷，脸色蜡黄。
此刻她声音颤抖着质问：“家宝，你竟然要我放弃继续治疗？”
“姐，现在找不到合适的骨髓，你治也治不好，还不如拿着钱出去潇洒，在医院熬着只是浪费时间和金钱。”
12.
“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吗，一个月没合眼地照顾你，我都快累垮了。不如先回家调养，我给你抓些老中医开的方子，效果比医院的药好多了。”
苏盼儿虚弱地抽泣着：“你是不是我亲弟弟？当初你要创业，我瞒着临川把所有的存款拿出来支持你，如今我病重卧床，你就因为嫌麻烦想让我等死？”
“你这病不是小毛小病，能撑多久谁也说不准，非得榨干我才甘心是吧？我还得过日子呢，全搭进去了以后结婚怎么办？你太自私了！”
苏盼儿用手帕擦着眼泪：“你说我自私？我为了你甚至不惜离婚，现在你倒说我自私！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沦落到吃了上顿没下顿，临川在的时候我哪受过这种苦！”
原来她消瘦如柴是因为吃不饱饭。
小舅子冷笑一声：“怪谁？是你自己动手打人把他赶走的！”
“要不是你在背后挑拨离间！你跟顾临川一个德行，就知道吸干姐姐的血！”
“你...你...好啊，原来你也这么想！你这个白眼狼！既然你没钱交住院费要被赶出去，那就别怪我不管你了！”
其他病人都在，可他们却毫不顾忌地大吵大闹。
昔日的姐弟情谊荡然无存。
真讽刺，一场大病就让亲情的面具碎得一地。
看他们吵得差不多，我拎着一袋烂掉的橘子走进来。
“怎么，还没找到合适的骨髓？家宝，你做配型检查了没？”
“姐弟之间应该很容易配型成功吧？”
小舅子面色一沉：“我这身子骨不行，哪能捐骨髓啊？”
“家宝，你健忘了？去年在民政局门口，你不是说刚体检完，身体棒得很，完全符合捐献标准吗？”
苏盼儿强忍着虚弱，泪眼婆娑地看着弟弟：“家宝，求求你去做配型吧，只要你捐骨髓给我，我就能活下去！”
小舅子不耐烦地摆手：“姐，你听我说，第一你没钱做手术，第二捐了骨髓我也活不好，顺其自然吧，你那份我替你活着。”
13.
我继续火上浇油：“家宝，这话太狠心了吧？明月是你亲姐姐啊，你忍心看着她死？卖掉你那辆跑车不就有钱了？”
“少说风凉话，我走了，懒得跟你废话，她是你前妻，你自己看着办吧！”
小舅子想甩手走人，把烂摊子推给我。
苏盼儿强撑着坐起身，泪水夺眶而出：“你给我站住！要么捐骨髓，要么把我的钱还来！今天你别想离开这间病房！”
小舅子梗着脖子说：“姐，你别激动，钱...钱都用完了，我真没办法...”
苏盼儿声音哽咽：“都是你害的！都怪你！我落到这步田地全是拜你所赐！”
她无力地捶打着弟弟的胸口，泣不成声。
“创业创业，整天就知道创业，你不创业会死啊？”
小舅子一脸不耐烦地推开她的手。
我悄无声息地退出病房。
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还有一个惊天秘密，苏盼儿还蒙在鼓里。
小舅子这些年根本没在创业，而是在外面包养了个小明星。
用她的血汗钱养着小明星母子俩。
得知这个消息时，我都惊呆了。
什么跑车都是假的，小舅子拿着跑车钱给小明星买房付首付了。
这事还是离婚时无意中发现的，一提到创业小舅子就心虚得不行。
我把疑点告诉了父母，老爸二话不说自告奋勇当起了侦探。
没想到还真让他查出了真相。
苏盼儿这辈子真是太惨了。
呸，活该这个蠢女人倒了八辈子霉。
我本想等她病入膏肓时再给她致命一击。
没成想，她自己先发现了真相。
最后让我去太平间认尸，苏盼儿死了。
原来那天医生制止了争吵后，小舅子趁机溜走。
因为交不起住院费，苏盼儿也被迫出院。
她对小舅子的骨髓念念不忘，设法用钱把他骗出来。
等小舅子离开后，她尾随其后想制造意外害死他，好顺理成章得到他的骨髓。
结果发现了这个不堪的真相。
一时冲动，她抽出水果刀就是一顿乱捅。
小舅子被捅了好几刀，幸亏小明星的原配在场，把苏盼儿给反杀了。
小舅子虽然保住一条命，但此后只能靠尿袋度日。
他的小明星和原配双双锒铛入狱。
14.
小舅子听到这个消息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拳头紧握：“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人，自己得了绝症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拉上我的女朋友！”
我站在一旁，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这就是人性。
自私的人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