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这么明目张胆的辱骂,倘若说是以前的李青山说不定会选择息事宁人,憨厚笑笑就没事儿了。
现在嘛?今时不同往日!
“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何处不青山。”
他既然叫做李青山,那就不能辜负这三个字包含的寓意,即便是穿越成窝囊废,也要混的风生水起。
所谓相由心生,李青山心境改变之后,孱弱削廋的形象也有了显著变化,双眼鹰隼般锐利。
他懒得跟阎埠贵打口水仗争辩,四下看了看,施施然把大门阖上,又从桌兜里找了根儿顺手的凳子腿,掂量完毕后冲阎埠贵一顿乱七八糟瞎比划。
“李青山,你,你想干什么?难道还想公然行凶,我可告诉你啊,我阎埠贵不吃你那一套!小瘪三,有什么下三滥的招数都使出来吧。”
如此情形,饶是浑不吝的阎埠贵都有些胆战心惊,他老胳膊老腿坐久了都骨软筋酥,可经不住这实木梆子祸祸,万一李青山狗急跳墙真的转了性子,他上哪哭去。
“阎埠贵你刚才不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吗?我们大家伙可都看见了,你还强迫李老师给你写优!”
王淑贤知道阎埠贵是色厉内荏,嘴角轻撇。
“是啊,是啊,阎老西你之前不是刁难李青山吗?现在是冤有头债有主,躲个什么劲儿呀!”
“这有啥吗?阎老师德高望重就应该提携提携后辈,既然李老师心里有怨气,就让他打!最好再自己背上几根荆条,跑到李老师门前脱光请个罪这样才完美!”
“咋能那么说话呢?你们难道忘了,李老师平常因为某些人的刁难,可是连分配的房子都没有,哪来的门槛让阎老师跪,我看干脆在棋台表演负荆请罪好了。”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锤。
旁边几个听课的老师对阎埠贵早就积怨已久,哪里会帮这个老不羞说话,都是在旁边冷嘲热讽。
不过他们这番话倒是提醒了阎埠贵。
对呀!学校后勤部门负责人是自己的老朋友,李青山心心念念的学校分配房可卡在他手上。
听人讲,李青山乡下还有个患病的老母,两个人就指望着能早点搬进分配的房屋,往后治病也能方便,抓住对方的命门七窍,他就不信李青山敢对自己动手。
“呸!李青山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分配房屋的事你得仔细掂量掂量,要是惹我不高兴,那可就……”
阎埠贵还没得瑟几秒,突然感觉眼前一黑,似乎有什么东西套住了自己头,刚想用力把东西拽开,结果背后猛然受到一记重击,疼的他呲牙咧嘴倒在地上。
“泥马的阎埠贵,得寸进尺,居然还敢威胁我,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我忍你这么多天,就是要等一个机会,这次给你个教训,并不是证明我有多了不起,而是我该有的东西我铁定要拿回来!”
李青山一步踏出,速度快的惊人,凳子腿在众人震惊的面孔中高高挥舞,直接将惨嚎中的阎埠贵钉在了地上,紧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李老师,你怎么能打老前辈呢!”
“是呀,打他不用点力,怎么能算是伺候呢?”
一石兴起千层浪,既然有人做了表率,那些平常经常被阎埠贵算计的老师们顿时坐不住了,穿皮鞋的直接上脚踹,没穿皮鞋的干脆撸起袖子使劲锤。
嘈杂,喧闹,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公开课上成了这个模样,熊孩子们倒是没心没肺笑个不停,有胆大心细的干脆也上去凑个热闹,他们身板小也挤不进去,还是棒梗这个兔崽子想出个坏主意,居然当众掏出自己的小雀雀隔空滋了过去。
“都让开,开闸放水喽!”
棒梗兴冲冲站到桌子上,在王淑贤和全班女生厌恶慌乱的目光中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
麻雀挺小,量可不少,
尤其是那泡黄尿气味极其刺鼻骚臭,把李青山和其他男老师给恶心的不行,想着刚才那阵毒打也算过足了瘾,连忙闪身躲开,生怕溅到自己身上。
“咦,怎么不打了,脸上怎么湿漉漉的,难道这群王八蛋把我打的破相流血了!不对,这味道是骚的!”
套在阎埠贵头上的是农村土布缝的挎包,遮光性挺强的,阎埠贵身为当事人只感觉自己像个破麻袋一样滚来滚去,好不容易大家停了手脚,还以为是良心发现。
结果这群挨千刀的孬种居然用尿羞辱他!
阎埠贵感觉大脑当场空白,猛地拽开套在自己头上的挎包,刚想破口大骂,结果就看见棒梗正满脸惊恐的站在桌子上俯视自己。
似乎没想到事情这么快结束,他的手颤抖了下,麻雀断流般又挤出几滴水径直浇在阎埠贵头上。
“贾梗,你在干什么!!!!!!!!”
“二大爷,你怎么这么快呀,怪突然的!”
棒梗哭丧着脸,知道自己算是闯了大祸,迅速穿上裤子就想赶紧往外跑,结果刚跳下桌子就被蓄势已久的李青山抓住衣领提到半空中。
笑话,行走的经验包能让他逃跑?
李青山还惦记着靠这兔崽子完成任务呢,更何况瘪犊子之前还出言不逊,揍他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李老师,你会帮我的对吧?”
棒梗悬在半空中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李青山没有过多废话,眸底尽是冷漠,被李青山这么一看,棒梗竟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啪!啪!啪!
三道响亮厚重的耳光落在棒梗难以置信的脸上,李青山可是毫无保留使出了全力,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棒梗只感觉双脸火辣辣的疼,连眼泪都在眼眶里痛得直打转,刻骨铭心的痛楚让他丧失理智,嘴里不干不净的骂几句,张嘴就要咬到李青山手腕上。
幸亏李青山眼疾手快躲了过去,否则被咬中了最轻也要留个牙印儿,痛先撇到一边,可恶心是肯定的。
打都已经打了,索性揍个尽兴!就当是免费帮秦淮茹教育家里面拴的疯狗。
啪,啪!啪……
又是几巴掌甩过去,不过这次专门瞄准的是棒梗那臭不可闻的嘴,要知道嘴和脸神经分布程度可是不同的。
只是几巴掌棒梗便鲜血直流,顺带着捎出一颗门牙。
惊恐的捂住自己嘴巴,棒梗双股直颤,嘴角的苦涩温热让他半天没有缓过神,只觉得裤子里有暖流涌过。
他,居然又尿了!这次是活生生被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