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推着自行车打算去接冉秋叶,临走之前特意把家畜成长加速光环套到了那头黑猪身上。
紧接着黑猪头上便浮现出一顶只有李青山才能看到的金黄色光环,上面显示黑猪的成熟时间已经被缩短成100天,如今是九月份。
100天往后正好赶上杀猪吃肉过年的好时候。
到时候请一个杀猪匠,从这头黑猪上刮下来的肉足够他们一家吃小半年有余,更别说其他的猪下水之类的,还能促进自己和其他中立邻居的关系。
推着自行车刚走到中院,阎解放,阎解成,嬉皮笑脸的拦住李青山的去路:“李大哥,这么多天承蒙你的照顾,我们没有什么好报答的,这样,今天下午四点。你到五棵松国营大宾馆,到时候有惊喜等着你!”
“你们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去国营大宾馆干什么,就你们俩兜里那点钱够消遣的吗,老老实实存着去娶媳妇不好吗。”
李青山有些诧异,阎家俩人同样是满肚子坏水,他俩请自己到国营大宾馆那绝对是有事相求,李青山可不想平白无故的乱帮忙。
见李青山义正言辞的拒绝,阎解成立马焦急解释道:“李大哥,你真别误会,这是请你到国营大宾馆确实有好事,有个人想见你,我想你对她会有兴趣!”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李青山只能无奈同意,说实话,他还真的挺好奇会有谁想偷偷摸摸见自己。
眼见事情板上钉钉,阎解成眉飞色舞拉着阎解放阎解旷径直出门不知道去干什么勾当。
“切,这群人还整的神神秘秘,无聊透顶。”
李青山摇摇头,骑着自行车从前院扬长而去。
冉秋叶家,早饭就是窝窝头,炒的大白菜和茶叶蛋。
虽然说家里的小米充足,也不缺猪肉和鸡肉,但冉父过得却十分低调清贫,唯一蛋白质含量高点的还是那个茶叶蛋,没办法,他成分不好。
别看李青山生活过得滋润,但是他之前是真真切切的贫农,现在吃的好也是有他为科学做的贡献做前提,毕竟,报纸上最近可是平常出现李青山的惊人言论。
对于这件事情,李青山本来还有些胆怯,毕竟他自己肚子里有多少墨水,他还是清清楚楚的,写点小作文那是轻而易举,你让他发表工业论调无异于难上青天。
可是自从服用智商提升药水之后,李青山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这些天他也在不停的翻阅基础物理科学,也算是学有所得,应对别人的提问那也是绰绰有余。
“泰山,我不用吃饭,在家吃过了,我来接秋叶回家,哪怕是一天不见,也怪想她的。”
把自行车停在院子里,李青山笑眯眯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家人,他也不着急回家而是和冉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青山啊,你上午也留在这吃饭吧,我昨天已经跟上面申请回乡参加集体劳动,顺便教教那些农村孩子,恐怕过不了几天就要有结果。”
冉父表情有些唏嘘,他是个老知识分子对学校有难以割舍的情怀,不过他也明白李青山并不是杞人忧天,所以才快刀斩乱麻决定回乡安度晚年。
“那感情好,最好到消息交通闭塞的地方,等什么时候需要您了,我再请你出山。”
李青山开玩笑的说道,他知道冉父之前是太行山那边的老人,后来因为工作需要才举家搬迁到京都。
“对了,吃完饭再给我继续下几盘棋,上次你摆的棋局,经过这么多天的深入思考,我已经有了新的破解方案,保证把你杀的丢盔弃甲。”
冉父笑眯眯的抿了一口玉米糊糊,开始缄默吃饭。
上午李青山是在棋局度过的,冉秋叶知道二老很快要离开的时候十分伤感,冉母一直在安慰她。
李青山也顺势提出想让冉秋叶放弃学校工作,随他进工厂的想法,自己媳妇能歌善舞嗓音甜美,绝对会是宣传科的一把好手,最起码比于海棠强。
冉秋叶思索片刻点头同意,俩人吃完饭之后又骑着自行车到广场附近走走,相处的融洽又甜蜜。
棉纺织厂一个工间里面,于莉正埋头纺纱,她现在正在观察实习期间,还没有正式登记造册。
充其量只能说是临时工,对于家境贫寒的她而言,纺织厂这个岗位虽然平时劳累了些,但却是个香饽饽。
“于莉,听人说你上次那个相亲对象未婚夫,对,就是那个叫阎解成的人嫌你不守妇道,把你给休了?”
短暂休息期间,一个满脸褶子的黄脸婆出言嘲讽。
于莉干活卖力踏实,产出量也高,跟于莉一个组的人平常没少被工头骂,久而久之大家自然嫉恨于莉。
“钱姐你肯定是误会了,我跟阎解成退婚,完全是因为他们家出了些状况,所以说我才去退婚的。”
于莉表情有些僵硬,她虽然早就听到厂里人的风言风语,但听说和当着她面说毕竟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受。
“切,你红口白牙胡说一番谁知道其中真假?就算你真是无辜,可这年头哪个要脸的女人会去悔婚?这不就是臭不要脸,这叫什么?趋炎附势!对,阴损小人!”
钱姐依旧不依不饶,她人老珠黄看着于莉嫩白的小脸就想掐上一番,人品端的恶劣。
“钱姐说的有道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怎么能因为人家得罪了贵人,就到人家门前退婚呢?这不是丢我们女性的脸吗?跟你在一个组都嫌害臊!”
同组的另一个女职工同样阴阳怪气,言辞尖酸。
于莉长叹口气,默默忍受下来,她这些天其实也隐隐约约有些后悔,毕竟女人退男人的婚,属实罕见。
当时王婆跟于莉讲阎埠贵惹到大人物可能会连累到她时,她只是一个背井离乡漂泊在外的弱女子,能有什么主见?
更别提她跟阎解成不过是见了两面,压根没有半点感情基础,为什么要在这棵树上吊死?
很快上班的哨声吹响,于莉调整好心态正准备低头纺,一个戴着檐帽的保卫科成员突然闯进来。
“于莉,外面有人找你,拿着糕点和糖果,说有要事商量,你出来看看认不认识。”
于莉疑惑之余也不敢怠慢,停下手头工作。
“切,工作岗位上擅离职守,指不定跟哪个小白脸厮混,等一下看我怎么向组长举报她!”
钱姐有些酸溜溜的道,她嘴里快淡出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