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耀武不清楚这个毒蝎女人的底细,还以为秦淮茹只是单纯因为紧张才导致操作失误。
可被李青山潜移默化影响这么久的娄晓娥却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她暂时没有拆穿,想看看这个吸血鬼到底要耍什么把戏。
结果等吃完饭之后,秦淮茹狐狸尾巴便露了出来:“那个娄先生,我家没人做饭也没粮食,孩子老人还饿着肚子,桌子上的剩菜剩饭,你看我能不能打包带走?”
娄耀武不疑有她,十分爽快的答应下来。
秦淮茹心里暗道这群臭老九果然蠢的可怜,将自己包裹里的饭盒拿出来,掂起那盘子肉就想往饭盒里倒。
孰料,一只圆润的胳膊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让秦淮茹的手僵持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秦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大爷和傻柱他们家的粮食粮票不都争着抢着要接济你?更何况,桌子上的剩菜剩饭不是有很多吗,为什么唯独先拿这盘青椒炒肉。”
眼见自己的小把戏被拆穿,秦淮茹表情有些尴尬,但也不敢撒泼打滚,只能继续装惨卖可怜:“这盘肉不是没人吃吗,扔了倒也浪费,不如我拿回家……”
“谁说没人吃?我们邻居也有孤寡的老人,我等一下就把这盘菜端给他们吃,就不劳你费心了。”
娄晓娥明白对付这种人就要心狠手辣,所以端着那盘青椒炒肉便拿给其他邻居老人吃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空气中有股浓浓的火药味,但娄耀武也没插手,简单的嘱咐几句,便让秦淮茹收拾好碗筷早点回家歇息去了。
这次,秦淮茹只打包了一些残羹冷汁,还全是素菜。
心情十分郁闷的回到家里,秦淮茹将包裹里的几个饭盒摊放在桌子上,小当,槐花手都没洗便开始吃饭。
“该死的娄晓娥,人也太抠门小气了,活该许大茂要跟她离婚,这么吝啬最好一辈子找不到老公。”
秦淮茹看着杂乱无章的家,心里面五味杂陈,短短几天发生的事情让她心力憔悴。
先是棒梗因为偷拿别人衣物的问题被抓进牢里,什么时候能回来也没个音讯,再然后就是自己刚结婚的老公易小川,这怎么就离奇的失踪了呢?
秦淮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但单独准备好的盒饭拿给炕上的贾张氏吃,这人现在已经能勉强吃些东西了,否则光吃流食的话,能把整个家都给吃垮。
“什么?娄晓娥这个贱人居然这么抠门!本来带回来的肉泡汤了,我跟孩子又都是疗养身体的时候,天天吃这些菜万一落下病根怎么办。”
贾张氏最开始看这个饭盒装的还挺严实,顿时心花怒放起来,可当打开一看全都是素菜顿时拉下驴脸。
尤其是听秦淮茹添油加醋的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后,更是气的直接跳脚骂街。
秦淮茹宽慰道:“现在大家不都吃糠咽菜,习惯习惯就好了,过几天工资结下来了再改善生活。”
贾张氏却不依不饶,一想到有一大盘子肉插翅而飞,只能吃一些苦了吧唧的野菜,她心里那口气就咽不下去:“这天杀的畜生!等我把伤养好了,我非抓她个大花脸,把她衣服脱光了扔在街上,看看她这个贱样!”
秦淮茹没有说话,转身到何雨水家想要替自己儿子求情,毕竟身为当事人的何雨水,如果能够谅解棒梗的话,棒梗应该很快就能回来。
斜阳高照,何雨水正在煤炉上做饭,看来人是秦寡妇,不咸不淡的寒暄片刻,当得知秦淮茹此行来的目的之后。
何雨水无情嘲讽道:“我发现你们一家的人全都是自私鬼,总是想要别人替你考虑?可你们为啥不想想别人呢,面对这种事情,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为什么你们总是能够理直气壮的要求别人去帮你?”
秦淮茹嗫嚅片刻,还是用老一套说法:“棒梗,他不是个孩子吗,心智不成熟受到别人引诱是难免的,你要不把袜子和底裤挂在门口,他怎么可能会拿?”
这种受害者有罪论的强盗逻辑让何雨水哑口无言,索性从房间拿起一把扫帚开始驱赶秦淮茹:“赶紧滚出我家吧,没别人允许你这是入室抢劫,还有明天你也别把袜子和底裤挂在外面,我要是见你挂,立马把那些脏东西扔到猪圈里喂猪!”
秦淮茹没想到平时态度软弱的何雨水今天态度居然这么强硬,骂骂咧咧的离开何雨水家。
与此同时,劳累一天的李青山骑着自行车回家,刚进院就听见两个女人争吵,起初他也没在意,可当听到何雨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他绷不住了。
什么叫做把脏东西喂猪?
真当我家猪啥都吃呀!
万一猪嘴上得了花柳病怎么办!
自从发生了傻柱恶意毒猪的事件之后,李青山现在对自己家那头猪可是宝贝的很。
这头猪身上可倾泻他太多资源,成长光环都用俩了,就等着过年尝尝味道怎么样呢,要是吃了秦淮茹那些东西,光想想李青山就犯恶心。
“何雨水,你俩吵架归吵架,跟我家猪可没关系啊,别啥东西都往我家猪圈丢,猪嘴里万一得了脚气花柳病怎么办,你要丢就丢给棒梗,他不是喜欢这东西,孩子吗,年纪小想体验体验,重回故乡的感觉可以理解!”
李青山这话夹枪带棒,秦淮茹气得脸色通红,但她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气瘪瘪的回家关上门,心里面早就想把李青山碎尸万段。
“我就是一时气话,你还真当真了?那种东西那么脏我才不愿意碰呢!扔给狗狗都不要,还有刚才你说棒梗想找到重回故乡的感觉,他不是一直住在城里吗?哪里有故乡呀?你讲话总是让人觉得没头没尾。”
何雨水翻了个白眼,现在这个四合院里,她跟李青山的关系还算不错,两人见面也经常说话,所以也并没有把李青山的话放在心上。
李青山摇了摇头,故乡的感觉太过深奥,何雨水年纪还小,不能听这些少儿不宜的话。
推着自己的自行车刚想走,李青山便远远看见自己养的那条田园犬从后院摇着尾巴过来,嘴里貌似还衔着东西。
“嘴里这是……谁的袜子!!!!”
何雨水扭过头看见狗嘴里衔的东西之后瞬间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