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躺平系统奖励的那些金钱,对李青而言,这些钱都算是小钱,可在旁边的人看来就完全不是那回事。
这年头,有钱有各种物资票据的人绝对都来历不浅。
想到这茬,连便利员的态度都和蔼可亲了不少。
一改往日冷冰冰的表情,开始热情洋溢介绍着供销社的东西,什么毛熊老大哥特产的布拉吉裙子,以及来自长白山货真价实的皮草。
这些东西,平常都是供不应求的紧俏货。
李青山给冉秋叶把布拉吉裙子买了下来,至于那个皮草,他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
尤其是现在酷暑难耐,买皮草简直是遭罪受。
购置好一应俱全的东西之后,李青山脚步没有停下,领着冉秋叶又去把收音机给兑换出来。
东西不错,红旗牌收音机。
平头百姓喜欢把它叫做话匣子,今年新出的产品,比阎埠贵那台老掉牙的收音机不知道强多少倍。
调试下收音机的天线,确认没有质量问题之后,李青山顺手又买了三瓶车轮牌茅台。
这年头的京都人都不流行喝茅台,他们更喜欢同为八大名酒的西凤酒,所以供销社的茅台酒还有存货。
土陶瓶、木塞尿泡皮封口,味道醇香绵长。
掂着这些东西先到冉秋叶家,见了一下自己未来的岳父岳母,果然不愧是书香门第。
冉父对李青山这种青年才俊十分欣赏,尤其是得知他以前是农村户口之后,更加满意起来。
李青山出身好,根正苗红的雇农身份,现在又是轧钢厂工人,更重要的是谦逊懂礼,聊起天来博文强识。
这样的金龟婿还能到哪里去找?
看着自己父母对李青山这么满意,冉秋叶有些害羞的躲进自己闺房,那是满满的幸福和羞涩感。
“贤婿读过那么多书,视野如此开阔,老夫一番交流下来,解决了我平常读书时碰到的不少疑惑,实在是难得,难得呀!”
冉父抬了一下自己的黑框眼睛,十分佩服的说道。
岳母则忙着给他俩人做饭做菜,时不时回过头看看这两个忘年交,挽下衣袖捅下自家闺女的胳膊。
“秋叶,你眼光挺独到,要知道年轻一辈儿,很少能跟你爹说得上话,不是他瞧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笑他自视清高。”
冉秋叶转过头看看相处甚佳的爷俩,也是十分高兴,她还担心自己爹会跟李青山相处的不愉快。
结果没想到,如此的和谐惬意。
这一次到冉秋叶家见父母,李庆山也是十分阔绰,整整20斤黑猪肉,再加上一瓶车轮茅台,五张大团结,更别提其他的粮票,布票之类的东西。
可以说他是给足了面子,当然,付出越大,回报也就越大,收获一个知书达理的媳妇。
吃完饭,敲定好下午六点准时到李青山家之后,李青山也没有太多停留,他还要回家布置婚房。
目送李青山骑着自行车离开,冉父十分欣慰:“秋叶啊,尽管为父对你这么仓促的举办婚礼有点小意见,但是现在看来,这个人还算值得托付,年轻好呀,敢爱敢恨,哪像当年我那个时候,唉……”
见他摆出这个模样,冉母便气不打一处来:“咋,咱俩搭伙过日子,让你受苦了?是没让你吃,还是没让你穿?你做甩手掌柜,哪天不是我里外操心。”
冉父有些尴尬,打个马虎眼回书房去躲清静。
李青山掂着大包小包回到四合院时,正是左邻右舍吃完午饭消食的时候。
一大爷蹲在门口处抽烟,率先发现李青山,看到他手里垫着那么多东西愣了愣,尤其是看到那台崭新的收音机时,更是惊得下巴都快合不拢。
昨天本来以为骑个自行车已经够奢侈,万万没想到,仅仅是过了一夜,李青山居然又掂台收音机。
这可是新出的红旗牌收音机,说买就买?
贾家,秦淮茹正十分羡慕的看着后院,后院李青山家,几个泥瓦匠正在垒猪圈,灶台。
人都是街道办王婆特意找的老师傅,因为给了报酬丰厚,所以说这群人干活十分卖力,没有磨洋工。
只是一上午的功夫,便盖出轮廓基础。
据说,这头黑猪是王婆,娄晓娥家,李家共同饲养的,已经在街道办报备,就等着过年杀了吃肉。
养猪,多是一件美事呀!
先用猪草和麦糠伺候着,一过年回报的那可都是油水。
看到李青山又掂着这么多东西回家,秦淮茹心中很是复杂,自己家要是跟李家扯上关系。
那岂不就意味着,李青山会接济自己,哪怕是指甲缝里随便流点油,也能让她过得十分滋润。
至于说傻柱的盒饭,如今傻柱买不到粮食,早上中午还能在食堂吃饭,轮到晚上回家就要饿肚子。
秦淮茹见他没有油水,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青山,我今天在院子里听他们讲,三位大爷晚上好像要开全院大会,估计是冲着你家,留点意吧。”
秦淮茹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走漏点风声。
在她看来,自己冒着这么大的风险通风报信,李青山怎么着也得表示点,可惜,她高估了这条信息的份量。
李青山在她面前连停留都没有停留,完全将她当做空气,把秦淮茹气得又要挤几滴猫泪。
见她要哭,李青山反倒是来了兴趣,直愣愣看着她。
秦淮茹还以为自己的表演有用,心中大喜。
忙低声哭咽出声,同时不忘泪眼巴巴的看着李青山手里的东西,眼神中充满着渴望与贪婪。
结果,李青山居然饶有趣味的一直盯着她,仿佛在看一个滑稽的小丑。
秦淮茹这才明白对方故意在耍自己,羞愤交加的转头跑了回去。
“切,还以为能有多大阵仗呢,结果就这?”
李青山表示什么大风大浪他没见过?后世为了出名卖惨的人多如牛毛,不给榜一大哥表演个绝活,还想要打赏?白日做梦!
贾张氏在炕上休息,被哭哭啼啼的秦淮茹吵醒,不耐烦的翻过身,嘴里阴阳怪气的骂道:“我这还没死呢,你大白天的给谁哭丧,看着就晦气!”
秦淮茹觉得更加委屈,眼角的泪水流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