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倚云虽然不待见那个大姑子,但是齐修兰被绑架她不可能不担心。
捏着手紧张地徘徊,也怕齐修文会不会遇上麻烦。
齐修兰被打晕弄到饭馆不远处一家酒楼后门,又被一盆水泼醒,中了药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
被人引着进了酒楼包厢,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直到恍恍惚惚看见个人影,扑过去抓着那男人裤腿急切地乱扯。
她头发乱糟糟,遮住了五官看不清面容。
陈玉寒因为激动喝了不少酒,眼神也很是迷离。
眯起眸子看着“宋倚云”急迫的样子,心里涌上来一股怒火。
女人的反应跟他预想的情况不一样,难道是药下重了?
他狠狠捏住“宋倚云”下巴把人摔惯到地上,语气嘲讽,“怎么弄得这么脏?晦气。”
下一秒抓起一瓶昂贵的红酒就往齐修兰脸上、头上倒。
齐修兰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浑身燥热,不受控制的继续用力去抓男人衣服。
陈玉寒被刺激得下腹升起一股火,顺着“宋倚云”爬到自己身上的姿势,挑开她衣领。
门外的手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按照原本计划,准备去将齐修文引来。
结果刚出酒楼,就看见齐修文竟然追了来,连忙闪身躲到角落。
正好,少爷要让姓齐的看见他老婆背着他都干了什么,现在也省得他忙了。
齐修文冲上楼,挨个房间踹门找人。
女服务员发现后急忙阻拦。
“先生您做什么?房间有客人您不能这样。”
齐修文正是着急的时候,语气有些粗暴,“滚开,有什么事我担着。”
就在这时,长廊尽头的房间里。
陈玉寒从“宋倚云”颈侧流连片刻,顺着一截脖颈嗅至唇边,齐修兰顺势一抬头,头发落到两边,露出了脸来。
陈玉寒睁开眼,愣了下,抓住她头发正对自己。
被眼前陌生的丑女人吓得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
他慌忙将人推开。
不敢置信地怒吼道,“你他妈是谁?!”
齐修兰衣衫凌乱的摔倒在地,头顶传来剧痛,压过药效让她清醒了过来。
两人同样震惊地对视着,齐修兰看到自己一副被糟蹋的样子,瞬间扯开嗓子嚎啕大哭。
陈玉寒抓着酒瓶子满脸凶神恶煞,头疼地斥吼,“闭嘴。”
齐修文听见动静冲过来,撞开门就看见这一幕。
急忙把门砸上,挡住身后服务员的视线。
“陈玉寒!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边喊边脱下衬衫,盖在齐修兰半赤裸的身体上,而后怒视陈玉寒,目呲欲裂。
齐修兰哭嚎得悲痛欲绝,此时抓着齐修文,像是有了主心骨。
拼命委屈哭诉,“哥,我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就被他,呜呜呜,我不活了。”
陈玉寒用力捏着眉心,被吵得更加头痛。
指着齐修兰,“你少倒打一耙。姓齐的,本少爷喝醉了,好好在这休息,我怎么知道她从哪儿冒出来的。”
脚步踉跄着冲到齐修文跟前,拿酒瓶子指着他道,“你设计陷害我?”
齐修文额头青筋暴起,终于还是忍不住,抓住他衣领狠狠挥出拳头。
陈玉寒别说喝了酒,就算清醒的时候也绝对不是齐修文的对手,瞬间就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瘫在地上抱着脑袋护住要害,口气仍旧很冲。
“住手,齐修文你他妈够了啊,老子没动那个丑八怪。”
齐修兰还在哭,哭得声嘶力竭痛不欲生,直嚷嚷,“哥,我怎么办,我再也没法见人了,他睡了我必须负责。”
陈玉寒被气得脸都胀成猪肝色。
齐修文把人打一顿,火气没散多少,只能拼命压抑着,走到齐修兰跟前,帮她把衣服穿好。
“哥,我现在怎么办啊~”齐修兰头发凌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齐修文皱眉,“别怕,先跟哥回家。”
扶起齐修兰站稳,对陈玉寒留下一句,“这事没完,你最好自己主动担起责任。”
门外,女服务员已经喊来好几个员工,此刻看到有人出来,纷纷打量齐修兰。
齐修文感觉到她狠狠瑟缩了下,心疼又无奈。
有人想看看屋里的情况,结果刚把门推开一条缝,就有只酒瓶子砸过来。
陈玉寒恼火至极,暴躁地吼了一声,“滚!”
他被齐修文打得浑身都疼,嘴角好像也烂了,龇牙咧嘴直吸冷气。
门又被推开,一人闪身进来,快速关好门,看到陈玉寒狼狈的样子,赶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陈玉寒脸色阴沉,咬牙切齿地问,“到底他妈的怎么回事?”
“少爷,对不住,小胜把人认错了,我们也不知道齐修文的妹子怎么会突然冒出来。”
明明是宋倚云该出现在那间屋子里,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场计划彻底失败,陈玉寒冷静下来,还是忍不住暗骂一声:该死的齐修兰坏事,他真是栽在姓齐的身上。
“少爷您的伤?”
陈玉寒整理好衣服,照镜子看了下脸,没好气地吼,“死不了。”
这边,齐修文路过饭馆,跟老板道了声“无事”。
然后喊上宋倚云,两人一起把齐修兰送回家。
约会泡汤根本无所谓,现在宋倚云更加担心大姑子,她精神很不好,哭得也很惨。
张秀英见三人回来,冲到宋倚云面前翻了个白眼,然后伸手用力戳着齐修兰脑门,骂骂咧咧责备。
“死丫头你跑哪儿去了?骂你两句还敢跑,真是出息了你。”
齐修文蹙眉,“修兰遇到坏人了,娘您别说了。”
张秀英这才盯着女儿仔细看了看,除了头发有点乱,身上也没伤啊,疑惑地跟在儿子后面,不停询问怎么回事。
嘴巴絮絮叨叨,烦人的很。
齐修文刚把齐修兰送回屋里安顿好,就被张秀英拽出去。
“咋回事?你大妹遇着什么坏人了?”
宋倚云也在一旁,同样疑惑看着齐修文。
齐修文把自己知道的说了说,张秀英恍如雷劈,满脸天塌了的神情。
她拍着膝盖哭嚎,“这这,我可怜的闺女啊,怎么会这样?那杀千刀的男人呢?”
齐修文头疼地示意张秀英冷静,“娘你别喊,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在家好好陪着修兰就行,别再刺激她。”
事关女儿名声,张秀英赶紧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