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骞笑的多少有点谄媚。
从公司离开,公司的八卦群都要炸了,都以为梁隽臣跟沈希夷关系应该完蛋了。
谁知道两人其实打的火热,看着压根没有要离婚的迹象。
【沈总的腿是跪疼的吧。】
【肯定是,我都看到她锁骨若隐若现的吻痕,啧啧啧。】
【梁总看着很禁欲,实际上在床上还不知道怎么折腾人呢,那腰一看就有劲儿。】
……
八卦群里的污言秽语弄的一帮老爷们只敢八卦不敢出声,现在的女人,真是什么敢往外说。
小小的八卦群都快干成po文专场了。
要是沈希夷看到这群里的内容,那帮大黄丫头全都得开除。
梁隽臣扶着沈希夷出了电梯后,似乎没了耐心,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沈希夷被突如其来的失重感给惊到,本能的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抱着你,省事一点。”男人低眸瞧了她一眼,淡淡解释了一句。
但是写字楼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这会儿已经到中午了,难免会许多人盯着看。
梁隽臣纵使已经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但这张脸还是有人熟知的。
看到梁隽臣抱着沈希夷出去,就忍不住的多看几眼然后交头接耳。
沈希夷将头埋在男人胸口,尽可能的遮住自己的脸。
南城的互联网是有记忆的,她是梁隽臣的妻子,只要上网稍微搜一搜就能知道。
她没有做好任何心理准备。
梁隽臣没有直接送她回家,而是先送她去了医院检查她的膝盖。
“都说了没什么问题…”
“你又不是医生,怎么知道没问题。”梁隽臣沉声打断了她的话。
她的膝盖都疼的影响走路了,怎么能没问题。
迎上男人强势的目光,沈希夷最终选择闭嘴。
她配合医生做了检查,好在最终结果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是组织水肿发炎,这跟昨晚放纵是有点关系的。
情欲占据理智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碰到了膝盖。
医生开过药后,梁隽臣送她回了家,彼时沈希夷已经饿的头晕眼花。
早上没吃饭,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回到家之后,她正想着吃点什么,结果梁隽臣抱着她进客厅时,她就看到了餐桌上摆好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怎么会有饭菜的?”沈希夷目光看向餐厅的位置。
貌似她没有让阿姨做饭,这几天自己不在家,甚至给她放了一个星期的假。
不过很快,她就回过神来了。
阿姨是梁隽臣安排的人,她真正的老板是梁隽臣,什么时候回来做好饭,也是听梁隽臣的。
她缓缓收回了视线,没再说话。
梁隽臣拿了妥协过来给她换好,男人半蹲在身前,抬头望着她。
“我忘了,阿姨是你安排的人,你才是她的老板。”
“她把你照顾的不好吗?”
沈希夷扯了扯嘴角:“照顾的可太好了,我的口味,任何喜好,她都一清二楚。”
梁隽臣听后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只要你觉得被照顾的舒服,她的工作就是让我满意的。”
男人扶着她的膝盖低头盯了好一会儿,巧合的是,受伤的膝盖跟上次崴脚的是同一条腿。
“要不去云台观让你的师兄给你卜一卦,这才回来几个月,腿脚就受了两次伤。”
“卜一卦的话,师兄一定会说,你克我。”沈希夷歪着头低眸看他,眉眼里都是淡淡的笑。
梁隽臣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饿了吧,先吃饭。”
吃饭的空隙,梁隽臣看了沈希夷发给自己的合同。
沈希夷吃着饭也看着男人逐渐严肃的脸色,一直没敢出声。
签合同的时候,她渴望成功,也极度缺钱,所以没有看的很仔细,所以后来自己再次去翻看合同时才发现夹在中间不易察觉的隐藏条款。
“据我所知,现在引进的这部还没上映的动漫,在国外也是票房平平,根本不可能达到十亿美元的票房,这怎么可能让路易斯盈利两亿美元?”
“真真动漫在纽约,几乎是被路易斯百分百掌控的,从员工到管理层,都要是路易斯的人。”
梁隽臣缓缓放下手里的手机:“他从一开始就在给你做局,他要成为你最大的债主。”
路易斯有什么目的就不言而喻了,欧美很多男人都喜欢玩东方女人。
那种玩法,根本不是东方女人能接受得了的,有的女人,甚至会死在那些人手里。
路易斯应该是不止一次钓过沈希夷,发现她不上道,才绕了这么大的圈子给她做这个剧。
“比起做生意,你还是适合做一个传统文化的传承人,现在市面上可没有几个有你当年的手艺。”
沈希夷没有反驳,她当然也意识到了,不是每个人都适合下海做生意的。
“我已经三年没有做过瓷器了,技艺早不如当年……”
“如果你想做,就是白月光归来。”梁隽臣声音很淡。
沈希夷当年的账号还在,粉丝已经超过三千万了,在一众网红中,已经是顶级了。
随着这几年的文化风向改变,越来越多的人关注传统文化,她即便是三年不更新视频,也依旧有很多粉丝在催更。
“你……这是早就给我想好了退路?”沈希夷忽然不敢直视他的眼神。
梁隽臣考虑的这样周全,好像眼前她就是输个精光,一回头还是什么都有。
这种安全感,前所未有的充足。
“嗯,策划一早就做好了,只要你愿意,马上就实施。”
沈希夷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筷子,无数情绪在胸腔里横冲直撞,难受的她眼睛发酸。
“梁隽臣,你真的很讨厌。”
梁隽臣点头:“是,我很讨厌。”
“我不会失败的。”
梁隽臣不置可否,人都是在教训中成长的,他也相信沈希夷将来也会成为一个闪闪发光的女企业家。
“最好的方案就是把真真动漫卖给我。”
“公司不值十亿美元。”
梁隽臣要买的话,路易斯必然坐地起价,那不是冤种吗?
“值不值的,谁知道呢。”
梁隽臣的意图不再藏起来的时候,眼神也很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