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缩了缩脚,这个动作让梁隽臣缓缓抬头。
“是你的裤子太紧,卷不到膝盖上面去。”
男人平静的一句话,让沈希夷一张脸红透了,所以她刚刚心不在焉的在想些什么。
“我自己来就好。”随即,沈希夷俯身想要从梁隽臣手里拿过药水。
“怕我吃了你?”梁隽臣扯着嘴角嘲讽的笑了笑。
他只是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但内心发疯一般嫉妒仍旧是在横冲直撞。
哪怕沈希夷这三年不在自己身边,他一直将她妻子的身份放在心里。
刚刚其实就差一点,但是比起睡她,梁隽臣更加生气她跟路易斯是否有过什么亲密关系。
所以他那会只顾着生气了,都没心思碰她。
“为什么生气?”沈希夷依旧俯身,想要看清他眼里此时的情绪。
梁隽臣不说话,沈希夷又继续道:“你是觉得我为了拉投资跟路易斯玩潜规则是吗?”
梁隽臣顿了顿,然后蹙眉,他仍旧是没说话,目光灼灼的望着沈希夷的脸。
“在这件事情上,我的确是利用了男人好色的心理,但路易斯直到现在都没得逞。”
因为她当年没让路易斯得逞,所以路易斯逼她签了对赌协议。
那时候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不签,路易斯有一万种方法折磨她,她不想把时间耗在这种事情上。
梁隽臣都没想到就这事,沈希夷能三言两语的解释清楚。
只是这一面之词,他还挺受用的。
沈希夷想从他手里拿过药水:“我自己来就行,你先出去吧。”
“你站都站不稳,我来吧。”梁隽臣扣住了她的手腕。
沈希夷刚想说什么,梁隽臣从药箱里拿出一把剪刀,直接剪开了她的裤腿。
刚刚那一下摔的挺严重的,整个膝盖都红肿了,梁隽臣看到这个状况,神色严肃起来。
一想到是因为自己才让她摔了这一下,梁隽臣就忍不住心疼自责。
虽然他觉得自己已经极力的克制了情绪,但沈希夷还是受了伤。
“去医院吧。”他的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膝盖。
“我没事,没有伤到骨头,你去找点冰块来。”沈希夷也低头仔细看自己的膝盖。
刚刚那一下不至于摔到骨头,但皮肉是真的很疼。
梁隽臣什么也没死活的起身出去,十分钟后,他拿了冰块回来。
其实家里有孩子,这些常事,他是知道的,只是刚刚情绪一激动什么都给忘了。
“抱歉。”他拿着冰袋给她冰敷时,低声跟她道歉。
沈希夷很是诧异,然后笑了笑:“你还会道歉呢。”
“嗯,有时候宝珠生气了,不道歉她就不理我,女孩子从小就挺不好哄的。”梁隽臣笑的有些无奈。
没有养过女儿的人是不会体会到的。
沈希夷忍不住想象梁隽臣那冷硬性格的人围着宝珠道歉的画面,这个画面实在是有点颠覆想象。
梁隽臣是多高高在上,又是那种性子偏执冷酷的人,要不是自己亲耳听见,是万万不信的。
“你的性情怎么变了这么多?”沈希夷没有忘记当时他的心理疾病,差临门一脚就可以诊断为精神病了。
“有了孩子,总归是要改变的,让宝珠看到我不好的一面,不利于她的成长。”
原来有孩子,是真的可以改变一个男人,不过这得在这个男人爱孩子的前提下。
“还疼吗?”
沈希夷摇头:“没那么疼了,明天能去公司就行。”
“我送你回去,明天早上我送你去公司。”
“我很累了,不想再折腾,就在这儿睡吧。”沈希夷真的很累,膝盖又疼,再坐车回去,她感觉自己的腰怕是要断了。
看到她眉眼间的疲倦,梁隽臣也不想折腾她了。
这个地方下山的路蜿蜒曲折,回去的路也有很长一段。
他收拾好药箱后,把坐在床沿的沈希夷抱了起来。
没有别人打扰的房间里,孤男寡女是最容易出事的,沈希夷被梁隽臣抱到床上时,心跳就快的吓人。
也不知道现在跟梁隽臣稍微有点亲密接触就会紧张的好像第一次接触男人似的。
在梁隽臣把她放到床上时,沈希夷反手拉住了他的手,水盈盈的眼睛就这么望着他。
“还在生气吗?”
这个时候的梁隽臣,自制力异常薄弱,他低头看着沈希夷抓着自己手。
按照他多疑的性格来说,一面之词本不值得相信,但这话是沈希夷说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沉沉的盯着沈希夷,眼里深深藏着炙热和卷土重来的欲色。
“不生气了。”男人缓缓俯身下来,逼近她的脸。
此刻,沈希夷终于清晰的看到了他眼里不加掩饰的欲望和凶狠。
“你拉住我,只想问这个?”他低低哑哑的嗓音带着磁性,有意无意的撩拨着沈希夷。
沈希夷张了张嘴,还没说话,男人便吻了上来,他既温柔又粗鲁碾过她柔软的唇瓣,没给她再说话的机会。
他没有禁锢她的手,她明明可以推开,可以拒绝,但沈希夷偏偏任由这个男人肆无忌惮的加深了这个吻,掠夺了她所有的呼吸。
男人有些粗粝的手掌顺着她光洁的脖子缓缓往下。
梁隽臣内心无疑是激动的,沈希夷没有推开他,更没有拒绝他。
清汤寡水好几年,身体对女人在此刻几乎已经能够达到了巅峰。
沈希夷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被剥掉,她被撩起的情欲让她渐渐没了理智。
偏偏这个时候,梁隽臣喘着气停了下来:“沈希夷,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身下的女人面色潮红,眼神迷离,衣衫尽褪,白皙的肌肤因为欲色泛着勾人的粉。
男人的呼吸粗重不已,隐忍的极其辛苦,但还是要询问沈希夷的意见。
沈希夷手指轻轻在他腰腹上画着圈:“现在才问我,是不是有点晚了?”
她娇软的嗓音对梁隽臣来说简直跟毒药一般,他用力的攥住了她为非作歹的手。
“这几年,你真是学坏了。”他重新堵住了她的唇舌,女人所有的声音最终都化为了越发勾人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