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珠珠和安世子赛马,最后竟是平局。
但夏珠珠知道,自己输了。
她斜了安容风一眼,“你不用故意让我,输了就是输了,我输得起!”
安容风好看的脸上出现一抹红。
“也不是故意让你,毕竟你们西南的马比不过北方的马,等将来你去安北住几年,骑马速度肯定更快。”
夏珠珠扬起下巴说:“那是当然。”
他们二人婚期将近,安国公府已经筹备好了婚事,夏珠珠偶尔从安国公府门前过,看到那成片的大红色,才有种自己即将嫁人的感觉。
之前还有些担心自己看不上这纨绔世子,如今看来,他好的很,比这京城里许许多多的公子哥都好。
难的是,他从不把嫌弃自己长得不好看摆在脸上。
安容锦骑马过来,给他们一人送了一块玉佩,“这其中一块是皇上的赏赐,另外一块是我准备的,既然你们平局,那就一人一块吧。”
安容风举着玉佩透着光看,笑道:“东西不错,以后给我儿子戴。”
安容锦翻了个白眼,说:“我要回宫了,你送嫂子回去吧。”
“这午时都未过,好不容易出宫一趟,急着回宫做什么?走,哥哥带你喝花酒去!”
安容锦心思动了,青楼还真是她没去过的地方。
去长长见识也好。
唐莲和陆柒染都是刚定亲的人,还不敢如此放肆,于是就先回去了。
闵文殊也难得出宫一趟,正好借此机会回家一趟。
最后,安容风带着自己的未婚妻和妹妹,去了一家风月场所,一家里头只有男子的风月场所。
各式各样的美男蜂拥而出,把安容锦和夏珠珠吓了一跳。
“天啦,这不是安世子吗?什么风把您吹这儿来了?”弥月楼的东家是个有些年纪的美男子,看到安容风有些紧张。
满京城都知道这位回京是要成亲的,怎么还敢到这里来?
而且之前没听说安世子好男风啊,难道去了军营改了性向?
安容风用扇子挡住半张脸,闷声说:“别囔囔,要间最好的厢房,再挑几个最上等的清倌来。”
“安世子楼上请,您身后这两位?”
安容锦和夏珠珠换了男装,虽然没有可以装扮,但躲在安容风身后也不显眼。
安容风用身子挡住那人的目光,不高兴地说:“问什么问?怎么做生意的?”
“是是是,您几位楼上请。”
等进了雅间,安容锦打量着这地方,鼻腔里是一股子清淡的花香味,倒是与她想象的脂粉味不太像。
“这里哥哥常来?”安容锦目光如炬地问。
“哪能啊,只听说过,第一次来,这里头都是男人,我来做什么?
不过我知道,嘿嘿……京城里不少夫人都是这里的常客。”
“只是夫人吗?”夏珠珠意有所指地问。
“这你就不懂了,男客当然更多,但是这弥月楼有几位是专门为女客准备的,男子碰不得的。”
没过一会儿,四名男子敲门而入,果真是一等一的好相貌,气质也出众,并非他们以为的庸脂俗粉。
他们进来后没有主动靠近客人,而是各自展现才艺,弹琴的弹琴,画画的画画,还有个男子剑术不错,剑舞比之女子的剑舞更加吸引人。
果真是赏心悦目啊。
安容锦喝着酒,欣赏着别样的表演,对夏珠珠说:“别有一番趣味,要不带都回去?”
夏珠珠摇头,“不用,军营里多的是男人,不差这几个,若是娘娘喜欢,可以阉了带进宫。”
两人说话声音小,不过亲密的样子让安容风有些吃味。
“待会尝尝这弥月楼的拿手好菜,比什么天香楼强多了。”
能来这里的男子大多数都是有钱人,如何榨干他们的钱袋子,可是一门学问。
为美人一掷千金算是一种,牢牢抓住他们的胃也是一种。
弥月楼汇聚了天下各色美食,做法也别具一格,安容锦吃着觉得不错。
等回去的时候,她还真带了两个男人进宫,不过不是美男,而是两个胖大厨。
宫里除了皇上没有真男人,俩胖大厨自然也不愿意当太监,最后只能让他们将一身厨艺教授出去,算是给御膳房请了两个师父。
赵为迳听完暗卫的禀报,神色肃穆地呆坐了很久。
他派人暗中保护安容锦,谁知道竟然能听到这样的消息。
他的大舅子是不是太闲了?
不过他连自己未婚妻都带去了,想必只是去用膳的。
罢了,只要皇后高兴就好。
安容锦这一夜发现赵为迳格外缠人,而且精力旺盛,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好闻的香味。
“这东南那边进贡的龙涎香,据说掺杂了一点沉香的香气,好闻吗?”
安容锦情动地说:“好闻。”
“明日朕让人将剩下地送过来……皇后今晚看着特别美。”
安容锦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她也有这种感觉,赵为迳今夜似乎格外俊美。
眉毛好似修过了,脸上光滑了,皮肤也更好了,比她见过的任何男人都要俊美无双。
“皇上也是,皇上今夜龙虎精神,难道是后宫太空虚了?”
安容锦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多给赵为迳纳几名美妾,否则这一身精力也不能都发泄在自己身上吧?
她才动了这念头,赵为迳就狠狠咬住了她的肩膀。
翌日,皇后照样不见来请安的妃嫔们。
曲潇湘打听到皇后还没起身,而且昨夜与皇上闹腾到很晚才睡。
她嘀咕:“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皇后那小身子承受得住吗?”
在场的还有不少未经人事的少女,听到这话都红了脸。
李鱼跃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她怀了孩子,就算皇上不宠幸皇后也轮不到她。
既如此,倒不如让不能生子的皇后承宠。
她难得给了曲潇湘好脸色。
“曲美人每日精心装扮,可惜皇上看不见啦。”
曲潇湘翻了个白眼,“说的跟淑妃娘娘就能被瞧见似的,哦,妾身忘了,淑妃娘娘现在是两个人了,可惜,不也还是独守空房?”
李鱼跃不生气,她如今胜券在握,不在乎被人刺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