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爬起来,我迅速将门反锁上,转过身,扑到桌上那部固定电话上。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我的选择。
我的手指微微颤抖,拎起话筒,触碰到冰冷的按键,却犹豫了。
窗户开着,风带着躁意与不安灌入。
报警,这个念头在之前一直占据我的脑海。
拨通那个电话,一切交给警察处理,我还能赶上晚上女儿的生日。
但是,我今天所遭受的一切呢?
没有证据,没有实质性伤害,他还有律师,他是不会受到什么惩罚的。
或许能换来对方的道歉,可能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对不起”。
这样的结果,对于我今天所承受的一切,真的足够了吗?
而他,还可以继续作威作福。
我不甘心啊。
还有老丁,他的医药费和误工费,他的伤痛和损失,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弥补?
他可拖不起了。
想到这里,我心中已有了决定,缓缓放回话筒。
我要为他,也为我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我用带血的手拧开了门。
看到走廊上已经灭掉的摄像头。
我笑了。
监控不是被他关了吗。
那可真是太好了。
这可是他自找的。
我走到走廊中间的消火栓箱前,打开箱门,取出下面的干粉灭火器。
4KG的灭火器,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然后蹑手蹑脚来到卫生间门口,王总暴躁的声音直透门板,传入耳中。
“一天到晚就知道找我要钱,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上个月刚给了一千块钱,这么快就花完了?”
“你们也太大手大脚了,不能省着点用吗。”
“一个小女孩你给她买这买那干嘛,吃饱饭不就行了。”
“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少管我的事。”
“不说了,我还有事,钱下个月再说,现在没钱。”
我拔掉灭火器的保险销,将喷口对准门,静静地等着,心中除了紧张,居然还有一丝兴奋。
一阵哗啦啦的冲水声,紧接着是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卫生间的门缓缓打开。
那张肥脸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他显然完全没料到我会出现在这里,脸上满是惊愕。
很快,他的视线落到我手中的灭火器上,表情由惊愕变为惊恐。
“我靠……”
他反应过来想关上门,但被我一脚踹开。
我对着他用力压下压把,“噗!”,强大的气流伴随着白色的干粉瞬间喷涌而出,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
他猝不及防,被呛得直咳嗽,抱头连连后退,很快变成一个白色人形物。
趁他在使劲擦脸,我捂鼻提步上前,抬腿用力踢向他的腹部。
他向后踉跄几步,仰倒在地。
我没有停下,迅速俯身,骑到他身上,两手抱住他的头,用力砸向地面,耳边传来“咚咚咚”的撞击声。
只三两下他就被磕晕了,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失去反抗能力。
他蜷缩在地,似一团破布般任我摆布。
心中涌起一阵阵报复成功的快感,这种感觉直冲天灵盖,让我止不住的浑身战栗。
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都感到舒畅。
我拽着他的脚将他拖了出来,抽出他的腰带,脱下他的裤子,用裤腿将他脚捆住,再用腰带把他手绑住。
刚才不可一世的恶霸,现在就像一只褪了毛待宰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