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很快就到了秦牧深同盛柔结婚的日子。终于盛柔心心念念要嫁给秦牧深的那一天终于要到来了。说实话,盛柔真的很开心,在今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盛柔要成为秦牧深的妻子了,只有她盛柔才是秦牧深的真爱。
看着镜子里穿着洁白婚纱的自己,盛柔不禁脸上飞上了两抹红霞,是待嫁小女儿的娇羞。
而跟盛柔截然不同的是秦牧深,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色西装,他又开始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盛欢,跟盛欢结婚是什么场景?记忆好像很模糊了,好像那个时候自己给了盛欢难堪。好像到最后洞房花烛夜的时候,自己也没有陪伴在盛欢的身边。
想来秦牧深已经结婚两次了,但是,却没有一次是真的开开心心的要迎娶自己心爱之人的。想到这里,秦牧深的嘴角不禁泛起一抹苦笑,这些都是自作自受啊。
同样关注秦牧深跟盛柔结婚的,不仅还有关注两家发展的股民们,同样的,盛欢也在关注着这场世纪婚礼的直播。
本来盛欢是忘记了的,今天与平常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只是,随便播放一个电视频道都是有关秦牧深跟盛柔结婚的消息,让盛欢想不注意都难。
在看到秦牧深穿着白色西装出现的那一刻,盛欢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眼泪不受控制的就掉了下来。幸好这个时候程阳已经去上班了,只有盛欢自己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子的。
盛欢清楚的记得,在自己跟秦牧深结婚的时候,穿的是黑色的西装,比现在在电视上看到的白色西装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
让盛欢觉得刺眼的不是秦牧深的白色西装,是盛欢不熟悉的笑脸。终究是要迎娶他秦牧深放在心尖尖上疼爱的人儿了,要说不开心那才是骗人的吧。
第一次盛欢这么有耐心的在电视面前看了好久好久,直到秦牧深跟盛柔的婚礼直播结束,盛欢都坐在电视机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屏幕。
而盛欢脑子里播放的是来来回回的,牧师问秦牧深,你愿意娶盛柔小姐为妻,并且一辈子呵护她,爱护她,无论苍老还是疾病都一辈子陪伴在她的身边么?那掷地有声的我愿意,一个字就像是一锤子砸在盛欢的心上。我愿意,多么美好的三个字。
盛欢回想自己跟秦牧深的婚礼,就像是一个笑话,让人们多了饭后茶语谈资一样的笑话。她没有听见秦牧深的我愿意,秦牧深亦是没有给她一个我愿意。算了算了,这些东西都过去了,现在再纠结这些都是没有用的了。
可是,就算盛欢再怎么安慰自己说没有关系,就是没有办法让自己开心起来。慢慢抬头,看着墙上的钟表,盛欢看了很久,才看清钟表上的时间。
距离程阳回家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自己答应过他要去接他的。盛欢机械的起身,开始慢慢的收拾自己。
看着镜子里眼睛红肿,嘴角下拉的颓废脸,这个样子出去接人确实不像话。拿出自己很久都没有用过的化妆包,开始慢慢的给自己上妆。
在看看自己,好像没有看起来那么的难过了,盛欢这才出门。
等到盛欢出现在程阳工作的楼下的时候,程阳已经下班了,远远的程阳对着盛欢招手,示意她等在马路的对面,等着他过去找她。
盛欢乖乖的点头,站在了马路对面的大树底下,等着程阳过来。
就在程阳跑到马路中间的时候,只听到一阵急促的刹车声,程阳在盛欢的眼中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落在远处的地上。盛欢还来不及反应的,看到的程阳就已经被自己染红了。
盛欢从来不知道人可以有这么多的血,就像是不要命一样的从程阳的身体中留出来。盛欢跑过去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程阳,她用手紧紧的捂住程阳出血的地方,嘴里念叨着:“程阳,程阳,你不会有事的,你肯定不会有事的,我在帮你止血我在帮你止血,你坚持住好不好,你坚持住!”盛欢已经被满身是血的程阳吓坏了,她不知道自己除了让程阳坚持住还能说什么。
程阳艰难的对盛欢扯出一个微笑,轻声说道:“乖,别,别哭。哭,哭了就,就,就不好看了。我,我会,会没事儿的。”
“你别说话,别说话,我知道,我都知道,你肯定会没事的,你舍不得我,你绝对不会有事的。”盛欢还没有说完就被人带到了一边。
“让一下,我们是医生,来救人的!”听到这句话,盛欢的理智才恢复了一点,紧紧的抓住一个距离自己最近的医护人员:“你们一定要救他一定要救他!”
“你放心,我们会尽力的!”听到说会尽力的,盛欢终于先让自己振作了起来,现在程艳出事儿了,现在自己是他的后盾,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
盛欢跟着救护车,随着程阳一起到了医院。看着手术室亮起的红灯,盛欢向自己以前不信的菩萨佛祖开始请求:“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求求你救救程阳,保佑程阳不会有事的。”
盛欢一直祈祷,一直到手术室有人出来:“哪位是程阳的家属?”
“我,我是,医生他是不是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了?”盛欢迫不及待的问。
医生摇了摇头,脸上是见惯了生离死别的麻木感:“我们已经尽力了,节哀顺变。”说完就离开了。
盛欢愣住了,什么叫做已经尽力了?什么叫做节哀顺变?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答应过我的,他不会有事的!
就在这个时候,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了一个人,脸上蒙着白布,盛欢安慰自己,这肯定不是程阳,可是那个人手上的腕表让盛欢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就是程阳。
那是盛欢特地去定做的一款手表,表盘上是程阳名字的缩写,就这么一块,不可能还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