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分钟,就让我抱一分钟,求求你了。”秦牧深在盛欢的耳边说道。
听了这句话,盛欢没有再动,而是乖乖的,保持了这个姿势。
她知道,这个时候的秦牧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一定是遇到了很难的事情,他想不通才会这个样子,这就是作为一个妻子,对丈夫的了解,虽然只是前妻。
秦牧深说话很是算话,很快一分钟就到了,他在盛欢的耳边狠狠的吸了口气,放开了抱着盛欢的双臂。
“谢谢你。”秦牧深说着,但是却没有生机,语气里不带有一点情绪。
“没事,你,怎么会在这里?”盛欢问道。
秦牧深看了看盛欢,苦笑了一下,有些若有所思的说:“着急回家吗?要不要一起走走?”
盛欢知道,秦牧深从来不会在任何人的面前,展现出自己的软弱,而此时的秦牧深,看上去憔悴了很多,可能是最近的生意做的太多,让他太过疲劳。
“好。”盛欢点了点头,“那就走走吧。”
两个人没有像是之前那样挨得很近,相距大约半米远,在外人看来,可能是两个陌生人在走路。
“你看起来很是憔悴。”盛欢小心翼翼的问道,其实她是有点不敢说话的,她怕会让秦牧深突然变得暴躁,可是她真的想让秦牧深把自己内心的东西都宣泄出来,“是准备的婚礼准备的太累了吗?”
听到盛欢这话,秦牧深转身看了一眼正在低头走路的盛欢,嘴角隐隐约约的笑了笑,说:“可能是吧,你,过的怎么样?”
其实刚刚听到盛欢这样问,秦牧深的心里像是有一根刺一样,扎进了他的心房,然后在心里上下左右来回乱扎,想把它拿出来,却又拿不出来。
“还可以,认识了一个和我一样的小妹妹,她也是孤儿,也算是交了个朋友。”盛欢默默的说。
“还开心吗?”秦牧深问道。
不过他没有等盛欢回答,他却又说:“我不开心,一点也不开心。”
秦牧深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继续说道:“其实并不是因为要结婚了,而且公司的事情。有时候真的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他为什么要拿公司在玩火,他到底为什么不想要秦世集团了,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来,就算我们集团现在资金紧缺,但是我们依旧可以周转过来,但是她现在的做法让我非常的费解。”秦暮深慢慢的在前面走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却又像是在和盛欢说,大概也只有在盛欢的面前他才可以做回他自己,毫无保留的把所有的内心的想法全部告诉盛欢。
盛欢听到这里才明白过来,之前程阳说的话,原来是这样的,可是为什么秦世硕要把资金全部转移呢?
盛欢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我知道我不应该给你说这些,可是我真的很想找一个人来倾诉一下,可是没有人可以听我说话,没有一个人可以!”秦牧深双手攥着拳头,使劲砸了下旁边的树。
盛欢看到秦牧深这个样子,也有些担心,她走上前,拍了拍秦牧深的肩膀说:“是不是伯父遇到了什么困难,你却不知道,他这样做肯定是有他的原因的,毕竟,秦氏集团是他的心血。”
“你不知道!他什么都在藏着!虽然现在我是总裁,但是很多事情,他都不会交给我!有这样的父亲吗!就连这件事情,他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秦牧深怒吼道,“公司的事情不和我商量,就连结婚的事情他也自己私自做主了!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儿子还没有员工们亲吗!”
大概是秦牧深的心里真的是很有怨言,这一连串的话让盛欢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不知道自己是该安慰他,还是顺着他说。但是她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只要让秦牧深心里的怒火消了,让她怎么样都可以。
晚风吹过整个公园,树叶沙沙作响,盛欢看着站在树下的秦牧深,想上前去抱抱他,但是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做。
“其实,有时候,很多事情看开了,就好了。”盛欢想到了自己,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最后不是依旧挺了下来吗?
“公司的事情你可以去和伯父商量,至于结婚,我会祝福你的。”尽管盛欢不想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却不得不说出来。
“如果当初,是盛柔先嫁给我,可能事情到现在会一点也不一样。”秦牧深闭着眼睛,感受着冷风说:“不好意思,刚刚失态了。”
“在我面前,没有不好意思。”盛欢看着秦牧深说。
眼前的这个男人,像是一个已经写作业疲倦的小男孩,需要人关怀,需要人照顾,可是,却没有人去照顾他。
“说出来,心里舒服了一些。”秦牧深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冷风顺着鼻腔到达肺里,让整个人都感觉更加的清新的一点。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不过说出来让你心里舒服一点,我也觉得会开心的。”盛欢说。
“我也没想到会到这里,就是走着走着,就到了这个公园。”秦牧深环顾了一下四周,“记得当初,我们好像是在这里互相表达了心意。”
秦牧深笑了笑,觉得现在说这个有些尴尬,明明物是人非了,却要说这些东西。
盛欢听了秦牧深的话,也笑了笑,没有说话。
因为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因为之间的太多误会,让两个人就这样擦肩而过了。
“好了,太晚了,回家吧。”盛欢抿了抿嘴说:“你怎么来的?”
“我送你回家。”秦牧深说完,就在前面自顾自的走。
从盛欢的家里到这里也不是很远的距离,却可以让他和盛欢再多相处几分钟。
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和盛欢在一起感觉很是安心,但是这种感觉,和盛柔在一起是找不到的。
是因为盛欢太过了解自己了吗?还是因为,或许是自己,爱她多一点?秦牧深自己也闹不明白。